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沈鐘身后的馮瑾兒,頗為不解的問道“王爺,誰是鐘無艷?誰是夏迎春啊?”沈鐘的表情有些怪異,而那眾位賓客也是疑惑不解的看著那李小魚,李小魚這次啊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世界并非是前世的那個世界。
可是李小魚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瑾兒妹妹,你要是想嫁到我們府上,還得多看看書?!?p> 李小魚當(dāng)著眾位賓客面前絲毫沒有怯場,悠然的說道:鐘無艷,夏迎春乃是兩個女子,前者奇丑,后者奇美,兩個都侍奉齊宣王,都是他身邊的女人,鐘無艷十分有才,能替齊宣王做事,總能幫他的忙,夏迎春除了美色和哄齊宣王開心玩樂之外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齊宣王有難的時候就跑去找鐘無艷,災(zāi)難一過就去找夏迎春尋歡作樂,把鐘無艷拋到一邊。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是說齊宣王有困難才會想起鐘無艷,無事就將其拋至腦后。
此時馮瑾兒早就變得氣憤異常,左手食指被右手捏著“李小魚你就是在瞎編,你問問在場的各位誰聽說過什么齊宣王?”她此時雙手圈住安德王右臂,并用目光李小魚不斷的示威。
就在眾位賓客全部思索的時候,那慕容雨柔卻是笑著說道“雖然沒有鐘無艷和夏迎春,可是前朝的燕威王,不就因?yàn)榈⒄`美色,罷黜正宮,遠(yuǎn)離朝政,疏遠(yuǎn)賢臣,后來被奸臣賊子當(dāng)權(quán),致使大燕四分五裂,現(xiàn)在的沈家王朝不就是那時候建起來的嗎?”
眾人沒人敢應(yīng)答,這話誰說都不好,沈道全的父親當(dāng)年是遼東刺史,北防高句麗,西防匈奴,手握大軍,趁著國家四分五裂的時候,這揮軍南下,連下三十城。最后又說服了蜀地、東夷兩地的軍閥,并且東南、西南封藩,北方設(shè)下六大軍鎮(zhèn)。身為前朝舊臣,沈道全的父親謀奪了皇位,還將那大燕皇族驅(qū)逐到漠北,這在前朝舊臣的眼里沈道全就變成了亂臣賊子,那五岳劍派更是為了保護(hù)前朝皇族,被沈家王朝派兵征討。后來一直到沈道全登基,康王沈川出面招安,這才使得五岳劍派歸順,但是這五岳劍派卻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當(dāng)年那般鼎盛。
誰都不知道,當(dāng)年這沈川,是如何說服那將沈家皇族視若仇敵的五岳劍派說服的,這誰都不知道沈川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雨柔說完,這無論是誰都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的有理有據(jù),還真是叫人無法反駁。
而此時的那五岳劍派的極為年輕人則是拔出長劍,緩緩的走向艙門,李小魚只看見他們微微一閃身,這人就沒了蹤影,那賊人射出的弩箭根本沾不到他們的身子,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幾人微微一用力,那七八米的大帆便被揚(yáng)了起來,要知道這畫船的重帆可是有百二十斤的,而且寬大無比,這幾人舉重若輕,那孔晟縱身一躍飛上桅桿,兩人在下面將大帆丟起,冷月和霜花則是抵擋著弩箭。
“這幾位的功夫是好生厲害,單單是這輕功就遠(yuǎn)超你手下的那個王遜了吧?”李小魚對著身邊的康王說道,康王則是慢吞吞的說道“這不一樣,孔晟他們習(xí)武是為了行走江湖,而王遜習(xí)武是為了殺人和保護(hù)我,王遜一對一或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王遜想要?dú)⑺麄兤渲幸蝗耍瑓s是手到擒來。”
李小魚發(fā)現(xiàn)這康王是第一次跟她這么嚴(yán)肅的說話,而順著康王的目光看去,康王眼睛正盯著那甘平“有的時候事情別做的太出格,若是太出格了,那沈鐘身邊的人想要動手的話,應(yīng)該也是很容易的!”康王聲音低沉,臉上還帶著笑意,誰都看不出,康王會跟李小魚說這么沉重的事情。
的確如此,想甘平、王遜這樣替大人物辦事的人,或許他們武功平平,可是他們都是那種可以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們這樣的人就是殺了一些名滿江湖的武林高手也不稀奇,下毒、暗殺、圍剿這是官府對付那些武林人士最常用的方法了。
聽康王說完,她后背盡是冷汗,這些話真的是讓她覺得自己是在玩火,她很長時間還是以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法治社會的世界觀,現(xiàn)在看著身邊的環(huán)境,不由得直冒冷汗。若是那安德王是個薄情寡義之人,恐怕她咋就已經(jīng)死于非命了。
想想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但絲毫沒有顧忌到那安德王面子,還當(dāng)著滿京城貴公子的面前羞辱他和馮瑾兒,想到昨晚的一夜風(fēng)雨,李小魚屈辱的記憶不斷的襲來。安德王不是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捏。
此刻船帆掛起,畫船的速度立刻提了上來,朝著那些小船便直接撞去,那些小船上的此刻縱然體力再好,可也比不上這揚(yáng)帆起航的畫船,只能一溜煙的四散奔逃。
康王看著那四散奔逃的草船,悠然說道“追那艘最近的,別的不用管!一定要抓活的!”
果然安德王說完,畫船便直接撞向那艘離得最近的草船,那船上的兩名刺客,慌亂之中只能跳入水中。
“哼,還想逃?”冷月說完了卻是一腳踏在了水上的一張舢板上,揪著那水里的此刻便躍上畫船。
“師妹,小心,他嘴里有毒,別讓他死了!”孔晟卻是說完了,只見那人嘴唇發(fā)紫,臉色發(fā)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而那姬無命和陳拓二人卻是活捉了一位刺客,這二人明顯是有經(jīng)驗(yàn)的,他們抓的這名刺客被點(diǎn)了穴道,嘴里流著鮮血,嘴巴微張,兩顆后槽牙已經(jīng)被砸掉了!
“這有個活的!”姬無命的眉毛很粗,鼻子很勾,看著就是一副陰狠冷酷的樣子,但是這人說話卻是一本正經(jīng),還帶著一股子濃重的湖南口音。
眾人看到這些刺客被制服,都趕緊跑出來看熱鬧,李小魚這回卻是識相抱住了安德王的另一只胳膊,和那馮瑾一左一右的走了出來,這反倒是讓安德王有些吃驚。
“給他解穴吧,我倒要看看是誰么大膽子,敢來行刺!”安德王說完,那五岳劍派的五位弟子卻是不屑的看了安德王一眼,根本沒有解穴的意思??低跣χf道“照我二弟的意思辦吧。”
“是,劍主!”康王說完,姬無命立刻會意,一下子撕下了那刺客的面紗,刺客或許是常年在黑暗的地方修行,他的臉色很白,五官很淺,屬于那種放在人群中都沒人在意的那種。
“說是誰指使你的,你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不然到了千牛衛(wèi),遭多少罪才能死,你應(yīng)該也是曉得的吧?”安德王拿著劍,在那男子的袖口點(diǎn)著,但是卻不入骨,只割肉,男子也死嘶哈嘶哈的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