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恐慌,所以就算是酒吞童子主動上前幫忙。姜悅行動的步伐也依舊很慢,過了已經(jīng)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那處亮點還在遠處等著他們的到來。慕容鱈看不到情況但是也能聽到那如臨大敵般的哀嚎聲。這一路上,姜悅從來就沒停止過哀嚎,因為她總覺得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陷下去,而且是悄無聲息的,誰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所以只要稍有情況就會發(fā)出喊叫聲希望能夠引起別人的重視。但實際上就是她緊張過度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事。
當然了,這些事情都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慕容鱈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那家伙讓她逃走了。而已經(jīng)走到那兒的包月月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對這家伙只是好奇而已,也不幫忙控制住它,只有慕容鱈一個人已經(jīng)忙得焦頭亂額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包月月看著這個有一雙占身體比例將近七成的球狀不明生物在地上蹦來蹦去的,而慕容鱈就壓在它的身上,但是根本就沒有用,反倒被它也帶離了地面。偏偏姜悅過來的速度又太慢了,他已經(jīng)快要耗盡體力了。
終于,經(jīng)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酒吞童子帶著還躲在他身后的姜悅走了過來。
走到這里后姜悅的第一句話便是在責問慕容鱈“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為什么出了上面的那座山峰以外的地方全都是一片漆黑。還有,我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當前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了……”說著,慕容鱈便將剛才一直在掙扎試圖逃跑,現(xiàn)在卻又‘害羞’地躲到了他身后的‘肉丸子’拿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姜悅看著它的時候卻沒有和包月月一樣覺得可愛的感受,只覺得越看自己就越餓了,因為它的體態(tài)就好像是一個肉丸子,引起了她的食欲。姜悅吞了口口水,又搖了搖腦袋趕跑這種想法?,F(xiàn)在這種局面,究竟什么時候才能逃跑好無法確定,就不應(yīng)該去想,否則的話會越想越餓的。
這家伙在見到姜悅后變得更加的焦躁不安了,開始到處亂拍,而它的身上還一直散發(fā)著亮光,周圍的環(huán)境都是一片黑暗,也就導致了它出現(xiàn)在哪個位置人們才能看到哪里的情況。換句話說,這家伙就相當于是移動的照明系統(tǒng)。
因為眼前時而一片漆黑,時而又被照亮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反倒使姜悅的心情更加的復雜了“它怎么了?不會是要爆炸了吧!誰能讓它停下來啊?!?p>但是,那家伙非但沒能停止下來,反倒是變得更加的活潑了。而且開始圍繞在姜悅身邊打轉(zhuǎn)。姜悅就像是被困在了中間一樣根本一步都不敢走“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一直在我的身邊徘徊?”這個疑問不止她一個人有,慕容鱈也很困惑。從剛才開始她就在和這個家伙斗智斗勇了。只可惜還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我為什么覺得它看著那么眼熟呢?……”姜悅覺得之前自己一定是在哪里看到過這個家伙,但是又想不起來,而自己又不敢太靠近它。
“你這家伙怎么也到這里來了,真是報應(yīng)啊,哈哈……!”這個時候,這個長得就像一個肉丸子似的家伙突然開口講話了“想不到你們也會被困在了這里出不去了,真是滑稽?。 彼樕系奈骞佟榇ぁ?,應(yīng)該就是在嘲笑他們吧。但是因為它的身體和頭都不作區(qū)分,所以也看不出來,只能從語氣和肢體動作上來判斷它剛才的反應(yīng)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你來到這里是干什么的!”慕容鱈反問道,這個聲音他也有些熟悉,只是和姜悅一樣也想不起啦是在哪兒見過它。
那家伙把身體轉(zhuǎn)向了他說道“正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分明就是你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的,現(xiàn)在還來問我。”
“我們把你關(guān)在了這里……?”這次是姜悅先開的口,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些什么“難不成……你是那只惡魘!”如果說之前被她的玉佩‘擊敗’的妖魔的話,應(yīng)該就只有在佘山上遇到了能夠操控牛群的那只惡魘的那一次了。最后也是自己的玉佩及時的做出了反應(yīng),產(chǎn)生了一道亮光將惡魘包裹了起來,之后那家伙便消失不見了。難不成現(xiàn)在這個像是肉丸一樣的家伙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惡魘不成。但是姜悅不管怎么看過去,都是不像的。兩者簡直是天差地別,根本就沒有什么共同特點。
“不容易啊,現(xiàn)在還記得我!”它講話時的語氣趾高氣昂的,和它卡哇伊的外形嚴重不符。給姜悅的內(nèi)心造成了沉重的打擊,但是也改變不了這既定的事實。
姜悅知道了它就是那個家伙之后往后撤了一步,因為她就算一直以來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對于貌似萌寵的它一上來便已經(jīng)削弱了自己半分之七十的抵抗力。但是在知道了它的真實身份之后,自己立馬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武裝,等待著接下來有可能發(fā)生的任何情況“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你還沒死嘛?!?p>姜悅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惡魘本事就是孤魂野鬼組成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生死之說。但是玉佩竟然沒有使其灰飛煙滅,也確實引起了慕容鱈的在意。
“放心吧,就算是我現(xiàn)在想要發(fā)動攻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到時你們,竟然帶著他們倆來了這里!”說話的時候它抬起了手指向酒吞童子和玉藻前。
這個時候,姜悅才發(fā)現(xiàn)從剛才開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酒吞童子不見了人影。但是現(xiàn)在,借著惡魘身上散發(fā)出的亮光才看到酒吞童子他竟然暈倒在地。而另一邊,冷靜早已發(fā)現(xiàn)了玉藻前的情況很不對勁,從剛才開始就出現(xiàn)了手腳抽搐的情況,最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而反觀惡魘幸災樂禍的樣子,姜越猜測它一定是知道這其中的玄機的“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是朝哪跑出來的?”惡魘它對姜越的態(tài)度不滿,所以側(cè)過身子便饒開他走到了酒吞童子的身邊“即便是我告訴了你們事情的緣由,你們也一樣救不了他們。因為這里……你們是出不去的!”
“把話說清楚!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我們?yōu)槭裁磿M入到玉佩之中。”這個時候姜越情緒激動得拔出了劍,但是卻被快步移動到了身邊的慕容鱈制止住了“ 不要沖動……現(xiàn)在的局面尚不明朗,我們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否則的話對救他們起不到任何的好處?!?p>這個時候惡魘突然開始鼓起了掌,接著便看到它對著慕容鱈有些敬仰得說“不愧是與我實力相當?shù)膭艛嘲。褪潜饶遣呕盍耸畮啄瓴坏降狞S毛小子識大體?!?p>“當初把你送到這里來的是她,不是我。”慕容鱈指著姜悅,因為當初在對戰(zhàn)的時候,自己根本就不占上風,所以要不是這塊玉佩及時產(chǎn)生了變化,自己根本非但不能把姜悅救下,就是連自己都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你太謙虛了……這塊玉佩雖然與這丫頭即為契合,但是真正能夠利用它的人卻是你??!”姜悅感慨得說。實際上,當初若不是慕容鱈闖了進去,也不會觸發(fā)玉佩的凈化能力,而它也就不會被困在這里了。即便那塊玉佩是世間的至寶,無法發(fā)揮其效力的話,和尋常的廢銅爛鐵也毫無差別。
“你說這塊玉佩是由我來觸發(fā)的……”慕容鱈無法相信,因為自己和這塊玉佩毫無契合度可言,準確的來說兩者不僅無法成為主仆關(guān)系,就是連‘朋友’都做不得。因為二者的特性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這種情況下又怎么可能是因為他而觸動了玉佩呢。所以想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解。
惡魘知道慕容鱈是怎么想的,但是它好歹也誕生在這世上萬年了,那個時候壓根連人類都還沒出現(xiàn),所以它才會和其他的惡魘不同,但也正因為如此 ,自己在這么久的歷史長和之中一直存在著而無人能滅。這次栽在了他們這里自然是有所怨恨的,但更多的是欣喜自己能棋逢對手“傻子,這家伙當然不是屬于你的!因為姜悅才是它選中的主人——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就無法駕馭它。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離開這里也就只有依靠你們彼此之間的能力相互作用了。至于究竟能不能離開這里,我就無法保證了?!?p>“你是說我們可以從這里出去?”現(xiàn)在酒吞童子的情況已經(jīng)不容樂觀了,如果真得如它所講的一樣的話,那么離開這里便是刻不容緩的事情。再不離開的話酒吞童子很有可能會昏迷都去再也無法醒來了,而玉藻前的情況同樣也越來越糟了。
“當然可以……不過需要你們兩個的合作。”惡魘并沒有要幫他們的打算,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自己也可以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