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玉樓。
“嬈雪無能,還請大公子責(zé)罰!”
嬈雪伏在地上語氣鏗鏘。這幾日她查了不少,卻是依舊沒能找出舜玉的下落,只知道當(dāng)晚她派出去的人悉數(shù)都折了,她想要繼續(xù)追查,可舜玉就像突然蒸發(fā)了一樣,一點風(fēng)聲都沒透露出來。煙雨樓一定從中幫過舜玉,否則布這么大一個局怎么會連舜玉的影子都沒見著!
張嵩搖扇,臉上還是溫潤的笑容,轉(zhuǎn)眼間卻突然發(fā)狠,一腳將伏在地上的嬈雪踹出半米遠(yuǎn)。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張家養(yǎng)你何用!”
捂著心口,嬈雪掙扎著起來,如此狠心的主,枉費自己還對他一腔深情。嬈雪自嘲的嘆了口氣。
“再給你三日,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給我探出舜玉的消息,否則有你好看的!”
張嵩從來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盡管嬈雪生來貌美,此時嘴角也溢出血絲,但他絲毫不在意,對他來說女人不過玩物。
也不再看嬈雪,張嵩甩袖而出。
華梅看著張嵩離開,抹著淚急忙跑進(jìn)來扶起嬈雪。
“大公子心怎地如此狠!小姐為他做了多少事他竟還是這樣對待小姐。”華梅是嬈雪身邊的丫頭,她也知道嬈雪對張嵩的深情,更是為她覺得不值!
搖搖頭,嬈雪倚著華梅堪堪站起,抹去嘴角的血紅。
她自己又何嘗不知自己一腔深情空付錯了對象,但她就是心甘情愿。
“華梅,吩咐下去,即刻前往煙雨樓!”
既然自己查不出,那便去煙雨樓尋個口風(fēng)。
“小姐……”華梅站在一旁心疼的喚了一聲,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她還想著為大公子做事。
心口就是很痛,連帶著整顆心都是疼的。
崇王府。
“琰錚兄!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宋明瑞快步踏進(jìn)雨歇居,一屁股坐在楠木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眼神未離書案,“說?!?p> “那舜玉竟是商明國的周世子,不,不該稱他為舜玉,該是喚作周延君。舜玉也是確有其人,也確實跟著商隊去游歷了一番,只是不知何時被周延君扣下了,至于周世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順陽,又為何會被張家盯上,暫時還沒查出,相信也用不了多久。那天晚上和那位姑娘交手的是周廷君的心腹,那晚就連商明孫將軍也秘密到了順陽,不過他們應(yīng)該在接應(yīng)到周廷君之后就迅速離開了。”
不得不說宋明瑞調(diào)查的速度極快,從著手到了解也不過半日時間。
“果真是他!”從舜玉高調(diào)回京到進(jìn)入滿玉樓,琰錚就覺得此事必有妖,按理說一介書生游歷歸來,為何會被眾人知曉?還大張旗鼓去了滿玉樓,張家還如此緊張他,恐怕是因為他掌握了什么對張家有利亦或是不利的東西吧。
“能悄無聲息潛入順陽,又悄無聲息離開,不愧是孫將軍?!狈畔旅P,起身走至圓桌。
冷毅的面孔,薄唇輕啟,嘴角微勾,“再過半月之后的五國會,怕是不會平靜了?!?p> 近日來各勢力的涌動,琰錚本能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余光一瞟,宋明瑞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那個,琰錚兄,幫你把那姑娘的事兒給查清楚了,是不是該給本公子點兒獎勵?”那搓手挑眉的樣子,琰錚是真的很想揍他。
“我怕最近京都不太平,我看宋公子應(yīng)該去大營巡查督導(dǎo)一番?!?p> 琰錚也不瞧他,徑直出了房門。
“誒!琰錚兄!我開玩笑呢,嘿!”留下的宋明瑞獨自在后面大喊,可惜卻是什么回聲也沒有。
行至花池,琰欽跑了過來。
“三哥三哥!”
“今日師傅教的詩都會背了么?”摸摸琰欽的腦袋,琰錚便要開始考察功課。
小奶娃最怕的就是自家三哥考察功課,嘴里嘟囔著,極不情愿的抬頭望著他。
“會背了?!本镏∽炀烷_始背著今日學(xué)會的幾句詩。
背完,不等琰錚開口,琰欽就嚷嚷到:“三哥三哥,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那個漂亮姐姐?。俊?p> 小奶娃可是記得呢,那天他可是拽著漂亮姐姐的面紗睡著的呢,可是醒來卻發(fā)現(xiàn)不光漂亮姐姐不見了,就連先前自個兒拽著的面紗也不見了,可把他氣的呀。
挑眉,低眸睨著琰欽。
琰欽最怕三哥嚴(yán)肅不說話還看著他的樣子,隨即吐了吐舌頭,低下了腦袋。
看著眼前的小奶娃一下子情緒低沉,琰錚蹲下來扶著琰欽的雙臂,“怎么?想去看漂亮姐姐?”
聽到琰錚這么說,小奶娃眸子都亮了!
“想看!三哥帶我去帶我去!”
琰錚低笑出聲,“好?!?p> 似乎他和漂亮姐姐也有事情沒有處理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