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票!感謝書友紫曦墨兮,漢朝,人傻錢多i的打賞?。?p> “既然譚掌柜這般有誠意,謝某自然不好拒絕......只是譚掌柜得答應(yīng)謝某,須得在院試結(jié)束后再將這些詩詞加入話本中?!?p> 謝慎思量了一番,覺得與這譚掌柜合作是利大于弊的。稿酬不是他現(xiàn)在考慮的重點,而名望是一定要刷的,與書坊掌柜合作名望刷起來確實比之前他自己單干要快的多。
“這是當(dāng)然,這一點道理在下還是懂的。至于這酬勞嘛,謝公子以為一首詩詞五兩如何?”
謝慎點了點頭道:“這個價格童叟無欺,便按照此價好了?!?p> 若是譚暉要謝慎給他專門作詩詞以備選用,莫說是一首五兩,便是五百兩謝慎都不會同意!但是現(xiàn)在這些詩詞他已經(jīng)作出,只不過還沒有更廣泛的傳播。謝慎把詩作賣給譚暉既可以二次創(chuàng)收,也可以加速宣傳,他何樂而不為呢?
“譚掌柜請稍等,謝某去把昨日所作四首詩作寫下來!”
說完謝慎便轉(zhuǎn)身到里屋,鋪紙研墨,提筆揮毫一氣呵成。
轉(zhuǎn)瞬的工夫,四首詩詞便整齊的寫在了紙上。謝慎掃了一眼確認(rèn)沒有錯誤便捧著薄紙出了屋子。
“這四首詩詞都在這里了,譚掌柜可隨意選用,只要署上謝某的名字即可。”
譚掌柜點了點頭,從隨身的褡褳里掏出五兩銀子來:“這是定金,在下出門隨身沒有帶那么多銀兩,等回到書坊便叫伙計給謝公子送來?!?p> 謝慎微微一笑道:“自該如此?!?p> 他倒不擔(dān)心譚掌柜賴賬,書坊和文人合作講究的是一個信字。若是譚掌柜為了區(qū)區(qū)十五兩銀子砸了招牌,那是得不償失的。而且他和譚掌柜建立的是長期合作關(guān)系,失信對于譚掌柜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告辭!”
得到了謝慎所作的四首詩詞,譚掌柜十分滿意的拱手作別,謝慎也是心情舒暢,與譚掌柜拱手作別。
“嘿嘿,慎賢弟,怎么樣這次你得感謝為兄吧?”
譚掌柜方一走,王守文便得意洋洋的邀起功來,直是教謝慎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這件事便算是守文兄的功勞,作為回報,我便幫你指點指點時文作法如何?”
王守文聽后大喜:“還是慎賢弟懂我?!?p> 二人挪步到王守文的廂房中,在書案前坐定。王守文神秘兮兮的從一摞書本中抽出一個薄冊子,遞給了謝慎。
“慎賢弟,你看看這個。”
見王守文神情緊張,謝慎心中一沉心道這不會是院試的試題吧,王守文竟然如此手眼通天?
謝慎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守文一眼,便翻開薄冊子看了起來。
他剛翻看第一頁,就見到王華兩個大字,再往下看去,不正是王華所寫的一篇時文嗎。
謝慎又氣又笑,翻了一記白眼道:“不過是令尊所寫的一篇時文,至于搞得如此神秘嗎?我還以為你搞到了院試的題目呢?!?p> 王守文一臉委屈的說道:“慎賢弟怎么這么說啊,別說在紹興城,你便是去京師你也搞不到這時文冊子。這里摘錄的可都是歷年鄉(xiāng)試、會試名家名篇,慎賢弟要是不稀罕便還給我罷?!?p> 謝慎這才恍然大悟。弘治朝雖然科舉制度已經(jīng)很完善,但市井書坊中卻沒有配套的時文選編。這導(dǎo)致了許多學(xué)子只能閉門造車,作出的時文質(zhì)量參差不齊。
王守文出身科舉世家,老爹又是狀元王華,自然能搞到這第一手的歷年時文選編,拿來看看確實有借鑒意義。
“守文兄誤會了,我不過是有些驚訝罷了。守文兄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可以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王守文也不是真的與謝慎置氣,聽到這里聳了聳肩道:“這還差不多?!?p> 說完他便點了點冊子道:“朱子說過,解經(jīng)當(dāng)如破的。經(jīng)書有不可解處,只得闕。若一向去解,便有不通而謬處。今之談經(jīng)者,往往有四者之病:本卑也,而抗之使高;本淺也,而鑿之使深...慎賢弟以為如何才能寫出好的時文?”
謝慎心中一沉,想不到王守文對朱熹的話還記得挺清楚。
“本朝以前,士子作文多‘恪遵傳注’。然而這種做法只會固步自封,也并非朱子的本意。”稍微頓了頓,留給王守文思考的時間,謝慎繼而說道:“朱子傳注固然重要,但吾輩當(dāng)領(lǐng)會朱子深意,做到寫文時注疏融化于文詞之間,與題義契如同出,實虛互相轉(zhuǎn)化。所謂時文,長篇大意皆需要有理有義。”
謝慎長吸了一口氣,點了點冊子道:“便說令尊這篇《卑宮室而》,既無一字一句不是法度。開篇‘薄于自奉,而厚于養(yǎng)民,圣君能然也。’只一句便點出圣君之道,可謂犀利。”
“以‘薄于自奉,而厚于養(yǎng)民,圣君能然也?!⒄摚缮炔季?,后又以《后漢書》‘茅茨土階’、‘四隩既宅’為例佐證立論,實是渾然天成,文章經(jīng)義如一物也?!?p> 這個題目其實出自《論語.泰伯》,講的是帝王節(jié)儉和窮奢極欲的差別,王華立意卻是別出心裁,恰到好處。
王守文聽后頻頻點頭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慎賢弟你要是早些給我講講,沒準(zhǔn)我早就茅塞頓開了?!?p> 謝慎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是臨時抱佛腳吧,若不是院試臨近,你不還要去眠花宿柳嗎?”
王守文今年已經(jīng)十四,年長謝慎一歲,在大明朝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shù)?,作為富家公子的王守文便是要去青樓尋歡自然旁人也沒什么可說的,無非感慨一句浪蕩公子罷了。
“嘿嘿,若是這次院試上榜,慎賢弟你便是首功?!?p> 說完王守文感慨道:“家父前幾日送來家書,還囑咐我悉心溫書,莫要憊懶。他老人家已經(jīng)升任右春坊右諭德,擢日講官,和楊大人一起輔佐太子殿下。我要是連個秀才功名都拿不到就太丟人了。”
“楊大人,可是楊廷和楊大人?”
謝慎微微一頓,沉聲發(f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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