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近,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傳來,還隱隱約伴隨著爭吵聲。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你他媽的就是廢物,好端端的一個人都讓你看死了,你還活著干什么,怎么不一塊死?”一道尖利的女聲,想來是胡秋芳。
“夠了,整天被你們呼來喝去的,你和蔡嵐還真拿我當狗看,兔子急了還咬人,小心我把你們那些骯臟的事都告訴媒體!”
“你敢!”女聲又拔高了一個調(diào)。
“呵,反正我什么都沒有,我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破罐子破摔的語氣,他的聲音很熟悉,在他開口的時候文樂就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
是蔡嵐的助理,馮安。
因為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根本沒有對他進行詢問。
抬手敲了敲門,辦公室里的聲音顯然一頓,然后消失,許久,才傳來胡秋芳的聲音,“進來?!?p> 文樂推開門走了進去,腳下是一只破碎的玻璃杯,凌厲的玻璃碴子泛著幽光。
文樂繞過被子碎片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馮安見過文樂,但此時看到她的時候有瞬間的慌亂。
胡秋芳不認識文樂,看到她的時候眉頭一皺,然后說道,“你們是誰?”
胡秋芳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保養(yǎng)的不錯,典型的干練都市女強人的既視感。
文樂打量了一眼辦公室,然后對著胡秋芳說道,“我們是負責蔡嵐案件的警員,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一聽是警察,胡秋芳眉頭微挑,嘴角動了動對著旁邊的馮安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先出去!”
對上文樂的視線,馮安眼神閃了閃,然后垂頭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他的背影,文樂若有所思,回頭問胡秋芳,“馮安做蔡嵐的助理多長時間了?”
胡秋芳撇撇嘴諷刺的笑道,“沒出息的人就是沒出息,從蔡嵐出道就是一個助理,到現(xiàn)在十年過去了依舊是個助理?!?p> 說話間,胡秋芳和文樂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fā)上。
“他和蔡嵐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胡秋芳嘴角扯了扯,“就那樣唄!”
文樂看著她瞇了瞇眼,繼續(xù)問到,“那你呢,和蔡嵐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胡秋芳看先文樂,眼神絲毫沒有躲閃說道,“我和蔡嵐的關(guān)系很好呀!”
文樂挑了挑眉,請笑道,“很好?好到可以把自己老公分享出去?”
果然,文樂話落,胡秋芳臉上的表情一僵,看著文樂的表情都帶著一絲戒備。
“你什么意思?”
是疑問句而不是帶著憤怒的質(zhì)問。
文樂挑眉說道,“蔡嵐死的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三個月左右了,而且,據(jù)說這個孩子是你老公黃有名的?!?p> “那又怎樣?”胡秋芳無所謂的樣子依舊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
如果她不是真的無所謂,那么她的演技太精湛了!起碼她沒有看出破綻。
“怎樣?你手下的藝人懷了你老公的孩子,而且還有可能得到他所有的財產(chǎn),這樣你真的無所謂嗎?”
胡秋芳抿了抿唇,看著文樂的眼睛微微收縮,沉默了幾秒才不屑的說道,“這也你是你說的,我老公怎么可能把財產(chǎn)留給一個濫情的情人?”
文樂看著她轉(zhuǎn)換的態(tài)度,垂頭把玩了自己的手指,然后說到,“你的不真誠讓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我們會親自見一見黃有名?!?p> 話落,文樂起身,但是腳還沒有邁開,胡秋芳卻突然開口了。
“黃有名更不會告訴你們實話的!”語氣里帶著一種堅信,倒像是在自己催眠自己。
文樂嘴角勾笑,“那不見得,在我審訊的人中,有很多人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往往會吐出許多真話!”
文樂再次打量了這個辦公室,最后把視線落在一排書架上,然后輕聲說道,“或許黃有名也會為了洗脫嫌疑說出許多真話,比如,你們的形婚……”
形婚?!
余人力驚訝的看向胡秋芳,后者則一臉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