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笫詹?,求推薦票?。?p> 拜別了王守仁,謝慎便和小蘿莉一起出了王家大宅。
離開余姚兩個多月,謝慎對大哥,大嫂都極為想念。當然,還有水蕓......在謝慎心目中水蕓簡直就是標準的溫婉江南女子。
從王家到謝家租住的竹樓距離并不算遠,二人行了半柱香的工夫便來到竹樓前。
謝慎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一會跟我先去拜見大兄,大嫂?!?p> 小蘿莉平日里對相熟的謝慎自是一副小魔頭的傲嬌樣子,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乖巧點頭道:“唔?!?p> 二人先后踏進竹樓,謝慎在一樓環(huán)視一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哥,大嫂。
少年遂踏步上了閣樓,小蘿莉猶豫了片刻,亦是咬著嘴唇跟了上去。
閣樓之上,水蕓正對著銅鏡梳妝,被身后的動靜嚇了一跳。
佳人轉(zhuǎn)身見來人是謝慎,自是喜極而泣。
“公子回來了!”
她正要迎過去,卻瞥見謝慎身后還站著一個小娘子,頗是有些驚訝。
這小娘子身著碎花襦裙,頭發(fā)用木簪子整齊挽起。雖然她極力的挺起胸脯,但怎么看都是一個小孩子。
“公子,這位姑娘是......”
“哦,這是二丫。我在紹興府時見她被惡痞欺凌,一打聽才知道是她父親生前欠了那些惡人賭債,便替她還了銀錢。她一定要跟著我報答葬父大恩,我也不好拒絕。”
見水蕓滿臉疑容,謝慎連忙解釋了起來。
水蕓淡淡一笑道:“原來是二丫妹子,既然你跟了公子,咱們便也算是有緣,當以姐妹相稱。奴家年長你幾歲,你便叫一聲姐姐可好?”
二丫心思極為活泛,當即點頭道:“姐姐好!”
“好妹妹!”
水蕓溫婉一笑,恰如西湖春水一般。
見到二女能夠和善相處,謝慎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他之前最怕的就是把二丫帶回余姚水蕓接受不了,但現(xiàn)在看來卻是他想多了。
“對了,怎么不見大兄和大嫂?”
照理說即便大兄去忙茶鋪的事情,大嫂謝陳氏也應(yīng)該在家中啊。
水蕓眼眸微微一轉(zhuǎn),柔聲道:“大兄和大嫂說要買下一個宅子來,奴家也不是很懂,只知道他們這幾日都在余姚城的牙行里出入,恐怕是已經(jīng)有了物色好的宅子了。”
謝慎不由得感慨,他將大部分《石頭記》賺的銀錢都放到了水蕓那里,銀錢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了。
大哥大嫂是小農(nóng)思維,有了銀錢第一想到的肯定是購置宅邸。畢竟在明代百姓的傳統(tǒng)思維里宅邸是不可或缺的。
謝慎以后若是考中舉人,宴請賓客總不能還在這個租住的竹樓里吧。
在明代投資房地產(chǎn)似乎回報還不錯,但那是對京師、杭州府這樣的大型城市來說。像余姚這樣的縣城,環(huán)境承載力和城市容納量有限,投資房地產(chǎn)似乎并不算理智。
但大哥大嫂既然已經(jīng)決定購置宅邸,甚至跑到牙行去找中介看房,謝慎也不好站出來掃興。
“哦,原來是這樣。”
謝慎搖了搖頭,不再說什么。
水蕓連忙道:“公子,大兄他只是去牙行看看,并沒有購置宅邸,他說要等公子回來了由公子決定購置哪家宅邸?!?p> 謝慎聽得心中一暖。其實他對于是誰來拍板購置宅邸并不在意。大哥大嫂待他視如己出,更是在家境貧寒時堅持供他讀書。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謝慎是穿越而來,并非原先謝家那個少年,但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也對大哥大嫂產(chǎn)生了深厚的感情。
“這種事情還是由大哥大嫂來定的好,我便不摻和了。”
“公子這是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呀,奴家竟然忘了問公子,府試院試考的如何?!?p> 二丫搶在謝慎前答道:“公子府試,院試都是案首,卻是連奪小三元呢?!?p> 水蕓緊緊攥住了粉拳,顫聲道:“這么說來,公子已經(jīng)拿到生員資格了?”
謝慎聳了聳肩道:“不僅是生員,還是一等廩膳生員?!?p> 在最親近的人面前,謝慎不用再戴著面具,便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表露了出來。
他也知道拿到秀才功名只是科舉漫漫長路的第一步,但作為一個食人間煙火的四好少年,稍稍得意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這般的大喜事,公子怎么不早差人告訴家里。奴家,奴家......”
水蕓雙目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在大明朝,科舉幾乎是取士的標準,更是寒門子弟入仕為官的唯一途徑。
謝慎雖然深知此理,但卻是無法理解水蕓的反應(yīng)為何會如此強烈。
“兩場童生試間隔實在太短,我本想著一起考完回來給你們個驚喜。這么看來,倒是我疏忽了?!?p> 水蕓莞爾一笑道:“公子以后就是相公老爺了,這乍一改口奴家還頗不適應(yīng)呢。”
謝慎自嘲道:“什么相公老爺?shù)模牭脤嵲谀簹?。我又沒那么老,偏偏得被你們說老了去?!?p> 二丫小蘿莉歪著腦袋道:“公子是怕被說老了找不到良配吧?!?p> “滑頭!”
謝慎寵溺的拍了記小蘿莉的腦袋,和聲笑道。
“你先跟著水蕓去房間休息,我要出去一趟?!?p> “唔。”小蘿莉在水蕓這個“陌生人”面前不好太過傲嬌,便乖巧的應(yīng)聲道。
“公子這前腳剛踏進竹樓便又要出去,不歇息片刻喝杯茶嗎?”
“我去去便回,不必擔心?!?p> 謝慎淡淡一聲,便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王守仁只身赴杭州,形式頗是有些兇險。最讓謝慎憂心的是他看不清重重迷霧背后的真相。
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人都涉足了鹽運使盧仲景的案子,證明此事肯定牽扯到諸多大人物。他對王守仁實在有些放心不下,便想著在其奔赴杭州府前再給王守仁一些建議。
但以他現(xiàn)在所思所悟并不能給王守仁更多的建議,所以他需要借助外力。
這余姚城中,若說誰對世間百態(tài)洞若觀火,那便是孔教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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