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到了頂層,她打開對應的房門,轉動門把走進去,關上門,再往里走走幾步,整個房間有點安靜,她叫了聲有人嗎。沒有人回答她,好像沒人在房間里。呼!她緊張得快要跳出心口的感覺,才慢慢降了下去。
她在套房里走了一圈,客廳、吧臺、餐廳、書房——里面有極淡的煙味、還有一間客房。最后她走進主臥室,一條黑色的衣物在雪白的雙人大床上非常明顯。她走近拿起一看,是蕾絲花朵加百分百透明雪紡的情趣內衣。這是給她的嗎?想到這臉上一熱。顯然,除了她好像沒別人了!
她在床沿呆呆地坐了會兒,伸出手掌,才看見手心布滿了細汗??照{的溫度已偏低,但身心卻緊張得有點濕熱。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九點多,她的金主還沒有到。要不先洗?她這么乖,不知道金主能不能完事后多賞點。她有些失笑。
簡單沖洗過后,那件內衣于她是真心駕馭不了的,想了下還是在外面套上裕袍。接著坐在了窗前,看外面夜色下的萬千燈火。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閑情,回想起來總是來去匆匆,匆匆地去上班匆匆地下班趕回家。因為,住處與上班地點遠,相隔一個小時的車程,這還不是在高峰期堵車的情況下。
“小嘛小兒朗……前著書包上學堂……”很熟悉的音樂,從窗外收回視線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她的手機鈴聲?!拔??!彼悠?。她沒有在房間里打開電視,整個空間很安靜,既而她也輕輕地說著。
[你好,請問是莊樂影小姐嗎?]耳邊傳來刻板的女聲,公式話的語氣里沒有感覺到字面上禮貌。
“是。”陌生的聲音讓她遲疑了下,所以回答慢了半拍。
[我是陳秘書,請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陳秘書,好像在哪里聽過?她腦子一轉。啊,是秦家哲的秘書。
“我現(xiàn)在已經在酒店房間里?!?p> [好的。]
對方當即掛掉電話,她再看時間,差不多是九點四十五分。等她真正等來她的金主時,已是半個小時后。
機場至市中心的路上,二輛內斂的黑色轎車正保持一定的距離極速平穩(wěn)的行駛,后面的那輛車里,坐在駕駛座位上的是名男子——他是秦家哲的特助林軒,副駕駛為女性——秦氏首席秘書陳蓉兒。
“秦總,莊小姐已經在房間里?!标惷貢D過頭對著后方的人說。她正把手機拿離她的耳朵,手機的屏幕又隨即亮起,嗡嗡嗡——,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動靜顯得有點大。她又轉過頭向后坐的人說:“是方小姐。”
后座左側的位置上是名男子,一件西裝上衣隨意放在一邊,純白色的襯衫卷至手肘處,領口處解開三個扣子,沒有開燈,隨著放在男子腿上筆記本顯示屏上淡淡的亮光,可以看出男子如碉刻般精致的面容。男子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鍵盤,眼盯著筆記本上的數(shù)據(jù)沒移開。
聽陳秘書口中說出的三個字,他想起秦母這段時間打得特別勤快又帶試探性的電話。從秦母提出與方家小姐見面的提議后,已經二個多月過去,二個人都一直沒有真正地坐下來聊過。雖然方家小姐主動去找過他幾次,只是都匆匆一見,他不是要開會就是馬上有事得要走開。婉拒的意圖明顯,只是從未想到方家小姐是那樣得堅持到現(xiàn)在。
當然,堅持的還有他的母親。就在剛才,才剛下飛機的他又接到秦母的來電。秦母這邊的態(tài)度倒是非常的熱衷,她才掛掉電話,方家小姐的電話又連忙跟進來。似乎再像之前那樣拖下去,他的耳朵就別指望清靜。過了會兒,他才淡淡地開口:“那就明天一起吃個午飯。另外再幫我查下,方小姐與我母親的一些來往信息,越具體越好?!钡卣Z氣聽不出什么。
“好的,秦總。”收到指令的陳秘書,壓下心中奇怪地問號,她這老板這個月內已經連著二次,讓她調查二個不同女子的信息,已往只是住進酒店的人才會讓她調查,這次卻是突破往常慣例,讓她調查起別的女子的信息。她接起一直堅持打進來的電話,向電話那頭轉述。
在進城市入口后,二輛轎車分道而行,后面這輛一直行駛至如家的停車場內。
秦家哲收好筆記本,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時,外邊的林特助已經打開車門立在一邊。他走下車子,接過陳秘書遞過來的一袋公文袋,放在電腦包里,但話卻是對林特助和陳秘書二個人說的,“你們先把G城的項目理一下,那邊價格一直談不下來,政府那邊也不松口,看能不能找到別的什么突破口。周一早上,再來接我。”后一句是對林特助說的??焖俳淮暌f的話,他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回去?”林軒關上后座位的車門,一手拉開駕駛室的車門,一手搭在車背上,笑問著幾步折回到副駕駛室門邊的陳秘書。
陳蓉兒打開車門,“當然?!彼鏌o表情地朝林軒點點,然后上車再關上車門。
林軒點點頭,也鉆進了車子里。在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又朝陳蓉兒看了眼,陳蓉兒對秦家哲的心思又怎么能逃的了他的眼,想她也清楚地知道,老板又豈是對自家員工下手的領導?
秦家哲來到頂層打開門關上門,走進書房把資料放好,再折出來時,一穿著裕袍的女人便出現(xiàn)在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