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龍雀兇威 巨鳥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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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兇禽,兇威顯赫。
陽虎話音未落,周圍眾人都看過來。
青氏封土,有一頭龍雀兇禽坐鎮(zhèn),極為威猛,眾人不免都有好奇之心。
鐘伯四處觀望,轉(zhuǎn)身對廉珀問道:“龍雀大人呢?”
黑臉少年,一臉苦惱:“龍雀大人今日一早,便向東面荒原飛去,只怕又去溧水大澤狩獵!”
陽虎小聲嘀咕道:“難怪吉生能進(jìn)入青氏封土挑釁!”
青陽搖頭苦笑。
青氏龍雀,五品兇禽,鎮(zhèn)守山林,保全封土。
這是邢國北疆,許多封爵領(lǐng)主,都知道的事情,連費(fèi)大夫也只敢暗中施展陰謀,絕不敢親自動武。
偏偏自家這頭兇禽,喜在大荒狩獵,每個月總有三五日,離開青氏封土。
吉氏封土,就在東面五十里外,龍雀出動必然被其看見,天長日久摸清規(guī)律,吉生看準(zhǔn)龍雀不在家,這才敢登門誘騙眾農(nóng)夫。
聽聞龍雀不在,眾人話語間,難免失望。
此時(shí),只聽長空中,一聲懾人心魄的唳鳴“唳~”
這道長鳴,明明距離眾人那么遠(yuǎn),卻在劃破長空后,深深刻在心中,一股遺傳自遠(yuǎn)古的畏懼,油然而生。
子車焉息不由驚嘆:“不愧是五品兇禽,只聞此聲,我已是毛發(fā)悚然?!?p> 旁邊車隊(duì)中,眾多牲畜驚叫不斷,倒是青氏所屬的馬匹,多少已經(jīng)習(xí)慣龍雀威勢,只是微微不安。
那匹黑色巨馬,嘶鳴兩聲,很是有眼色的跟在鐘伯身邊,卻根本不敢仰望高空處,哪里還有八品異獸的驕傲。
唯有黑色巨虎,將一臉害怕的小虎崽,護(hù)在身下,似乎毫不畏懼。
“唳~”
又一聲犀利長鳴,僅僅瞬間,就比上一聲更近許多,也增加了一份壓迫感。
只聽高空中,長風(fēng)呼嘯。
抬頭看去,一團(tuán)紅云,迅速掠過,一只巨鳥飛臨當(dāng)空,兩只翅膀遮天蔽日,翼展近十丈。
模樣一時(shí)還看不清,那雙如鉤巨爪,卻抓著一頭巨大的獵物,長達(dá)數(shù)丈,似牛非牛,似鹿非鹿,不時(shí)還有大滴鮮血滴下。
“吼~”
黑虎猛然發(fā)出一聲吼叫,原來一滴鮮血落在它腦門,不由憤怒大吼。
“唳~”
龍雀剛剛要飛過去,卻被黑色巨虎吼聲吸引,又一聲長鳴,飛在半空中盤旋,唳鳴聲不斷,帶有警惕意味。
巨鳥盤旋下降,翼展十丈,足夠給青陽,帶來強(qiáng)大視覺沖擊。
初始看去,龍雀似乎是一片紅云般的羽毛。
如今細(xì)看去,通體覆蓋的羽毛,約三尺多長,呈現(xiàn)暗紅褐色,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而羽毛邊緣,毛色逐漸變得紅艷鮮明,羽毛最頂端已經(jīng)非常顯眼,就好似火光浮動,涌動著一股強(qiáng)大力量。
兩只羽翼上,羽毛更加巨大,翅膀末梢的飛羽,每一根都有一丈長,根根鋒利,猶如利刃般令人喪膽。
不,這些羽毛就是一根根利刃。
剛才龍雀下降時(shí),掠過附近一株大樹,鋒利飛羽竟然掃斷大片樹冠樹枝。
更讓人心驚的是,龍雀腦袋上面長著一束羽翎,真的好像獨(dú)角蛟龍腦袋。
配上它那犀利冰冷的眼神,只有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搏殺,成長起來的異獸兇禽,才會有這樣的殘酷眼神。
身為五品兇禽,龍雀的壓迫,威勢那么強(qiáng)大。
黑色巨虎僅有六品,卻依然不甘臣服。
它斗大雙眼,寒光如電,巨大身軀拱起,做撲擊狀,血盆巨口連聲吼叫。
“唳~”
“吼~”
一兇禽,一異獸,你鳴一聲,我吼一下,好似兩人在吵架。
在場眾人,終于從龍雀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見兩只禽獸的吵架,面面相覷,卻無可奈何,誰敢去給它們勸架?
子車焉息以手扶額,無奈道:“青陽中士,不能阻止它們么?”
青陽聳肩道:“子車軍司馬,你難道沒看出來,這是龍雀見到新人,在施展下馬威呢!”
聽這么一說,眾人發(fā)現(xiàn),果有這種意味。
禽獸之間的吵架,終于結(jié)束了。
不知是龍雀超出整個境界的優(yōu)勢,還是有其他原因,黑虎最終沒有再吼叫,龍雀一聲唳鳴,得意非常。
轉(zhuǎn)眼間掠過青氏封土,落在西北方向十余里外一座高峰上,那里有一棵巨樹,秀于林外,那是它的巢穴所在。
“龍雀家老,真是童心未泯~”鐘伯一陣搖頭,轉(zhuǎn)身就去招呼陽虎、子車焉息等人,前往家宅。
“龍雀是青氏家老?”
陽虎萬分驚奇。
葉氏私軍,眾城衛(wèi)軍,新加入的那群少年,都是滿臉不可思議。
青陽輕聲笑道:“這倒沒錯,龍雀曾是我母親締約兇禽,這些年來龍雀沒有離開,成為我青氏家臣,是我青氏家老,年年有二十頭肥牛,作為俸祿!”
“這樣的兇禽,成為青氏家老,也算是一樁奇聞~”
子車焉息無語,一頭五品兇禽啊,足比四品武師修者。
一年二十頭肥牛的俸祿,就留下來,要是還有這樣的好事,只管喊上我。
其他眾人,早前只是將其作為一樁趣事,如今親眼見到,不免神色各屬。
這十幾年來,青氏封土,深入山林中,竟能安居樂業(yè),龍雀功不可沒。
不然僅山林中的普通猛獸,就能夠擾的整個封土不得安寧,領(lǐng)民只怕性命都無法保全,哪里還有心思耕作生活。
了解到青氏封土,最重要的守護(hù)者,竟然這樣強(qiáng)大。
那群新加入少年,對山林中的生活,還略有不安,此時(shí)眼中多出一絲期待。
在人群后面,青氏堆放獸骨大車上,那名作為戰(zhàn)俘,被押來的的黑袍獸師,眼神格外明亮。
自從看到龍雀兇威赫赫的身影,他眼神中就充滿了狂熱,口中還在喃喃不知說著什么。
“主上回來了!”
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名二十七八歲模樣的年輕女子,正是青陽自幼的乳母,如今的管家,廉珀的母親——秋娘。
明明已經(jīng)三十幾歲的人,依然顯得很年輕,俏美的容顏,玲瓏身軀,即便穿著普通麻衣,也能看出年輕時(shí)的絕色。
在她身后,緊隨一大群婦女,一群只穿著肚兜的奶娃,緊隨其后。
秋娘來到跟前,當(dāng)即一禮,語氣沉重道:“主上,妾身無能,沒能留住那些農(nóng)夫和他們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