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關(guān)淮把食物丟下,是在拯救財閥的員工。
但“黑寶石”號武裝貨船的船長卻不這么想。
當(dāng)他手下的地精把這些用油漆標注了“食物”二字的酒桶撬開后,看著這些堅硬的黑鐵面包,這名地精船長居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忍住,忍??!這是敵人的奸計!地精船長一邊這么想著,但他一方面又忍不住想著面包那麥芽的香氣,還有黃油那股濃厚的味道。
一名餓昏了頭的地精水手把自己的鉤子伸向了酒桶,想要從酒桶中勾出一條黑鐵面包來,地精船長眼睛一亮,飛起就是一腳,把這名水手踹得貼在了墻上。
“蠢貨,你見過給敵人送食物的笨蛋么?你見過擔(dān)心我們不打撈這些水桶,還特地在桶外面寫上‘食物’的便宜事么?這顯然是敵人的奸計,這上面不是涂了藥,就是藏了毒!”
說道這,地精船長拿起一根面包,想要把它掰開證明自己的言語正確。
但黑鐵面包的“黑鐵”二字不是隨口取的,而是這面包不用水泡的話,真的跟鐵一樣硬。
地精船長那張綠色的小臉漲成了紫色,他都沒有把面包上的面包屑掰下一塊,他惡狠狠的把面包摔在了木頭地板上。
“總之信我的沒有錯!千萬不要吃這些東西?!?p> 一個地精水手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擔(dān)心自己在做夢,他口水流到了嘴角,說道:“是夢都好,讓我吃一口就行了?!?p> 地精船長跳起來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刮子,罵道:“意志不堅定的蠢貨,財閥給我們錢不是讓我們來吃敵人拋出的誘餌的!我已經(jīng)派我的小寶貝‘波利’向財閥發(fā)出了求救信,很快我們就會迎來增援的!”
正在觀察窗外的一名地精瞭望者喃喃說道:“頭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寶貝心肝波利已經(jīng)落在了那個人類手上,他正在往你的寶貝上撒鹽?!?p> 地精船長愣了愣,他跳過去一把奪過望遠鏡,透過船艙上的窗子看向了一百米前的關(guān)淮的船只。
“噢,不!這天殺的人類,他怎么能把我的波利給吃了!天吶,鸚鵡都不放過,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野蠻人!”
地精船長眼看一百米外的船只上,關(guān)淮已經(jīng)在甲板上找了一口鍋,在里面生了火,把那只可憐的鸚鵡涂上了黃油進行燒烤,他頓時兩眼一花,差點摔倒在地。
“波利,我的小波利,你陪我征戰(zhàn)四海那么多年,今天居然被人給烤了……嗚嗚嗚?!?p> 地精水手等了半晌也不見這地精船長哭夠,忍不住大喊一聲:“我受不了啦,現(xiàn)在就算是毒藥我都喝!”
說完,他便伸手從酒桶里搶了一根面包,順手就往嘴里塞,他充沛的口水起到了軟化面包的作用,黑鐵面包還真的被他咬下一塊來。
有了帶頭的榜樣,眾多不怕死的地精自然也紛紛效仿.
畢竟水手們大多都是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再說,即使下地獄,也有那么多伴,怕什么!
地精船長看著這些家伙紛紛把食物往嘴里塞,停止了哭泣,而是站起身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哼一聲說道:“我就在這看著你們毒發(fā)生亡,你們的尸體將成為我警示其它船員的標榜!”
但他越看越不對,這黑鐵面包如果涂了毒藥,這些家伙應(yīng)該毒發(fā)生亡了??!
但十分鐘過去了,吃東西的地精補充了精力,反而更有精神去搶東西吃!
二十分鐘過去了,這些先吃面包的地精依然生龍活虎,當(dāng)?shù)鼐L看到木桶里的面包只剩最后一塊時,這個狡猾的地精船長也忍不住撲了過去,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塞。
他一邊給面包抹著黃油,一邊心想:死吧死吧,反正自己也沒有留多少錢,死了也不心疼。
此時那名負責(zé)瞭望的水手突然說道:“船長!前面那艘船停了下來,好像在打撈什么東西?看,又有東西飄了過來!”
地精船長眼睛一亮,還有這等好事!連忙下令喊道:“你們這些只會爭搶食物的蛆蟲,快給我跳到水里,這些東西放跑了一件,你們就自己找大副領(lǐng)十鞭子,不,是三十鞭子!快給我跳下去!”
撲通撲通幾聲,地精船長的話還是很有公信力,他除了船長的身份外,還是一名中級潛行者兼初級戰(zhàn)士,得罪了他的下場可是很嚴重。
一個水夫從海里探出頭來,他抱著一個碩大的箱子,大聲喊道:“頭兒,不對啊,這箱子不是前面那個人類拋下來的!”
地精船長愣了愣,大聲喊道:“先撈上來!”
這個貨箱四四方方的,上面刷上了紅色的油漆,是一個紅色的心臟的符號。
地精船長一看這個標志臉色就變了,他喃喃說道:“血船食人魔……能擊敗這些家伙的,會是誰呢?”
“頭兒,你看這個木桶!”
地精船長偏頭一看新打撈上來的木桶,上面用黃色的油漆刷了一個仿佛金字塔的符號,地精船長臉上露出喜色,大聲喊道:“熱砂港的家伙!我就知道,只有他們才能和血船食人魔抗衡!”
此時遠處傳來了大炮的聲音,地精船長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說道:“不要放過這個吃了我波利的人類,他死定了!前面就是熱砂港的地精們,他們是財閥的合作伙伴,我們兩面夾擊,一定要把這個人類給宰了!”
“船長,掌舵的老里夫吃得太多,撐暈了過去……”
“船長,負責(zé)揚帆的二副好像得了敗血癥,已經(jīng)進氣少吐氣多了!”
地精船長一腳踹翻了凳子,大聲喊道:“一群廢物!氣死我啦!”
他生氣是有原因的,畢竟“撐暈”這種借口都拿了出來,不難想出他手下的水手們是多么消極怠工,多么懼怕關(guān)淮。
這些水手們也不是蠢貨,從這段時間的交戰(zhàn)來看,雖然他們沒有和關(guān)淮的手下真正意義上的打一架,但他很明白,只要他們真的敢和關(guān)淮動手,那么估計還沒近身船就被炸沉了,關(guān)淮留著他們的目的估計是找點樂子而已。
水手們都看出了關(guān)淮那惡趣味,但憤怒的船長卻繞不過彎來,一心想要為自己的寵物報仇,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手下會聽話才有鬼呢。
關(guān)淮等人同樣注意到了水里的漂浮物。
關(guān)淮親眼看著水里的東西,揉了揉眼睛。
自己不過剛剛給財閥送了些溫暖,算是做了點善事,水里立刻飄來了東西,難道是老天對自己仁慈行為的褒獎?
老巴布嘴里叼著匕首,跳入了水中,撬開這個酒桶。
一股撲鼻的葡萄酒香味冒出,老巴布忍不住先把頭伸了過去舔了舔,大聲喊道:“頭兒,這是純正的葡萄酒??!”
關(guān)淮舔了舔嘴皮,說道:“葡萄酒?一桶都別放過,包括你喝過這桶都給我弄上來,我想我們今晚可以開個派對!”
老巴布在水里一擺身體,雙手往酒桶下一托,這桶葡萄酒就打著旋飛上了甲板,一點酒水都沒濺起來。
這一手控制力量的技巧,可是高級戰(zhàn)士才能掌握的手段。老巴布畢竟也曾是一個血衛(wèi)士,即使現(xiàn)在實力下降了,但對力量的理解卻沒有下滑多少。
幾個獸人水手大聲說好,他們在水中推著漂浮的酒桶,往船只游了過去。
一名獸人臉色有些不對,他負責(zé)把勾住水面漂浮物的繩索拉上來,但拉了幾個酒桶之后,現(xiàn)在吊在鉤子上的這一個酒桶卻出奇的沉!
“老板,這里面估計不是什么酒水?!?p> 這名獸人稱呼關(guān)淮為老板,是因為他不是關(guān)淮正式的手下,只是一個奴隸而已,他被貿(mào)易大王轉(zhuǎn)賣給關(guān)淮之后,并沒有被解除奴隸身份,而關(guān)淮聽別人喊自己主人,感覺總是很別扭,于是就命令他們稱呼自己為老板。
關(guān)淮聞言眼睛一亮,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老巴布說道:“不是酒水?很沉?估計是什么好東西!”
老巴布從水里跳起來抓住了繩索,一溜煙爬上了船只,他挽起袖子來趕走負責(zé)打撈的獸人,說道:“讓我來看看能有多重?!?p> 老巴布一發(fā)力,原本隨意的表情就變得慎重起來,那酒桶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
關(guān)淮在一旁搓著手,說道:“黃金?鉆石?不是,應(yīng)該是魔法水晶!”
老巴布把酒桶吊到船上,從腰上解下匕首,輕松把這個酒桶撬開,他把臉湊近了一看,臉色忽然變得無比古怪。
“頭兒,你或許要來親自看一看?!?p> 關(guān)淮聞言也是納悶,老巴布的表情說明這里面應(yīng)該沒有廣義上的貴重物,那么這里面總不可能裝滿了沉重的石頭吧。
但關(guān)淮走近一看,臉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一頭穿著衣服的熊貓正蜷縮成了一團,在酒桶里睡得真香。而從酒桶里殘存的酒液來看,這家伙躲在酒桶里面的時候,這里面還是有酒的。
老巴布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說道:“這難道就是熊貓人?我是第一次見。”
說罷他用手戳了戳熊貓人圓滾滾的肚子。
熊貓人吧唧吧唧嘴,扭了扭,接著睡。
關(guān)淮吹了聲口哨,一名水手立即端來了一盆熱水,當(dāng)頭就潑向了這名正在睡覺的熊貓人。
說來也奇怪,如果正常人被這么一弄,反應(yīng)肯定是從酒桶里驚得跳出來。但這熊貓人卻很是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喝了一口自己洗澡水混合了葡萄酒的古怪液體,他吧唧吧唧嘴,醉眼惺忪的趴在了酒桶邊上,說道:“這酒,不純……”
很快他便發(fā)覺自己被一群強壯的獸人圍觀,這熊貓人即使醉成了一只貓,也嚇醒了大半,翻身便從酒桶里跳了出來。
“吾乃游學(xué)者周平!爾等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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