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九陽在屋外的樹上目睹著這一幕,心想宋公子這總是往王爺槍口上撞,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趕走了宋明瑞,琰錚也沒了練字的心思,在房間里不停地踱步。
越想越氣悶,這好歹是自己去興師問罪的吧,怎么倒還憋了一肚子氣回來?
“主子,穆世子來了?!本抨柷瞄T。雖然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主子,但是輕重緩急總要分清。
“讓他去書房等我。”斂下煩躁的心緒,琰錚推門而出。
穆山閆負(fù)手而立,捏著一封信箋。
這幾日他一直暗中關(guān)注著幾國使者的動向,晉安吳寧、齊康裴玉皆已相繼露面,唯商明周廷君,周沅孟繁至今未曾露面,就連行蹤也很少被發(fā)現(xiàn),距離五國會也就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最遲明天還未露面的兩人也該出現(xiàn)了。
“怎樣?”琰錚剛到書房便開口詢問。
回身,將信箋遞與琰錚。
“據(jù)探子回報,裴玉此次前來確實是想要聯(lián)姻,意欲求娶六公主。”穆山閆抿唇。
六公主琰嬋年紀(jì)不過十四,又是順陽帝較為寵愛的女兒,裴玉此舉不過司馬昭之心,既想要好控制之人,又想要拉到順陽這個大國作為他強(qiáng)有力的外援,裴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嬋兒?”看完信箋,琰錚自然明白裴玉的心思,自家皇妹從小就被驕縱慣了,裴玉本就生得不錯,若再稍加有些心思,那恐怕……
“繼續(xù)”琰錚思索片刻,走向一盞燭臺,將信箋點燃。
“晉安使者吳寧為人驕縱不堪,一路而來都仗勢欺人,極為鋪張浪費,也不知晉安帝是否知曉吳寧的所作所為?!?p> 吳寧一路來的鋪張,琰錚早有耳聞,那架勢比他這個王爺都要大,恐怕這次五國會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了吧。
“吳寧還不足畏懼,本王倒還想見識見識他有多牙尖嘴利?!鄙硖幘踔畟?cè),除了他能煉丹之外,聞言他還十分牙尖嘴利,仗著晉安帝的寵信,就連當(dāng)朝丞相都被他噎過幾回,只是他不懂見好就收,晉安朝野上下已經(jīng)怨聲載道。
“還有一事,山閆不知該不該說。”其實穆山閆前段日子還得知一事,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說。
有些疑惑,山閆不是這種猶豫不定的人,當(dāng)即示意他繼續(xù)。
“念姑娘恐怕就是近年來發(fā)展尤為迅猛的無憂閣閣主?!逼鸪跄律介Z也覺得不可能,于是他便留心調(diào)查了一番,先前無憂閣閣主就在耀城,多有傳言容貌美麗手段非凡,還與西運商行合作密切。就在前不久卻突然離開了耀城,蹤跡難尋,恰好這個檔口念姑娘便出現(xiàn)在京城,結(jié)合種種,卻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很是吻合。
念笙?無憂閣?
琰錚此時也在納悶,雖說念笙確實武功高強(qiáng)容貌嫵媚,但若要將她聯(lián)想到無憂閣閣主這個身份上,總是覺得不可思議。
無憂閣涉及生意之廣,僅亞于西運,兩者雖是合作,但更像互相扶持,而西運的壯大,已經(jīng)引起皇室中人的不滿,恐怕禍之將至。
與此同時,無憂閣的情報網(wǎng)也是極其強(qiáng)大,先前有人提出五萬黃金買一條消息,無憂閣都直言拒絕,要運作如此龐大的一個系統(tǒng),還在極有可能樹立眾多強(qiáng)敵的情況下,無憂閣依然能獨善其身,可見無憂閣閣主是有多么強(qiáng)大。
將這兩個影子合在一起,琰錚終于了解為何她總是那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