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記住我們到了奈良之后市區(qū)將一些普通朋友就是了,不用太過擔心就行了。還有,你最好現(xiàn)在先會酒店洗個澡再出來?!蹦饺蓣L看著姜悅因為緊張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還要一起出門,所以勸她先回去再說。如果這個樣子的話,一定會被對方敏銳的感官察覺到她內(nèi)心里的恐慌,那么就降低了他們談判的資本。情況要是更嚴重的話,可能會導致談判崩盤而直接引發(fā);雙方的對峙。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的進行接下來的任務,同時也為了能夠緩解姜悅的緊張情緒,慕容鱈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我……我有嘛?那只是我噴了太多的香水而已?!苯獝偛辉敢獬姓J自己確實是因為太緊張了才會這樣的。畢竟是要去妖怪的,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嘍嘍的話,姜悅也不至于會這樣,而對方可是日本有名的三大妖王,任誰要去見面多少都會緊張的。而且姜悅又不是除妖師,要是真的遇到了危機的時候,也沒有辦法自保,很有可能還會給整個團隊添亂。
但是姜悅打死不承認的脾氣是一貫的,就比如兒時被老師抓到考試作弊,她甚至還從老師手里把試卷躲了過去吞進了肚子里。最后還是被學校做了記掛處分。而她則因為洗胃,連續(xù)一個星期都沒辦進食。所以從那天起,姜悅就發(fā)誓不再會作弊了。(只是出于作為吃貨的本能而已)。總之,這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改變的。
“那我們一起過去吧,還有把你身上的香水擦掉,一股汗?jié)n味……”慕容鱈不懂得察言觀色,更是對女人所使用的化妝品毫無研究,所以根本不知道姜悅根本就沒有抹香水,而是把那股問道當成是新款的香水罷了。這種感覺只是和從前在法國時遇到的那種法式香水的味道不同而已。
姜悅的秘密并沒有被慕容鱈識破,但是還是面露尷尬之色。不過,好在慕容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臉色的變化,就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
“你說……他們的長相會不會和我們不同啊,還是喝多了酒之后就會現(xiàn)原形了?”在走去的路上,姜悅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對方可是比她多活了一千多年的生物啊,在人世間也走了很久,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樣子的?而現(xiàn)在又變成了什么樣子,她都是不清不楚的,這個樣子貿(mào)然到訪,多少會出現(xiàn)紕漏的。
她可不像冷靜一樣,不管見到什么樣的場面都能應對自如。而且強大的氣場還能給對方造成一定的壓力,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而慕容鱈,她雖然還沒有多少了解,但是至少知道他和冷靜的相處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幾個世紀,所以社交上的能力要比她強百倍。這樣看來,在場的人當中,最難以應對接下來可能遇到問題的就只有她了。
“不需要?!蹦饺蓣L沒有回答她“這件事情本來就與你無關,所以,你只要把這次的日本之行當做是來這里旅游,放松自己心情的,就完全可以了?!蹦饺蓣L因為在開車,所以沒時間關照姜悅。
“那……那我們?nèi)f一要是在奈良遇到了他們怎么辦?這里可是日本,不比中國,撞面的幾率不知道要大了多少成?!苯獝傔€是不死心,一定要知道關于他們的具體資料。
“就算這里是日本,那也是一個國家,你以為是在你家后院的幾條街道,每天都會難免碰面啊。所以,不用擔心的。就算是見到了你也沒有什么,不要忘了,這里是人類的世界,什么人沒有,就算你同樣是人類,在他們的眼中有和其他人有什么區(qū)別呢?”慕容鱈還是沒有說明,因為這其中牽扯著太多的利害關系,不是姜悅一下子就能理解的。
簡單而言,就是因為曾經(jīng)他們與冷靜交過手,最后失敗而逃,并答應不再危害人類的生活。但那只是暫時性的情況,說不定千年過去了之后,他們的實力變得更加強勁,反而是冷靜他們處于弱勢群體的一方了。
當然了,如果只是因為這些,也不至于要隱瞞姜悅,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其中還牽扯到了他們姜家一脈。尤其是那玉藻前,在見到姜越之后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況呢,就更不用說再遇到姜悅了。也許前世的仇恨一時涌上心頭,會讓她忘記承若突然爆發(fā)沖突,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總而言之,慕容鱈并沒有讓他們見面的計劃,打算帶她再這里拽拽就去東京了,在那里再暫時停留一段時間,掐在在他們趕回到古堡之前回去,就當他們壓根沒來過這里。
不過,他的計劃還是在想想,沒有付出實踐的階段,姜越就先打來了電話“慕容鱈,姜悅是不是纏著你要帶她來日本了?”
“沒……沒有的事。我們現(xiàn)在正在閑逛呢?!蹦饺蓣L現(xiàn)在也學會了撒謊,瞞著姜越,打算就這么糊弄過去。
“說實話吧,我都已經(jīng)看到朋友圈里的消息了,而且你周圍不時的有日本人講話的聲音傳過來,我怎么可能不會知道?!苯较胍ㄟ^慕容鱈來作證,這樣之后他批評姜悅就有了人證。但是沒想到慕容鱈竟然會幫她來向自己撒謊。
“嗯……我們確實來日本了?!蹦饺蓣L本來就不擅長撒謊,既然已經(jīng)被姜越識破了,那他就不用再裝了。
“我把酒店的信息發(fā)給你,稍后見?!苯郊傺b上廁所來到洗手間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呆久了會被對方識破的,所以必須現(xiàn)在就回去了,于是便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姜悅,我說你什么好呢,居然遇到了像你這樣的豬隊友?!蹦饺蓣L簡單地刷了一下朋友圈,發(fā)現(xiàn)姜悅真的已經(jīng)把他們這次的行程寫成了手機發(fā)在了朋友圈里。不知道是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們這次的行程完全是瞞著家里人進行的,我千小心萬小心,害怕秘密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你可倒好,自己還沒屈打呢就什么都招了”
但是反觀姜悅,完全像是沒事人一樣,還在那里悠哉地聽著歌。根本沒工夫顧得上搭理他們這里發(fā)生的情況。這讓已經(jīng)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的慕容鱈更加得憤怒了。恨不得把姜悅丟在馬路中央,由著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你看開點兒吧,我們這次要來日本的事情名正言順,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除了老天爺還有誰這次我們來到這里的真實目的呢。再說你也是,我哥攏共就那么點兒本事,你還應付不過,這才是真的蠢到家了?!?p>明明是她姜悅不講理,硬是軟磨硬泡地讓他帶她來這里,好不容易到了這里,馬上就暴露了過河拆橋的本性了。難怪都說這世間上說話最不可信的人只有兩種,第一類是股評專家,第二類就是女人的話了。現(xiàn)在,慕容鱈才算是領略到了姜悅臉皮厚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你安心好了。只要記住一點,不管對方做什么、問什么,都一概回答‘sorry,I don't know’就OK了,剩下的事情我全都能解決好?!苯獝傁蚰饺蓣L拍著月匈脯保證道。已經(jīng)完全不想剛才一樣,緊張到口干舌燥。越離目的地近,她就越是心安了。反正有他們幾個在,對方真的想要借題發(fā)揮,也沒有那么容易。而其中,最得姜悅信任的就當屬冷靜了,只要有她壓陣,姜悅覺得,就算是有一個核~武器現(xiàn)在從天而降,冷靜都能像打排球一樣輕松地一彈指,就能把它丟到外太空去。不是姜悅在高看冷靜或者是低估對方的實力,而是冷靜的實力實在是讓姜悅難以想象,在這世上還會有什么人會成為她的對手。對于作戰(zhàn)這方面,姜悅對冷靜有著絕對的信心。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姜悅太低估對方了。就算冷靜不是一個人孤身前往,身邊還有包月月和她老哥姜悅陪同,但是對方的三個人光是站在那里,氣勢上就不輸他們。而包月月又沒有那個能力和對方動手,姜越則剛開始習武,對對手而言,只是個在普通不過的人了。所以,只說冷靜的話,想要從實力上壓倒對方,可沒有姜悅想的那么輕松。
當然了,因為對方的三個人——妖王酒吞童子、九尾狐玉藻前以及崇德天皇化身的大天狗,曾經(jīng)在與冷靜的交戰(zhàn)過程當中敗下陣來,所以他們對冷靜還是有所畏懼的。不過,時過境遷,要是他們?nèi)齻€一起攻擊的話,冷靜一個人肯定不能那么輕松就戰(zhàn)勝。打成平局都只有五成的可能性,所以,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好在對方并沒有要和他們敵對的意思。
不過,他們也對加入到冷靜的團隊當中來沒有興趣。
這一次,九尾狐玉藻前化身為了一白衣男子,如果是尋常人看來的話,就是一弱不禁風的書生。但實際上這只是因為他身上陰氣重的原因如果打斗起來的話。只要三招,就能輕松滅掉相當于日本整個海陸空的國防系統(tǒng)。不過,他說話時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女生,其實是維持了上世玉藻前的聲音不變“我們已經(jīng)幾百年不與人類為伍了,你所說的事情我們也沒什么興趣。況且……”說到這里,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