他們幾個人在進入了獨立空間后很快就適應了里面的生活。畢竟他們已經(jīng)在人世間生活了一千多年,而這個被造出來的‘囚籠’里就完全是照搬了地球上的場景,只不過時間是古代而已。但是,就算是所有人都能適應這里的生活,難免還是有人會在蜜罐里待久了,一下子的反差讓她不爽。不用問也能知道,這個人自然就是包月月了。
她翹著腿坐在臺階前,一只手擋著陽光望向遠處了無人煙的荒地,和一直都待在她的身邊,不敢與其他的伙伴親近的小狐貍抱怨“這里的環(huán)境也太慘絕人寰了,真不知道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來的。”包月月以一種街邊胡同口乘涼的北京大叔的既視感癱坐在門檻前。其實他也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存在的主要意義就是流放有罪的妖魔以及吸血鬼的‘荒島’,所以他們究竟是死是活也就無人過問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里的人們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社會,在這里開始了新的生活。因為這些年來,只見到有囚犯被押送至此,卻從未見過有審判者和為此秩序的人出現(xiàn),就連以前會定期到這里巡視的護衛(wèi)隊的人也因為實在是太過荒涼很長時間不曾出現(xiàn)了。
所以冷靜一行人的到來吸引了村民們的注意力。本來村子就不大,一共也不過七戶而已,很快便全部聚集到了他們所下榻的飯店前。這場景讓包月月不禁想到了《桃花源記》中的‘村中聞有此人,咸來問訊?!幌矚g與陌生人打交道的包月月便翻墻而逃,來到了一戶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瓦礫房前曬太陽。
此時,慕容鱈才剛剛把他們打發(fā)走,終于能坐下來安靜地吃飯了。姜越因為身上人的氣味很重,為了防止激起這些村民的原始欲*望,他被送進房間里躲著,同時被與世隔絕的用結(jié)界罩了起來。眼看沒了人,才敢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好在這里的建筑都是半虛半實的蜃樓,所以他一個人也不必擔心被磕絆到。而在他坐定后,慕容鱈發(fā)現(xiàn)包月月和小狐貍不在場“他們倆人呢?”
“呦,他們終于肯離開了。”說曹操曹操到,這時包月月就帶著小狐貍一起回來了。
“我說你,為什么走哪兒都要帶著他……”玉藻前出于同類的關(guān)心,為小狐貍也舀了一碗湯,但是對方還是躲在包月月的身體后面,不愿把正臉在眾人面前露出來。
“又不是我要的……只是這里有那么多奸邪的妖魔,萬一他受了傷,我可是對不起他父親的臨終之言?!卑略潞攘艘豢趧偘竞玫臏?,見小狐貍一直看著自己,便用眼神示意他自行選擇想要的食物,不用在意在場的其他人。小狐貍這才大膽的伸出了手,從桌上拿起了一塊肉餅小口嚼咽。包月月喝了些湯,再看看桌上沒什么自己中意的,就盤著腿和其他人聊天了。
“這里這么大,為什么你們就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姜悅她就在這涼沙的腹地呢?”包月月不明白為何他們一到這里以后就單槍匹馬地直奔這里而來了。因為實際上的情況是,這顆星球比地球要小數(shù)倍,但是面積也就比中國國土小了毫厘而已。具體每個區(qū)域又因為氣候的不同被住在這里的人們劃分為四大區(qū)——冬猿、暖鶴、夏蟲、涼沙。其中屬冬猿和夏蟲條件極為惡劣,而且還會有猿妖和白骨蟲侵擾,所以是四個區(qū)域中存活率最低的地方,因此是囚犯最不愿被發(fā)配到的轄區(qū)。暖鶴和涼沙相對好一些,最起碼有著充足的水源和隨處可見的野果子可以拿來果腹。
“我們目前擁有的地圖就只有涼沙而已,從這里開始是最安全的。”慕容鱈也已經(jīng)吃飽了,他捧著茶杯一杯接一杯得喝著。他知道接下來包月月的疑問,便在她開口前補充道“之前在小狐貍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幾張羊皮紙,而那就是這里的地圖?!?p>“不會吧!這種用來囚*禁罪犯的地方還會有人畫地圖出來?!”包月月簡直是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呢?這個空間的存在恨不得都不能被人知道,更不要說是如何進出這里了。
“那四份羊皮紙地圖應該全部都是用來指引這里的前進方向的。但是到目前為止,只有其中的一塊能夠看到上面的圖,其他的究竟要如何去識別,還需要等待時機?!痹谝姷搅诉@些羊皮紙地圖的時候,玉藻前也是很驚訝的,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會有地圖作為線索,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羊皮紙后面的秘密。
那不僅僅是地圖而已,上面還記載著每一區(qū)域的漏洞。人腦永遠不可能是完美的,所以既然這個世界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那么就一定會有遺漏之處。如果有魔高一尺的人在被彌補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的話,就能成功離開這里了。而這一點對于待在這里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妖魔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也就意味著這些羊皮紙地圖很有可能會招來禍端。所以經(jīng)過和冷靜的商討,她們倆一致決定這些羊皮紙暫時封存起來,以免在前進的路上惹是生非。同時也警告了其他人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及這些羊皮紙。
可是包月月還是大嘴巴得涉及到了,好在在場的只有他們幾個而已。
感受到了冷靜殺人般的狠毒眼神,包月月馬上住了嘴,同時決定離開是非之地回房間里待著。
可是,在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她再次被攔了下來。
“九尾狐,你要干嘛!”如果是慕容鱈或者冷靜的話,她或許還會遵從,但是是這個莫名又一次出現(xiàn)的家伙的話,她可沒打算要低三下四的。
“從今天開始,姜越的房間里不能有任何人進入,你可以回去了?!庇裨迩跋褚蛔痖T神一樣站在姜越的房門前攔住了包月月的去路。
“憑什么!這件事情你和我商量過了嘛。未經(jīng)當事人同意,你這局外人就擅自做主,決定也是無效的?!卑略虏挪粫犓氖裁蠢碛赡???傊?,之前說要照顧好姜越,每天守在他身邊這一點是她作為姜越的血使應該承擔的職責。
“這件事情是我和冷靜一起決定的?,F(xiàn)在在這個空間里,姜越對于每一個妖魔而言,都是一道可口的晚餐,所以保護他的性命至關(guān)重要?!庇裨迩霸俅巫钃跛?,伸出一只手直接攔在了他們中間。
“我是他的血使,照顧主人是我應盡的義務,沒有人能夠阻止……”包月月也是毫無畏懼的,一只手已經(jīng)抓起了腰間的佩劍,打算與她動武了。
“你們兩個夠了!”這時,慕容鱈走了過來,看到在玄關(guān)處爭執(zhí)不下的兩人,他上前牽制住了打算先下手為強的包月月“現(xiàn)在你們兩個都回到房間去,這里不需要你們……”在包月月冷靜下來以后,慕容鱈才放開了手,同時也取出一道符貼在了房門前,接著房屋外圍便出現(xiàn)了一層結(jié)界。慕容鱈看著冷靜給他的這道符有如此大的作用,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兩手各拽一個離開了現(xiàn)場。
隨著包月月和玉藻前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內(nèi),整個旅店才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包月月正在對著房間里的盆栽泄氣“九尾狐那個妖女,不就是帶我們找到了不毛之地的入口嘛,就開始自以為是的指揮別人了,真把自己當成是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