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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原之無極生太極

第九十六章 張武襲營

三清原之無極生太極 日落知陽 3153 2016-10-26 05:00:00

  站在高高的云梯上,看著甘靜率部呼嘯而去,自己的部下不但不能阻止對方的腳步,反而傷亡累累,魏攸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魏攸勉強壓抑著心中的憤怒,開始分析起甘靜這支人馬的來歷。元起遷任南陽太守的事,魏攸當然是知道的,張舉敢在幽州自立為王,自稱天子,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元起不在北平,否則以元起的威名,張舉還真不敢堂而皇之的稱帝。或許,甘靜說的是真的,他們就是威震北疆的驃騎將軍、冠軍侯元起的部下,不然怎么解釋他們會從東邊渡船而來?從南陽渡船到遼東,然后從東邊殺來,就能夠解釋的通了。另外一點,這支人馬自稱是水軍,可是魏攸何曾見過如此剽悍的水軍?離開了熟悉的水戰(zhàn),腳踏實地后仍然能殺個鑿穿,能夠主宰這樣的精兵悍將者,天下之大,舍卻小霸王元起之外,又有誰?

  或許,元起真的回來了。

  魏攸嘆息了一聲,說實話,他是很不愿意直接面對元起的,不過,既然自己跟隨了張舉,那么,即便來的真是那威名遠揚的小霸王,魏攸也要與之斗上一斗!為將者誰還沒點自信呢?

  甘靜的突襲是在清晨的時候發(fā)生的,這件事對叛軍的影響還沒有消除,另一件讓魏攸氣惱的事,在傍晚的時候又來了。

  “報!將軍,有人突襲西邊大營!”一名軍士跑到魏攸面前,慌張的稟報著。

  魏攸氣的幾乎要吐出血來,怒喝道:“這個甘靜實在欺人太甚,真的是欺我軍中無人嗎?”

  “將軍,這次突襲的不是早上那批人馬了。為首者,有認識他的兄弟說是城中公孫入云的部將,叫張武?!眻笮诺能娛考泵φf道。

  “是他?就是前些日子突圍而去的那個黑臉漢子?他怎么又回來了?”魏攸嘟囔了一句,然后披掛戰(zhàn)甲,拿起武器,火速向西營趕去。鑒于早上的教訓,魏攸決定不再居高臨下的指揮了,一定要火速趕到現(xiàn)場去指揮才放心。

  當魏攸趕到西營的時候,看到有一千左右的人馬已經(jīng)突入到西營的中部了,眼看著就要破營而出了。為首一人騎在一匹黑色戰(zhàn)馬上,手中舞動著一把丈八蛇矛,左右沖殺,如入無人之境,自己部下的軍士無人敢上前輕拭其鋒??催@員虎將的臉龐,豹頭環(huán)眼,胡須虬結(jié),可不正是前些天突圍而去的張武嗎?

  魏攸眼見果真是張武,心中頓時怒火升騰,早上剛被甘靜大鬧了一番,損兵折將不少,現(xiàn)在張武又來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這怎么忍?怎么能忍得了?魏攸的臉色一整天都是陰沉的,現(xiàn)在這一刻,更是陰沉到了極點。魏攸咬著牙,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一句話:“殺!給某圍殺他們!某要他們死無全尸!”

  隨著魏攸的號令,叛軍們大批向西營集結(jié)而來,附近的軍士更是把張武等人圍得水泄不通。

  張武舞動著蛇矛,一矛挑飛了兩名叛軍之后,眼神中帶著疑惑的神色向魏攸的方向看了一眼。魏攸的到來,張武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他卻看到了那面高高豎立的黑色將旗,張武只是性格魯莽暴烈,但卻并不傻,顯然猜到了是魏攸親自過來指揮叛軍作戰(zhàn)了。然而,讓張武疑惑的是,眼前的叛軍何時變得這樣拼命了?就像自己偷了他們一斗米一樣,不干死不罷休。

  張武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叛軍,因為早上甘靜在東營內(nèi)肆無忌憚的囂張,已經(jīng)激起了叛軍們的火氣,沖天的怒火要在張武身上傾瀉出來。

  被叛軍們玩命的圍攻激起了心底的怒火,張武大吼一聲,手中蛇矛橫向掄出一個圓弧,將丈八蛇矛范圍所及的十幾名叛軍全部掄飛了出去。被擊飛的十幾個叛軍在空中狂噴著鮮血,頓時在空中形成了一陣血雨,紅艷艷地呈現(xiàn)著妖異的另類美感。

  叛軍們激昂的呼喊聲戛然而止!早上,甘靜一擊斬殺十幾名叛軍的威懾力還沒有完全消除,現(xiàn)在這一幕又在傍晚再次上演!要知道,那可是活生生的十幾個人啊,不是一把就可以丟出去的綠豆沙!

  張武繼甘靜之后,再次給叛軍們來了一記重拳,帶來了同樣的震撼!

  遠處正在指揮作戰(zhàn)的魏攸看到張武這一矛,心中咯噔一下,早上甘靜就是一擊擊殺十幾人之后,囂張的離去,導致自己部下的軍士,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失落的士氣提升起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張武這一幕,如果不能把張武格殺當場,用以削減軍士們內(nèi)心的恐懼,一旦讓張武像甘靜一樣突圍而去,對自己部下的士氣,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豎盾提槍,弓箭手準備,千名標槍手準備,務(wù)必將此獠碎尸萬段!”魏攸近乎瘋狂的下達著命令。

  叛軍中的弓箭手行動了起來,紛紛站到了槍盾手后面,刷刷的就是一波冷箭。他們知道這場浴血拼殺的肉搏戰(zhàn),他們是幫不上忙的,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戰(zhàn)斗。不得不說魏攸帶兵還是很有一手的。身為叛軍,首先在道義上就矮了一截,又是在士氣如此低落的情況下,叛軍們還能井井有條地按照魏攸的命令來進行作戰(zhàn),在歷來的叛軍中,甚至在一些正規(guī)軍中,這都是很少見的。這也是張舉放心把攻打遼西的重任,交給魏攸的原因。

  感覺到了叛軍的異動,張武接連挑飛兩名叛軍之后,看到漫天箭雨,心中忍不住一陣焦急。張武對自己的武藝有著相當?shù)淖孕?,自信可以格擋開外圍射來的冷箭,但是他知道部下的一千騎兵卻沒有同樣的本事。怎樣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張武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殺——”叛軍們趁著張武分神的時候,猶如潮水般圍了上來,意圖一舉擒拿或者格殺張武。

  與此同時,外圍叛軍的弓箭手們又開始放箭了,彭彭地弓弦震動之聲不絕于耳。張武部下的一千騎兵開始出現(xiàn)傷亡,一些人被叛軍射中了身體,慘叫著從馬背上跌落,然后立刻就被早就等待在一邊的叛軍步兵亂刀砍成無數(shù)截。

  張武耳聽部下的慘呼之聲,心中幾欲滴血。這可是元起老弟送給自己的家底啊,以后大哥還要靠這些騎兵打天下呢,自己三兄弟好不容易有了這一支騎兵,怎么能就這樣被射殺在肥如城下?一股無名怒火直沖張武的腦門,張武感覺到自己必須要做些什么,否則中燒的怒火會讓自己發(fā)瘋。

  “啊——”一聲瘋狂地怒吼在張武的大嘴中響起,伴隨著這聲大吼,他手中的丈八蛇矛猶如雨打芭蕉一般輪轉(zhuǎn)了起來,又像是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把圍攻在他身邊的一眾叛軍掃的一干二凈,只留下一地的殘尸斷臂。令人窒息的血雨再次出現(xiàn)在空中,其規(guī)模,比之剛才的那陣血雨,還要大上許多。

  就在張武清理干凈身邊的叛軍后,站在外圍的弓箭手們立刻尋覓到了戰(zhàn)機,趁著張武身邊無人,數(shù)十張強弓對準了張武的身體,略作瞄準之后,就激射出了搭在弦上的利箭。

  數(shù)十聲弓弦震動的聲音傳到張武耳中的同時,數(shù)十只利箭也帶著呼嘯來到了張武的眼前。看到這一幕,魏攸陰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低聲自語道:“看你這次還不死?”然而,下一刻,笑容凝固在了魏攸的臉上,因為他看到了畢生中,最不可置信的一幕。

  張武面對眼前紛亂的利箭面不改色,大吼了一聲,手中丈八蛇矛左右格擋、上下翻飛,上護自己,下護戰(zhàn)馬,把蛇矛舞動的比急速轉(zhuǎn)動的風車還要快,不停地撥打著試圖穿刺自己身體的利箭。一陣噼噼啪啪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就像是在爆炒黃豆一樣。

  噼啪聲響過后,數(shù)十只利箭或直直的插在地上;或斜斜地被擊飛到空中;或平平的落在張武身前。

  “來啊,接著來,看看是你們的弓箭厲害,還是你爺爺手中的蛇矛更狠!”張武橫矛立馬,怒目圓睜地向著叛軍們怒喝。一時之間,霸氣側(cè)漏,讓叛軍很是怔了一怔。

  “這,這,他還是人嗎?”

  “這個黑將軍,難道是天神下凡?”

  在張武的威懾下,叛軍們出現(xiàn)了短暫的思維停頓,讓喊殺聲震天的戰(zhàn)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魏攸目瞪口呆的看著霸氣側(cè)漏的張武,幾乎癡呆地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就在叛軍陷入死一樣的沉靜的同時,肥如城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隊人馬忽然從城中殺了出來。沖殺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員大將,身著綠袍金甲,沒戴頭盔,而是用一頂軟帽連接著須囊,罩住了頭發(fā)和長可及胸的胡須,手中舉起一柄看上去就十分沉重的青龍偃月刀,面如重棗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殺氣。

  正是張武的二哥關(guān)威!

  此時,短暫的沉寂后,叛軍第二波的箭雨夾雜著標槍向著張武激射而去,三番五次的被人襲營,玩虐,泥人還有三分氣呢,你張武區(qū)區(qū)千人,在我這六萬大軍中橫沖直撞,真當自己是戰(zhàn)神呢?神來了也要屠了你.這次,幾乎所有的弓箭和標槍都瞄準了張武,一代猛將,命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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