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邊喝茶邊淡定的說,“沒想到,清歌美色居然傳的這么遠(yuǎn),連男人都吸引了來,當(dāng)真是清歌的罪過!不過,這采花賊也太放肆了點(diǎn),有如此英俊的皇上在宮里,居然還敢這么囂張!”墨清歌頓了頓,皺眉道,“莫不是——宮里的人?”
墨清歌不愿回答的問題,別人永遠(yuǎn)都問不出來的,容洵深深知道這一點(diǎn),與其如此浪費(fèi)時間,不如自己去尋找答案,可是,那個從容淡雅,每時每刻都纖塵不染的墨清歌如此狼狽的時候,實(shí)在是太少,不趁機(jī)在他的傷口上撒巴鹽,實(shí)在不是容洵的作風(fēng)。
“清歌是我大離國第一美男,果然是名不虛傳,表里如一,朕今日倒是見識了!”說到這里,容洵嘴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起墨清歌前襟大開,墨發(fā)凌亂,嬌喘微微的風(fēng)情樣,容洵就覺得心情大好。
表里如一?是說他不僅僅有臉,還有身材嗎?
墨清歌一張臉頓時黑掉,凌舒月這個女人還真是小瞧了她,本以為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一時大意,被她算計了去,明天整個月城,恐怕鋪天蓋地的就是興國府王爺爺差點(diǎn)被男人羞辱的八卦了。
“不過這次,清歌你卻是欠了凌國府一個天大的人情,美人為救英雄而負(fù)傷,的確令人感動。凌小姐為了你受了一刀,護(hù)國府送一株天山雪蓮作報答,不為過吧?”
“的確是一個很大的人情,清歌一定會記得好好報答她的!”墨清歌說此話的時候,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
她夠狠的,居然那么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身上捅了去。
若不是她做戲做的如此真實(shí),這容洵怎么會這么容易信了她,甚至沒有半絲懷疑。
容洵看著墨清歌風(fēng)云變幻的臉,十分的有趣,很久沒看到他那張討人厭的臉上露出表情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的很,
跟她一樣嗯。不過性子差那么多。
想到這里,容洵有些神傷,也懶得應(yīng)付墨清歌。墨清歌從宮里出來,卻正好遇到凌舒月的馬車,凌國府派人來接了。
墨清歌下車挑開凌舒月的簾子,看到她靠在一邊,身上蓋著錦被,一張秀麗清淡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饒是臉上汗水一直往下冒,渾然聽不到她一聲喊聲。
“舒月小姐,清歌謝過救命之恩了!”他溫潤的笑著,仿佛是冰雪里,炸開的那一抹陽光,溫暖輕柔,輕輕的包裹著他們。
此刻的他一襲白衣,長長的墨發(fā)隨風(fēng)而舞,在風(fēng)中凌亂的糾纏著,如云般飄逸,如竹般清新,如松般堅韌,如月般神秘。
凌舒月靜靜的看著他,這個如謫仙般的男子,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與房間里那個時而狠戾,時而詭譎,時而溫潤的時候相比,多了一股遺世獨(dú)立的出塵味道。
完美的無懈可擊。
“王爺不用客氣!”就這么淡淡的一句,然后閉上眼睛休息,“舒月此刻重病在身,不送王爺了!”
墨清歌活在世間這么久,從未被一個女子這么對待他,就算是浸淫官場,果斷狠辣的秦鳳儀,對著他的笑容,都能退讓幾分。
何況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子而已。
她真的是那個凌國府柔弱不堪,甚至不敢抬頭看人,只敢躲在房間里看書的凌舒月?她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如司御監(jiān),而又因?yàn)樽詈笠幻拿嬖嚦煽?,被朱相剝奪了進(jìn)官場的權(quán)利。
墨清歌淡淡一笑,“如此不打擾了,改日清歌登門拜訪!”
直到墨清歌放下了簾子,凌舒月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凌亂的知道了一些信息。這里是大離國,而自己是凌國府二房的嫡出小姐。其余的信息還需要慢慢整合,此時碰上墨清歌,說多錯多,不如少說。
轉(zhuǎn)頭看著旁邊侍候的丫鬟,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傷成這樣,凌國府卻只派了個丫鬟來接,自己這個嫡小姐,未免也太沒地位了點(diǎn)。
看來,又是一個爛攤子,等著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