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經(jīng)理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繼續(xù)說:“那邊的邱總,我想再次約見他,可是,每次都讓秘書擋回去,您看……”
他是想問沈景年該怎么辦。
沈景年思付好一會兒,揮揮手說:“行,這事我處理?!?p> 跟著抬起頭看著在做的人:“其他人還有沒有事情需要匯報?”
一片沉默后,大家都緩緩搖搖頭。
“那好,會議結(jié)束?!?p> 各高層陸續(xù)站起來,離開。
夏雨晨也收拾筆記本,正準備離開,沈景年敲敲臺面:“夏雨晨,你留下來?!?p> 作為秘書,留下來執(zhí)行總裁的安排,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大家都恍若未聞一樣散了。
“我?”
夏雨晨聽見他叫自己,有些狐疑,看著他。
“晚上跟我出差海城?!?p> 看見會議室就剩他們兩人時,沈景年淡然地吩咐。
“為什么要我出差?”
去濱城無非就是為了那塊地皮的事情,但這個項目一向都是項目部負責,干嘛要她去呢?
“讓你去就去!”
沈景年臉色暗了,毫不客氣地命令著,隨手就將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晚上六點出發(fā),你先熟悉項目資料?!?p> 濱城離濱城2小時車程,估計今晚要在濱城住宿了。
夏雨晨一邊暗罵沈景年事出突然,什么時候出差不好,偏偏挑在周五快下班的時候,讓她的周末休息時光泡湯了,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約了六點在她公寓樓下等,但夏雨晨六點一刻才下來。
門口停著沈景年那臺黑色寶馬。
車窗搖下來,沈景年一只手伸在外面,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煙霧從他唇邊逸出來,使他輪廓分明的側(cè)顏蒙了層朦朧的光暈。
夏雨晨突然心跳兩下,不由得慨嘆,有人天生就是能顛倒眾生,就如沈景年。
她輕咳一聲。
沈景年轉(zhuǎn)頭,看見她,涼若寒潭的視線,不著痕跡地移開,把手中的煙彈了彈,然后一揚手,準確無誤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筒里。
“你動作能不能快點?”他抬頭看了一下手腕,語帶不滿。
“收拾東西不用時間嗎?”夏雨晨嘟囔著頂了回去。
因為要出差兩天,她拿了一個行李袋,不想放后尾箱,就扔進了后座。
人準備上去時,沈景年低沉的聲音響起:“坐前面。”
夏雨晨側(cè)頭,不解。
“討論項目?!?p> 哦,原來是為了工作。
她還以為是……他想她坐在旁邊……
看來,真的不多過分解讀他的舉動。
上車后,沈景年就專心地開車。
夏雨晨也沒有想和他聊天的欲望。
于是車內(nèi)特別安靜。
狹窄的空間內(nèi),都是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
是在太無聊太尷尬了,夏雨晨索性閉目養(yǎng)神。
也許是今天太累了,她竟然睡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汽車停在濱城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
“呀,那么快就到了?”
深睡中醒來的她,覺得時間很短。
“睡得像頭豬一樣,當然覺得快!”沈景年不耐煩地剜她一眼。
夏雨晨無奈地抽抽氣,一轉(zhuǎn)動身體,赫然發(fā)現(xiàn)身上披了件黑色西裝!
這,這,該不會是沈景年的吧?
夏雨晨難以置信地望向沈景年。
“衣服是你的?”
“車內(nèi)溫度低,我不想這頭豬睡夢中凍著感冒了,耽擱我的事情。”
沈景年目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冷冷涼涼,沒有絲毫溫度,而出邊還有一抹嘲笑。說完,一把扯過西裝,自顧自地開門下車。
竟然說她是豬?
本來因為披衣服的舉動而對他涌起了異樣的感覺,結(jié)果又因為這話而變得憤懣。
都說不要過分解讀他的舉動!
他怎么可能對自己溫柔?
夏雨晨再次提醒自己。
她拎著行李跟在他后面,進入酒店。
“開兩間單人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