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guī)滋旌螅櫉闶潜硞€旅行包,獨自乘坐上大巴,開始了前往南方的旅程。
三天后,顧煬順利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HUN省。
“終于達到長沙了?!鳖櫉瑯泛呛堑某隽嘶疖囌?,周圍的人們并沒有將他認出來。
顧煬的知名度還遠沒有陳靖大,在顧煬的家鄉(xiāng)沈市,他自然是名人,但他來到幾千里之外的湖南,這名氣自然下降了不少。
當然也有人向他投來狐疑的目光,顧煬趕忙壓低了帽檐,這才避免了被認出的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他將開始一場未知的旅程,說實話,他丫一路盲,走到哪里算哪里。
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呃!
長沙郊區(qū)……
“我靠,這里是哪里了?尼瑪,不是說前面是小吃一條街嗎,怎么是施工現(xiàn)場?”顧煬郁悶的看著前方轟隆隆正在施工的機器。
很明顯,對于顧煬而言,手機地圖什么的,完全就是丫一擺設(shè)。
“我擦,我現(xiàn)在先隨便找個地方吧?!鳖櫉瑹o奈的嘆口氣,繼續(xù)邁著小步子向前走起。
走了百來步,顧煬耳邊傳來的乒乒乓乓的打球聲,他不由一笑。
“看樣子,乒球果然是最熱的球類運動啊,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球迷?!鳖櫉袊@一句,繼續(xù)向前走幾步。
走過拐角,映入顧煬眼簾的是兩個二十好幾的青年,他們正在街邊的乒球臺上打著乒乓球。
論起球技來,顧煬完全甩他們七八條街遠。
然而,當顧煬看到倆青年的球技之后,他愣住了,原本向前踏出的一步,硬生生收了回來。
“好霸道的打法!”顧煬禁不住呢喃一聲。
顧煬的面前,倆青年執(zhí)拍擊球,倆人雖然是業(yè)余球手,但其打法都是暴力而迅疾,威力巨大的爆沖弧圈,在他們倆手中,當成了一般回合球打。
“他們的打法,有點意思??!”顧煬評價道。
這時,球臺左邊的青年停下了揮拍的動作,問道:“小弟弟,怎么了?”
“我擦,又來小弟弟……”顧煬心里郁悶著,咱能換個詞不?
但他嘴上回答道:“我看你們的打法,挺獨特的?!?p> 那青年笑道:“哈哈,你說我們的打法啊,這個嘛,是個秘密?!?p> “秘密?”顧煬咕噥。
“楊杰,看起來這個小家伙也很想打球啊,要不要讓他試試看?”球臺右邊的男孩子笑道。
楊杰笑道:“小弟弟,要不要試試……咦,我咋覺得在哪里見過你呢?”
“咳咳,算了,我就不試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鳖櫉伦约涸俦徽J出來,趕忙離去了。
“黃鑫,你有沒有覺的那個小家伙很眼熟的感覺???”楊杰問道。
黃鑫點點頭:“誒,被你這么一提,還真有點啊,像……像……”
“少皇?”
“顧煬?”
兩人同時開口,雖然說的話不同,但卻是指向了同一個人。
“我去,真的是顧煬,他不是在沈市嗎,怎么來長沙了,還跑到這偏僻地界了。”楊杰詫異道。
“還愣著干什么,追?。 秉S鑫已經(jīng)跑遠了。
“等等我!”楊杰在后面喊著。
話說這一邊顧煬正背著大包瘋狂的跑著,他可是真被嚇怕了,聽到身后遠遠傳來的呼喊聲,顧煬一急,直接拐進了一家手工作坊內(nèi)。
“呃,老爺爺,我在這里稍稍避一下哈?!鳖櫉自诎装l(fā)蒼蒼的老人面前。
老人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里正忙著活計,頭也沒有抬起,笑呵呵道:“怎么了,被人打了?”
顧煬笑一聲:“沒有,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p> “哦?!崩先艘矝]有多問。
“呃,老爺爺你是一個人?”顧煬問道,屋里的燈光有些昏暗,昏暗燈光下,除了老人以及剛剛到來的顧煬,沒有第三個人。
“我的孫兒也在,他出去了。”老人笑道。
“哦,是留守兒童???”顧煬低低的開口。
“不是?!崩先颂鹆祟^,看向顧煬,“他和你一樣,是打乒乓球的?!?p> “呃?!鳖櫉汇?,頓時明白,老人認出了自己。
“小家伙,公開賽上,你干的很漂亮,振奮國人,和我的孫兒一樣……哎?!崩先烁锌?。
顧煬尷尬一笑:“老爺爺你謬贊了。”
同時,顧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和他的孫兒一樣,這話是什么意思?
此話說完,屋內(nèi)的氣氛陷入了莫名的尷尬之中,老人不說話,低下頭繼續(xù)忙著手中的活計,顧煬百無聊賴,準備要走。
“如果不急的話,等等吧?!崩先艘姷筋櫉鹕?,開口道。
“嗯?”顧煬站定,“等?”
“我的孫兒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如果他見到你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吧?!崩先溯p聲道,“你可以先搬一個凳子坐下來?!?p> 聽到老人的話,顧煬嘆口氣,以他的性格,并不適合當什么名人,至于粉絲之類的,更是幾乎要了他的命。
偏偏老人的話讓他沒法拒絕,他無奈的嘆口氣,心中暗道:“算了,就再簽一個名吧。”
想及此,顧煬坐在了老人身邊,再次無聊起來。
“我的孫兒,他叫徐晨。他從五歲起,便是開始打球……”老人似乎察覺出顧煬的尷尬,開始講起他口里的小孫兒。
顧煬聽著,并沒有太多的新奇,畢竟對于球手而言,三四歲就開始打球的大有人在。
“六歲那年,他被市里來的教練看中,開始去接受系統(tǒng)的訓(xùn)練……”老人道。
“哦,是職業(yè)球手?”顧煬來了些興趣。
“七歲那年,他在全國乒壇少年比賽上一舉奪冠,一戰(zhàn)成名!”
聽到這里,顧煬的眼里閃著異芒,被老人這么一說,徐晨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啊。
“然后,我的孫兒一路過關(guān)斬將,參加的比賽越來越多,獲得的冠軍也越來越多,直到……那次比賽后,他被日國的那位天才少年打?。 闭f到這里,老人的目光都晦澀了。
“徐晨,好熟悉的名字,到底在哪里聽過?”到了這個時候,顧煬十分肯定,自己以前絕對在哪里聽到過徐晨這個人。
“打敗我孫兒的那個日國球手,他的名字叫……忌部……圣子。”老人沉沉的一嘆。
“忌部圣子!”顧煬震驚,在這一刻,他終于想起了徐晨到底是誰?
徐晨這個名字,快要被共和國的球壇遺忘了吧……
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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