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是掐好了時間去的滿玉樓,果然自己回來沒多大一會兒,花娘便傳來消息說是滿玉樓亂了套。
顧笙歌倒是一臉悠哉的喝著茶,反觀舜玉,倒是極大的差別。舜玉有些手足無措,從把自己帶來這兒顧笙歌就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敢問姑娘把小生帶到這兒是什么地方?”這已經是舜玉第五次鼓起勇氣,終于開口了。
“這兒是煙雨樓啊?!鳖欝细桀^也不抬,回答得干脆。
這下輪到舜玉傻眼了,感情自己是逃出了虎穴又跳進了龍?zhí)栋。粫r間舜玉更是不知所措到極點。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鳖欝细璧婚_口,抬眸卻是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舜玉,一看就是有所謀。
不知為何,舜玉一看到顧笙歌這樣看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捏著領口,生怕顧笙歌把他給吃了,果然動作快過思想。
“噗哧,哈哈哈哈哈哈哈。”顧笙歌笑得直不起腰,她還真沒見過如此有意思的人,“我說舜玉,沒事兒別老捏領口,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我只對你的譜曲感興趣?!蹦苓@么臉不紅心不跳就說出這樣的話恐怕就只有顧笙歌了。
舜玉的臉漲紅,一臉的尷尬,緩緩放開手,還抹平了剛剛因為用力捏出來的褶子,“小生就認為姑娘為人正直,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顧笙歌挑眉,喲,感情還拍上馬屁了?
“眼下滿玉樓是亂套了,恐怕若你譜出的曲子還是那個風味的話,滿玉樓該是要來這兒尋你了。”顧笙歌正了正臉色。
舜玉是聰明人,顧笙歌此話一出,他便反應過來,“姑娘放心,小生會的不止那一種譜曲方式?!?p> 顧笙歌滿意的點點頭,“那便好,舜玉公子放心,我煙雨樓不會做什么傷害你的事,房間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無事不要出去,你一失蹤,滿玉樓可不會善罷甘休?!?p> 舜玉點頭,跟著紅衣退了出去。
顧笙歌雖是把人給擄來了,但這滿玉樓缺了樂師,若煙雨樓此時改換曲子,恐怕滿玉樓的人便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到時候便少不了一頓應付。
轉眸望著房間里的古箏,一計慢慢浮上心頭。
翌日。
“怎么了小姐?一大早的就把奴家喚來,奴家還沒睡夠呢。”花娘一手掩著嘴打著呵欠,一手扶扶了云鬢。
“那舜玉我可是幫你擄來了啊?!鳖欝细璺俣疽性谲涢缴?,也沒抬頭。
“啊?”花娘瞌睡瞬間醒了大半,“什么叫幫我把舜玉擄來了?”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有新樂師了。”顧笙歌還是不抬頭,依舊翻著百毒,也不管眼前的花娘簡直要急炸了。
抽掉顧笙歌手里的書,“我的小祖宗啊,你把舜玉擄來,萬一那滿玉樓來要人那豈不是又有麻煩事兒了嘛!”花娘也不是怕事兒,只是這煙雨樓本就和滿玉樓處于競爭關系,現(xiàn)在又把人家的樂師擄來,相當于斷了人家的財路,恐怕不是一點麻煩的問題。
顧笙歌整整錦袖,“看你急的,雖說舜玉是你的樂師,但不代表你要對外說你的樂師是舜玉啊,花娘,怎么就轉不過這個彎子呢?”起身,水藍的裙擺順著軟塌滑落下來
“舜玉不止會那一種譜曲的法子,他只管譜曲,不露面,若是滿玉樓的人來打探,你只管說是你新請來的樂師喚作念笙。”
“念笙,念笙。”花娘念著這個名字,猛然抬頭,“莫不是這念笙便是你吧?你打算當著擺在明面上的樂師?”
顧笙歌歪著頭看著花娘,“有何不可?”她也該是露面了,也算清閑許久,若不找點事,恐怕自己會發(fā)霉。
“不妥!萬萬不妥!若此時你露面,萬一被顧家人看到怎么辦?”花娘不贊同顧笙歌的做法,風險太大。
“唉,花娘,難道你忘了?我六年前可就是‘死人’了?!币粫r間氣壓有些低沉,“不說六年時光能埋葬多少真相,單是六年恐怕就能將一個人的痕跡抹的干凈了吧?”
顧笙歌摸摸臉頰“六年前的樣子也沒多少人看到,現(xiàn)今這副面孔在京城可更是生面,再者有個明面上的身份,日后我也好活動。”顧笙歌的模樣在這六年里出落得越發(fā)嫵媚動人,眼角那顆淚痣墜在這樣一副面孔上更是撩撥心弦。
花娘知道顧笙歌決定的事,自己是沒法兒勸了,只得由著她。也罷,顧笙歌也有那個能力不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