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一天報名的新生并不是很多,所以能夠早起晨練的人就更少了。我不知不覺的就順著太平裕的深處跑去,一路之上見到了住在四周的民宅,這里的民宅不知為何都建造的特別的奇怪,房檐都很低,就算是炎炎夏日,陽光也很難射入房間內(nèi)。
我順著水泥路一路小跑而上,發(fā)現(xiàn)太平裕河床上三三兩兩的巨石很奇特,雖然在河床上躺了不知多少年了,但依稀可見似有雕琢過的痕跡。
就在我邊跑邊欣賞沿路的風光時,迎面跑了一個長發(fā)女生,我仔細一看才辨認出她就是昨夜坐在眼鏡男對面的那個文靜女。文靜女跑到我身邊的時候突然摘下耳塞笑道:“早。”
“早?!蔽液闷娴狞c頭打招呼,我并不認為她認出了我,可能是她覺得我們是同學,這才主動打招呼的。
我繼續(xù)嚇跑了一段后,便停下腳步休息了一會,這次繼續(xù)往回跑。當我往回跑的時候,我竟然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一個住在這里村民的秘密。
我以外的發(fā)現(xiàn),這里每家每戶的屋頂都有一面小鏡子,而這些鏡子的反光正好依次連成了一片,就像是從沖鋒槍內(nèi)一下子射出的數(shù)十發(fā)子彈的軌跡一般。順著鏡子的反光看去,正好照在了河床上無數(shù)個大小不同的巨石之上。但很快鏡子的反光便慢慢的移開了,最終消失了。我抬手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七點十分。
回到學院之后,我便在一號食堂刷卡吃早餐,學院的早餐很一般,我認為比我母親做的可差遠了。吃完早餐,我才回到了宿舍,很明顯猴子蕭志峰還沒有起床。
中午的時候,學院再次迎來了今天第一批新生,原本冷清的學院再次生意火爆了起來。我獨自隨著人群順著石階下到了河床上,這個時節(jié)雨水很少,所以我不用擔心上游會有大水流下來。
河床上的少男少女很多,大家都是第一次離家這么遠,自然很好奇交到一些新朋友。我踩著河床上的石塊,一點一點向一塊巨石靠近,大約十幾分鐘后,我終于來到了巨石旁邊。
這塊巨石大約有一輛小轎車大小,顯八面體,也許是由于長久被河水沖刷以及石塊相撞的緣故,巨石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我仔細觀察巨石的每一個面,試圖找到一些什么,但結(jié)果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午飯時間后,蕭志峰在昨夜我們休息的地方再次找到了我,還帶著另外兩名男生。
“他就是葉三道,你們可以叫他小刀,小李飛刀的刀。”蕭志峰幽默的介紹道。
“張朝海,上海人,叫我胖子就行?!?p> “丁亮,湖南人。”
“你們好,以后我們就是舍友了,大家要相互照應才是?!蔽疑斐鍪忠灰慌c他們握手。
“去網(wǎng)吧玩CS吧?!焙镒邮捴痉褰ㄗh道。于是我們一行四人便去了距離學院不遠處的唯一一家網(wǎng)吧,紅螞蟻網(wǎng)絡。
顯然這家網(wǎng)吧也是剛剛組建的,什么都是新的。網(wǎng)吧有大約四百臺電腦,老板是三十出頭的西安本地人,為人很熱情。
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位舍友明顯都是CS好手,他們在CS中的表現(xiàn)非常的出色。只有我正在瀏覽有關(guān)我們學院之前的資料,有關(guān)這所療養(yǎng)院的記錄寥寥無幾,只是知道這所療養(yǎng)院始建于1972年。
最后實在無聊,我便搜尋有關(guān)太平裕的信息,結(jié)果讓我驚訝的是,原本當?shù)卣群髷?shù)十次強令這些住戶遷出,但結(jié)果是村民堅決抵制,最后甚至發(fā)生了流血事件,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這則消息實在太震撼了,為什么村民們不愿意遷出呢?這里距離下一個村莊坐車也要足足三四個小時。這里的孩子上學每天都要轉(zhuǎn)車接送,十分的不方便,但即便如此村民們依舊故土難舍。
對于報道上所說的故土難舍,我嗤之以鼻,如今的國人眼中有的只是金錢,其他都是假的,就如同李宗盛那首《凡人歌》唱的一樣,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正在我獨自瀏覽一些有關(guān)靈異的網(wǎng)站時,感覺有人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做了下來,起先我并沒有去留意是誰,但當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然一直在注視我的電腦時,我才轉(zhuǎn)頭一看,是她。
“你好,我叫康敏,大一新生,計算機系。”康敏微微笑道。
“葉三道,你可以叫我小刀。考古系?!弊晕医榻B道。
“你也喜歡早起晨練?”康敏微笑的問道。
“七八年的習慣了。”我解釋道。
“你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嗎?”她指了指我正在瀏覽的靈異網(wǎng)站問道。
“只是好奇罷了。”我微微笑道。
“昨夜你聽了李陵講的事情,你覺得會是真的嗎?”康敏好奇的問道。
“李凌?”我愣了愣,表示不認識這個李陵。
“就是昨夜戴眼鏡的那個男生,也是我們計算機系的?!笨得籼嵝训???得暨@一解釋我立刻明白他說的是眼鏡男,原來他叫李陵,這個名字聽起來不錯,似乎漢朝飛將軍李廣的孫子也叫李陵。
“這個我怎么知道?我舅舅又不是當警察的?!蔽议_玩笑道。
“你真幽默?!笨得艉呛切Φ馈_@個時候正在癡迷于CS的胖子張朝陽突然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舉動,他立刻知會了身旁的猴子蕭志峰與丁亮,三個人立刻開始起哄。
“我說小刀哥,這位美女是誰呀?怎么也不給哥幾個介紹一下呀?是不是我們未來的嫂夫人呀?”猴子立刻騷包的叫了起來。
“阿拉就說小刀哥不是一般人,大家瞧瞧,這才來學院兩天時間這就有目標了?!迸肿訌埑R哺鸷宓馈?p> “我叫康敏,計算機系新生?!笨疵羝鹕碜晕医榻B道。
“我叫蕭志峰,大家都叫我猴子?!?p> “張朝海,叫胖子就行?!?p> “丁亮,我宿舍的電話是029-4959***。”
康敏立刻被這三個家伙逗笑了,特別是丁亮這家伙,竟然將我們宿舍的電話號碼都告訴人家了。
在網(wǎng)吧說笑了一陣后,我們這才離開。在這種狼多肉少的地方,不要說像康敏這種稀有的美女了,走到大街上就連那恐龍級別的妹妹一樣有男生貼上去討好。
四個人一邊往籃球場方向去,一邊閑聊,話題再次被蕭志峰扯到了有關(guān)月圓之夜的兇殺案之上。
“我也聽說了一些傳聞,只是這并不代表什么,難道兇手還會再回來作案嗎?”丁亮立刻分析道。
“阿拉聽說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迸肿恿⒖贪l(fā)表自己的看法。
“我說胖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阿拉,阿拉的,我們都知道阿拉你是上海人?!焙镒尤⌒ε肿樱沂怯兴前肷皇斓纳虾T捳f道。
“知道拉。”胖子撇了撇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