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看顧笙歌回來,急忙迎到門前。
“舜玉跑了?”輕言大致和花娘說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顧笙歌先前在內(nèi)院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打斗,怪不得血腥味那么重。
顧笙歌點頭,“嗯,今天這局雖是滿玉樓設(shè)下的,但想要舜玉的也不止?jié)M玉樓這一批,還有追殺他的人,我雖救他,但也未能知曉全部,不過舜玉這人不會是普通人,得查!”敲著桌面,顧笙歌若有所思。
聽著輕言回稟那黑衣人喚舜玉為世子,那么必定不會是順陽國的世子,這條線索倒是用處極大。
“崇王沒為難你吧?”花娘有些擔心,看顧笙歌回來時臉色有些不好。
喚了紅衣進來,給自己梳發(fā),“為難道是沒有,不過他說會幫我追查,也不知他用意何在。”
其實顧笙歌鬧不明白這王爺何必要和自己扯上什么關(guān)系。
“花娘,你再和我講一講這位崇王吧?!彪m然先前自己調(diào)查過,但也只是淺層次知道個大概,今天如此一來,不再了解詳細些,怕是對自己不利。
“崇王名為琰錚,是當朝陛下的第三個兒子,也是眾多皇子中為數(shù)不多年紀輕輕便被封王有封號和自己府邸的皇子,戰(zhàn)功顯赫,十六歲便一舉拿下一直騷亂邊疆的小國統(tǒng)領(lǐng),極得陛下寵愛。琰錚極為寵他七弟,也就是今日小姐抱著的那個孩子,那孩子叫琰欽,年紀還小就失去了母妃,一直都是琰錚帶著他。”花娘人在京城,這三皇子也是京城的風云人物,了解的自然要更為詳細一些。
聽著花娘的介紹,顧笙歌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但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沒見過他,只是稍稍聽聞過。
那年他十六歲,她十二歲。
紅衣給顧笙歌準備了熱水,她不喜血腥之氣,雖然衣服上的氣味已經(jīng)消散不少,但她仍舊覺得自己身上十分不適。
熱水上浮著些許花瓣,顧笙歌將身子沒入水中,沖淡了身子的涼意,顧笙歌滿足的舒展了雙臂。
氤氳的霧氣蒸的小臉紅撲撲的,呆在水里也過了好久,顧笙歌起身準備穿衣。
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嚇得顧笙歌急忙捂住胸口縮回水里。
“誰!”
“是本王?!?p> 其實琰錚是來還面紗的,自家七弟將人家姑娘面紗扯了下來,自然是要還的。
顧笙歌有些生氣,怎么還私闖上閨房了呢?輕言去干嘛了!
“王爺請稍等一下?!备糁溜L,顧笙歌只能壓下火氣,先把衣服穿好。
屏風透過來的剪影正是著顧笙歌是在洗澡,琰錚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只得轉(zhuǎn)過頭看向其他處。
因著沐浴,紅衣只將月白里衣擺在里面,顧笙歌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不知王爺這么晚了還潛入念笙閨房有何事?”
轉(zhuǎn)過頭,只見顧笙歌身著月白里衣,一頭烏絲放下,垂在臉頰旁,還有絲絲水珠滴下,未施粉黛的小臉因著霧氣的蒸騰粉撲撲的,貝齒輕咬紅唇,語氣雖然一如既往清冷,但眼神卻有些怯怯的望著自己。
琰錚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燥熱。
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本王是來給姑娘還面紗的?!闭f著,便將面紗放在桌上。
“我還以為王爺是來以身相許的呢?”突然顧笙歌就笑了,嬌俏的小嘴微微上揚。
琰錚錯愕顧笙歌的轉(zhuǎn)變,再看她,哪里還有怯怯的眼神!明白自己被愚弄了,可也不惱,倒是直視著顧笙歌,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不得不說,此時的顧笙歌倒是極其誘人,淡淡的香味絲絲縷縷的侵擾著琰錚的神經(jīng),嬌艷欲滴的小嘴微張,琰錚還真是想要嘗嘗。
意識到琰錚的神情不對,顧笙歌有些懊惱自己怎么能說出那句話。
突然感到面前一黑壓力撲面而來,顧笙歌心下一驚立刻抬頭。
“砰。”撞到了琰錚的下巴。
顧笙歌呼痛。
這一撞,顧笙歌胭脂色的眼眶里睨著點點碎淚,襯得這眸子越發(fā)好看,“王爺您是鐵做的么?”
控訴著剛才她撞的有多疼。
琰錚低笑出聲,若不是她猛抬頭,會撞上自己的下巴么?再者,自己都還沒說被她撞疼了,她倒是先說上了。
琰錚抬手覆在顧笙歌被撞的地方,輕輕的揉著。
“還疼么?”
這下輪到顧笙歌不好意思了,退后半步,顧笙歌避開琰錚的手。
“不礙事,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太晚了,還請王爺回去吧?!?p> 顧笙歌的疏離讓琰錚十分不舒服,一把拉過顧笙歌,俯身便印上了她的唇。
琰錚在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做出這樣的事!
瞪大眼眸,顧笙歌怎么也沒料到琰錚會吻她,不停地推著琰錚,可他就像有雙鐵臂一樣緊緊的箍著自己,怎么也爭不開。
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琰錚只是吻了顧笙歌的唇,并未深入。
放開顧笙歌,琰錚很嚴肅的說道:“我會為你負責的?!?p> “不必,只是一個吻而已,還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顧笙歌此時心里五味雜陳,腦子一片混沌。
顧笙歌并不想將自己的感情過早的拋出,現(xiàn)在她還不想談這些,何況對方還是王爺,只一面的王爺。
顯然,琰錚也沒料到顧笙歌會這樣說,心下的怒火不言而喻,自己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對女子說這樣的話,竟然被回絕不說,還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好,很好!”琰錚語氣涼薄,丟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便躍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