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章丘,權杖之臺是方圓千里的至高點,也是士族區(qū)域中,上古碎片最密集的地方,高家則是士族中,對上古碎片最有研究的家族,不過,一些不喜歡高家的士族,更喜歡稱高家是盜墓家族,借著地利與修者們的需求,高家成了僅次于嚴家的存在,在修者沒有離開前,高家的權威之大,連嚴家都要在上古碎片這件事上尊重他們的權威,不過隨著修者的離開,高家的近況不算太好,所以梁凡一接近,就遭到了高家的各種檢查,哪怕是女散修出面,也無法得到任何通融。
等到梁凡真正進入銅章丘,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
梁凡有點無語了,在這三天內(nèi),受到了無數(shù)刁難,出示墨匠的任務令牌都沒有用,他有心大鬧一場,但被鈕建元勸了下來:“你知道,為啥他們對你,如臨大敵的樣子嗎?告訴你,就是因為你船上有太多的野人,銅章丘最不歡迎的就是這些野人了,你不聽我勸,要是放棄這些野人,我們早就可以開始工作了?!?p> “嘿嘿,事情可沒有這么簡單,我剛才打聽過了,袁家已經(jīng)派人來了,說是打算跟高家合作……”女散修不同意鈕建元的說法。
袁家?跟高家合作?鈕建元有點懵了,如果真的是這樣話,意味著袁家的崛起,已經(jīng)得到各大勢力的支持,而梁凡這艘仙舟,恐怕會因為袁家的關系,成為各大勢力覬覦的目標。
“高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高家,憑袁家那樣的暴發(fā)戶能攀上高家,我看可能性不大吧?”鈕建元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現(xiàn)在可不像以前了,高家現(xiàn)在能打的牌少了,不要忘了,嚴家對高家態(tài)度是啥樣,以前有修者們在,可是現(xiàn)在,情況變了,嚴家怎么可能會讓高家繼續(xù)霸占權杖之臺,從幾年前,嚴家開始控制權杖城開始,他們就一直想真正控制權杖之臺。”女散修的眼界不同,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同,“你不覺得,墨匠發(fā)布那個命令本身,就是在針對嚴家,有了墨匠的命令,高家根本沒有理由阻止,一旦權杖之墟被外人挖空,你覺得高家那些破爛,還有多少價值呢?!?p> 聽女散修這么一說,梁凡也明白了,他只需要慢慢的完成墨匠任務就好,至于其他是,還是讓那些出頭鳥來吧。
又過了一天,梁凡終于被允許進入權杖城,降落在一個小廣場上。
小廣場上已經(jīng)很多人在等了,這些人都穿著一身的灰衣,這身灰衣梁凡有點熟悉,好像是夢境中,那些個村長,經(jīng)常穿的禮服,難道這些人都是村長?
鈕建元剛下船,就被這些村長圍住,他們手上都拿著一塊玉牌,這是墨匠的任務令牌,憑令牌可以從這艘船上領到一些糧食,還有猛獸甲等東西。
來的人非常多,吵吵鬧鬧的用了一天時間,才把他們打發(fā)走,到了晚上,高家的人也到了。
來的人是個老太,女散修認識她,叫高凝心,算是高家上層的領導人物了。
“你們現(xiàn)在有多少符甲,就是這樣的符甲,有多少,我全部征用了,還有這些野人我也要了……”高凝心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鈕建元身旁的符甲野人。
“我說高婆啊,你有墨匠的命令嗎,征用?嘿嘿,如果沒有墨匠的命令,恕我無法聽命!”女散修才不吃她這一套,一個小小的士族凡師,也敢在她的面前發(fā)號施令?
“我有糜長老的命令,你覺得夠不夠?”高凝心冷笑著說。
“糜芳?她怎么會給你這樣的命令,她難道沒有在靈植園?”一聽到是糜芳的命令,女散修臉色開始嚴肅起來。
高凝心看了這個散修一眼,要是沒有這個命令,她根本不敢來,這個女散修跟墨匠的關系不佳,單單用墨匠的命令,恐怕會陰奉陽違,但是有糜芳的命令就完全不同。
“我聽說,你們跟袁家已經(jīng)結(jié)盟了,你能解釋一下嗎,否則我……”鈕建元問道。
“袁家?和我們結(jié)盟?你在什么地方聽到了,他們也配?。 备吣姆浅8纱喾裾J。
沒有結(jié)盟就好!梁凡不由松了一口氣。
袁家根本沒有打算跟高家結(jié)盟,而是派人來威脅高家,讓他們不要執(zhí)行墨匠的命令。
好霸氣的袁家?。?p> 女散修和鈕建元被事情的真相震驚了,袁家威脅高家,如果反過來的話也許有人信,他們想不明白,袁家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底氣,去威脅高家,還間接的得罪墨匠,難道袁家以為自己有了符甲就天下無敵了?
梁凡卻知道袁家絕對有這樣的底氣,因為他們可能得到了尉遲家的幫助,這樣一來只要他們有足夠的符元池和符丹,對付一凡人為主,大量使用笨重的符器的士族,根本沒有問題
如果還有大量的修者,袁家這么做的話絕對是作死,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下,大量被符甲武裝的凡人,對付少數(shù)幾個修者沒有任何問題,尤其在士族的區(qū)域內(nèi),武者和先天一般不會主動干涉士族的內(nèi)政,只要能滿足他們的修煉需求就好。
很顯然,袁家應該與武者和先天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梁凡多少能猜到一點。
只要有符甲的幫助,僅僅依靠袁家現(xiàn)在控制的區(qū)域,已經(jīng)足夠生產(chǎn)出物資滿足武者和先天了,以前當然做不到了,因為修者需要更多的資源,武者和先天根本就是附庸。
墨匠的命令之所以還有人聽,主要原因,這個墨匠是少數(shù)幾個沒有離開的墨匠,可以說只要這個世界的殘余的人還想逃離這個末世,絕對離不開這個墨匠,沒有她的幫助根本沒有人逃走。
而這個墨匠之所以沒有離開,是因為有些修者想在滅世前最后撈一把。
那個叫糜芳的修者就是其中一員,女散修也是因為這個糜芳被迫留在這個世界,誰叫她是少數(shù)幾個沒有加入門派的技術宅呢。
女散修自然不甘心當糜芳的附庸,所以才會主動幫助士族挖掘和修理費封印的仙舟,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挖出了個寶,復蘇了一個仙舟之靈,收獲之大,都讓她有點想謝謝糜芳。
高家自然不會接受袁家的威脅,兩家談崩之后,袁家已經(jīng)發(fā)出最后通牒,如果在十天之內(nèi)不投降,就直接滅了高家。
滅了高家??!高家自然不怕袁家這個暴發(fā)戶,可是隨著各種情報傳來,他們愕然發(fā)現(xiàn),袁家已經(jīng)羽翼豐滿了,那個袁鵬實力之大,讓高家的幾次刺殺失敗。
還以此為借口,吞并了部分侯家分支,侯家被迫妥協(xié),權家則態(tài)度曖昧,不過權家獲得不少符甲,實力大增,態(tài)度上已經(jīng)偏向袁家。
鈕建元成了仙舟的一員,鈕家因為他的關系獲得了梁凡提供的符甲,勉強夠自衛(wèi),要擋住袁家,恐怕沒有多少人愿意拼命。
徐家和張家保持中立,他們對高家的地位早就虎視眈眈,那么好的機會怎么可能放棄,所以高家才會,對仙舟到來異常的警惕,尤其是船上有大量的野人,而袁家已經(jīng)用大量的符甲武裝野人,快速的逐組建軍隊,對高家的威脅越來越大。
高凝心這次親自來找仙舟,同樣也是看上了符甲,因為單純從軍隊的數(shù)量上說,高家已經(jīng)遠遠落后了,如果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高家真的就危險了。
女散修對高凝心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她可是來求人的,有心直接拒絕掉,但是梁凡想了一下,覺得可與高家合作,借這個機會可以得到大量的原料,作為銅章丘的大家族,底蘊總比袁家的那樣的暴發(fā)戶厚吧。
梁凡讓女散修列出一串需要的材料清單,告訴高凝心,要得到符甲需要用材料換。
高凝心大喜,她看了一下材料。都是士族們可以提供,其中很多都是零碎的上古碎片,因為墨匠的任務關系,權杖城中已經(jīng)堆積了大量的沒有用的碎片,剛好可以用來換符甲。
各大勢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識到符甲的重要性了,袁家的快速崛起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銅章丘的各大勢力紛紛帶著自己收集到的上古碎片去袁家采購符甲,可惜的是袁家現(xiàn)在自用都不夠,怎么可能會向外出手,只有少數(shù)幾個袁家的敗類才會高價向外走私,價格至之高,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前不久,張家突然得到一批符甲,他們宣稱是從那艘仙舟上搞到的,很多人就開始打聽仙舟的下落,得了大量好處的張家,才把仙舟上的人,也在做墨匠的任務的事宣揚出去,所以有不少人已經(jīng)在趕往權杖城的路上了。
高家自然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反復研究了張家的與仙舟的交易細節(jié),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許也能跟仙舟的人完成交易,所以才會派來高凝心這樣的高層親自來交涉。
高家很多人怕高凝心的霸氣會得罪仙舟上的人,尤其是那個鈕建元,他跟高家的關系可不怎么好,不成想,事情遠比想象的順利。
梁凡的目的,自然不是那么簡單,隨著身體的恢復,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力也來越多,對自己越來越熟悉,他能監(jiān)控到每一件自己釋放的符甲,那些符甲就像自己身上的一個個觸須一般,雖然無法向夢境中完全控制,但他有一種感覺,從夢境復蘇后,他可能成了系統(tǒng)本身,一開始之所以會出現(xiàn)權限不足,夢境中的系統(tǒng)會有那么多缺陷,自己的失位才是其中的關鍵。
有了這個想法后,梁凡并沒有,有意識的發(fā)布什么任務,直到他發(fā)現(xiàn),高家竟然有個高手在符甲上開發(fā)出一種裝置,讓符甲之間可以在短距離上聯(lián)絡。
這種短距離的聯(lián)絡,以前都是修者的專利,修者能進行的也不是實時聯(lián)絡,而是用紙鶴聯(lián)絡,但是符甲就不同了,有了這種裝置后,符甲竟然可以在短距離內(nèi)實時聯(lián)系,這種裝置一出現(xiàn),梁凡稍微一檢查就知道其中的奧秘了。
不得不說,高家的人還是下了不少心思的,借著有大量上古碎片做研究,他們掌握的知識,超過了大部分士族,甚至有一些修者都可能有不知道的知識,更關鍵的事,他們對這些知識的運用,讓他們在士族中有絕對的優(yōu)勢。
以前,高家得到的知識都是零碎的,不成體系的,但是當他們得到符甲后,讓他們有機會可以把知識整理起來,而這些知識不知不覺的反饋到符甲上。
高凝心又來了,這一次她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她希望仙舟能提供符牛力士,因為張家雖然沒有高家那么多的底蘊,但是他們通過貿(mào)易。能夠獲得各處的上古碎片,在符牛力士的幫助下,張家的收獲,一點也不比高家小,只不過時間太短而已。
但是競爭的壓力,已經(jīng)開始體現(xiàn)出來了,高家在權杖城,有主場優(yōu)勢,可是張家確有價格優(yōu)勢,兩個家族竟然也是旗鼓相當。
為了能取得優(yōu)勢,高凝心再一次來了。
梁凡樂見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不管是高家還是張家,只要他們用了自己的符甲,他們所謂的秘密對梁凡而言已經(jīng)沒有秘密了。
“嚴家實在霸道,我高家絕對不接受他們的條件,讓我們上前當炮灰,他們在后面收漁翁之利?。 ?p> “是啊,我們現(xiàn)在也有了符甲了,為什么還要怕嚴家,為什么不學學袁家,讓嚴家知道我們高家不是好惹的。”
“最近市面上可真是熱鬧,嚴家以為他們還是有修者支持的嚴家,斷龍嶺那位已經(jīng)多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了,你說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了?”女散修剛剛從權杖城回來。
“自從他幫助我們復蘇船靈以后,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了,不會真的……”鈕建元有點擔心。
“一個培元仙師可不容易死,不要忘了,連那個糜芳都沒事,他估計在什么地方閉關去了?!?p> “還有那個墨匠,在徐家的時候,我私底下打聽到說,她發(fā)布墨匠任務后,好像也失蹤了,如果不是這幾位突然玩失蹤,銅章丘那會這么亂啊。
“嚴家的人來了,竟然是嚴鴻風親自來,我看高家恐怕有麻煩了?!本驮谶@個時候,梁凡聽到小廣場上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