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笫詹?,求推薦票?。?p> 從目前看來,謝慎來到大明弘治朝后的生活很順利。雖然也不免有惡公子欺凌這樣的煩心事,但謝慎都狠狠的進行了打臉回擊。最重要的是謝慎結交了王守仁兄弟,謝丕這樣的潛力股。又得到了吳縣令,孔教諭的青睞,前途直是一片大好!
不過謝慎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余姚是科舉強縣,想要在這樣的縣里拿到縣試案首,還是要有足夠的硬實力的。雖然謝慎前世閱讀過無數(shù)篇明代狀元寫的時文,可謂拿來即能用,但覆蓋面畢竟不足。要想確保萬無一失,四書五經(jīng),朱子集注還是要通讀的。題目就從里面出,不做到爛熟于心怎么能行。
除此之外,謝慎每日根據(jù)學堂中孔教諭的授業(yè)檢查自己的薄弱項,并對照王守仁所寫的筆記進行鞏固訓練,一個月下來可謂收效頗豐。
至于空蒙學堂,也起到了應有的作用。謝丕和王守文的儒學底子都不差,甚至比謝慎還要好上一些,有他們在一起研討,謝慎的提升很快。
這一天十日課業(yè)已結,恰巧到了休息的日子,照例眾學子有五日的假期。謝丕約了王守文和謝慎去城西醉翁樓吃酒。王守文是世家出身自然不覺得這有什么,謝慎卻是大喜。一連數(shù)日在書院,飯菜早就吃膩口了?,F(xiàn)在謝丕主動請他們這些空蒙學堂的學子去吃酒豈不美哉。
說是空蒙學堂不過三人耳,他們一齊上了謝府的馬車,朝城西疾馳而去。
余姚城并不大,很快馬車便停在了醉翁樓前。
謝丕,王守文,謝慎依次跳下馬車,在小廝的伺候下進入了酒樓。
醉翁樓是余姚城最大的酒樓,接待的大多是本地的豪紳士子。這種地方的小廝最是看人說話,見來人之中一個是四門謝氏的嫡公子,一個是上塘王氏的小郎君自然配上笑臉,恨不得從眼睛里擠出幾滴蜜汁來。
而謝慎顯然是屬于較被忽視的那一個。不過他與二人是同行,那小廝多少有些顧忌也不敢表露出太多不屑。
小廝在前面引著,在一處靠窗的雅間旁停了下來。
這雅間開的是內(nèi)窗看的是園景不是街景,故而極為幽靜。
謝丕十分滿意的指了指窗外的景色道:“慎大哥以為此景如何?”
謝慎淡淡道:“景好人更好,能與二位同坐一桌共飲佳釀,什么風景都是極好的?!?p> 王守文拍手贊嘆道:“慎賢弟說的極是,咱們兄弟三人能夠結識那是天大的緣分,什么景不景的,根本不重要!”
小廝麻利的將酒菜端到雅間一一擺盤,恭敬道:“幾位公子請慢用,有什么需要盡管招呼?!?p> 謝丕揮了揮手,小廝識趣的躬身退下。
那小廝離開后,王守文有些不悅的說道:“這些賤民最是齷齪,你見他看慎賢弟的眼神了嗎,就憑他也敢瞧不起慎賢弟?”
謝丕皺眉道:“這樣的人見識也就這么短淺了,慎大哥沒必要跟他置氣?!?p> 謝慎心里倒是完全沒有跟那小廝置氣。有句話叫做莫欺少年窮,在明代寒門子弟還有一絲魚躍龍門的希望那就是科舉。
只要能夠考中功名,就可以做官從而光宗耀祖,成為統(tǒng)治階級的一部分。即便只獲得了秀才功名,在平民中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免除一切徭役賦稅,可以享受見官不跪的禮遇。
而那些底層的雜役卻是絕對沒有希望的,他們只能在蠅營狗茍中粗重的喘著氣,茍活下去。
讀書人就是這樣的,旁人向你投來的目光完全會因你的地位而發(fā)生改變。
他們可以譏笑著呼喝百無一用是書生,也可以敬慕的感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一切的決定因素就是功名二字。
多少人被功名所誤,圖的便是考取功名后享有的特殊待遇。
“不說這些了,喝酒!”
雖然他們?nèi)俗畲蟮牟贿^十三歲,但在大明朝這個年紀喝酒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不少農(nóng)戶家的孩子十五歲就娶妻生子了,十三歲在余姚已經(jīng)可以被看做半個大人了。
這些書香門第的公子早就嘗遍了人間美酒,飲起酒來雖不能稱為千杯不醉,兩三杯下肚還是不會有任何醉意的。
謝慎更不必說了,他前世不知喝過多少高度白酒,喝起明朝的這些所謂烈酒就和過家家一般輕松。
便在三人開懷暢飲,好不快哉之時卻聽的門外一陣吵鬧聲。
但聽嘭的一聲,那隨侍的小廝竟然從門外被踢飛了進來,狠狠砸在了酒桌上。
“哎呦,疼死某了?!?p> 那小廝許是傷到了腰,痛的連連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流著,場面極為尷尬。
謝慎被嚇了一跳,剛想起身看個究竟,十幾個身著短打的壯漢便圍了過來。
謝丕和王守文紛紛站起身來走到謝慎身邊,他們今日是來吃酒的故而并沒有帶太多的隨從,但二人并不擔心。以他們的家世背景,這余姚城中還沒有幾個人敢動他們。
隱隱從這十幾名壯漢身后傳來一陣奸笑,謝慎不用想便知道定是孫若虛無疑了。
“巧,真是巧??!”
孫若虛搖著折扇一搖一晃的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得意。他今年已經(jīng)十四,身材發(fā)育的又早已經(jīng)和成年男子沒有什么分別。
他擺了擺扇面,笑吟吟的說道:“謝慎老弟你在孔教諭那里可還過得舒坦?!?p> 謝慎自然不會怕他,冷冷回道:“自然比在劉老夫子那里過得舒坦了許多。怎么,燭湖孫家的大少爺過得膩了想來三味書院進學?只是不知能不能過了入學考校這一關?!?p> 面對謝慎的冷嘲熱諷,孫若虛再也忍不住了。
他冷哼一聲道:“本少爺懶得在這里跟你繼續(xù)耍嘴皮子,你上次在縣尊面前顛倒黑白,害得我家老管事被杖責,你說怎么辦吧!”
謝慎連連冷笑:“這謝某可不明白了。案子是縣尊斷的,結果怎么會被謝某左右,孫公子的意思莫非是縣尊斷案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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