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看那手背的血滴已經慢慢往地面上滑去,服務生馬上把手調個方向,讓血不至于滴到地影面上。他看看莊樂影,莊樂影抱歉一笑?!澳乾F在你們——”他問她們商量的結果。早在玻璃掉地上發(fā)出聲響,他就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
服務生說:“這位客人提議,”她說著這幾個字先看看莊樂影,莊樂影也好奇地看她。服務生接著說:“這里面我也有責任在。我們商量的結果是:碎掉的酒跟玻璃杯我會賠,這位客人今晚會替我代班,就今天一個晚上。明天我的手應該沒有問題?!彼@周上的是晚班。
經理看莊樂影:“是嗎?這位客人同意嗎?”
她不知道服務生能提出這酒讓她自己賠,一時沒反應過來地呵呵一笑,“同意。同意?!?p> 所以,她就這樣換上了這里工作的制服,今晚在這里替別人上一晚。而且這一晚的工資還是照樣算給那位服生生,所以她是義務干活。而且服務生走時,還向她要了車錢,她也乖乖給了。今晚遇事不順啊!
基于她只是頂替的,經理只讓她做些簡單的活,有技術性的事,經理怕讓她做了反而虧本。好在她也在服務行業(yè)呆過幾個月,這點小事她還是能應付過來。等她端著盤子經過出事地點時,地面上已被收拾地非常干凈潔凈如初,不見一點碎玻璃渣不見一點紅色的痕跡。這效率可夠高的!
她給每個包間送吃的送喝的,在給其中一個包間送喝的時候,她碰到了姚麗傾。她推開門進包間時,姚麗傾正跟一男子劃拳喝酒。她剛開始沒注意,包間里還有其他一些人在,她把瓶子放在桌子上,聽到有點熟悉的一女吆喝聲,就順著聲音看去,這才發(fā)現姚麗傾在這個包間內。
正如莊樂影所料的,離開姚麗傾那個包間半個小時,她還沒把心情換過來,就開始往姚麗傾那個包間,不停地送東西。不是因為那個包間里的人吃的喝的很快下肚,而是因為她送的東西每次都不合她們的意,不是這不對就是那不對的,就是給他們一直在換東西,連開單子的那人的臉色都拉得老黑。就像現在,她按他們的要求換來一箱雞尾酒時,他們就分開二隊人馬嘰嘰喳喳地說這不好那不好的。她耐著性子,吐著氣地問他們:“那客人,要不在再換別的吧?!?p> 因為前面已經被他們使喚了跑了三四次,這次又是捧著一箱的雞尾酒,她這手都差不多要斷了。因為就在捧這箱雞尾酒前,這包間里某一個男的還高喊著嗓子喊來了經理,在經理面前說她服務態(tài)度不好,說她沒有很好的服務。于是她只能是用上十二分心服務于他們,這是經理當著他們的面責備于她。她想抗議這本來就不是她的工作,可是不能啊。一想也就一個晚上,她就咬下吞下。為了這十二分的心的服務態(tài)度,她只能自己捧著箱子,不能讓其他男的服務生搭手。所以,說話時都喘著氣。
把經理喊來的那位男子對她說:“行啊,這箱酒不合我們的意,我們喝著也鬧心,你就幫我們換別的吧。”說完,他報了個牌子給莊樂影。
姚麗傾只是坐在一邊看莊樂影進進出出沒有說任何話,莊樂影任憑他們讓她換這換那,中間也沒有看姚麗傾一眼。
莊樂影對那男的點點頭,她現在累地說不上話,只能做些動作回應他們。把箱子捧起就走出包間,在走道上差點又撞上一個人。今晚,她在這里是第三回撞人了。本來是好好地想來這里找豫姐的,萬萬沒想的她來這里是來撞人來的。還好,這次她腦子不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反應過來,沒有真撞上人,可她嘴里還是一直說著對不起。
“是你?”一男子的聲音在莊樂影的頭頂響起。
她因為要捧箱子,不能把腰挺直了走路,眼睛都看著地上,這也使她馬上注意到剛才突然竄進她眼里的影子。她抬頭去看,這男的原來是今晚她撞的第一個人那個人。她對這男的點點頭,“嗯,是我。”
“你是在這里上班的嗎?”喬亞源問莊樂影。雖然第一次見到她就是穿職業(yè)套裝,但可不是這身制服裝。
“沒有,我不是在這里上班?!鼻f樂影回他:“出了點事,我需要在這里代班一個晚上?!?p> 喬亞源點點頭,他指了指被莊樂影捧著的箱了,問:“這活怎么不讓男生干?”看她彎著腰力氣也不大。
“這個……”莊樂影對著喬亞源干笑一聲,這事讓她怎么說呢?她也不清楚今晚怎么這么巧地糊里糊涂地就幫別人代了班?還被人一步步地要她親力親的服務?!熬褪怯行┦掳??!币娔悄凶右恢痹诘人拇鸢?,她也不明確地說了這幾個字。
喬亞源點點頭,看她喘著氣說著這幾個字都累。一個想法就這么從他腦海里冒出,正好也可看看秦家哲那小子的反應,這不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