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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書香

第103章 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

一世書香 淡紅指尖 2182 2016-11-21 23:33:03

  楮孟不知雷志彪到底逮著什么把柄,話能說的如此篤定,可姚肆臉色卻不好,他知道再逗留下去,只會將事情鬧得更大,遂拉著姚肆就離開了注酒小樓。

  本以為雷志彪還會為難,可走到門口也不見人阻攔,楮孟心下更是疑惑,卻沒工夫多想,帶著姚肆匆匆離開。

  樓上的裘萬敖眉頭緊鎖,沉聲問道:“她就是姚肆?”

  裘霽沒答話,衛(wèi)札猶豫了一瞬,上前道:“回老爺,正是,男的是姚姑娘同縣縣令的兒子,兩人之前似乎有什么過節(jié)?!?p>  裘萬敖冷眼看著裘霽,譏笑道:“你選的好人物,若是丟了我裘家的臉面,我定讓她后悔認識了我們裘家人,你自己好自為之,還有李家女兒,你想也別想?!闭f完便起身甩袖離去。

  衛(wèi)札這才上前,擔憂道:“少爺,小的看老爺-----恐怕不會罷休啊?!?p>  “豈不正好?!濒渺V寒著臉起身下樓,衛(wèi)札趕緊跟在后面。

  戲臺上已經(jīng)接近尾聲,辛仲橋意猶未盡的托腮,讓下人去打聽下一場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這廂小廝才走,那廂一小廝上前低聲道:“老爺,裘家人走了?!?p>  “打聽到了?”

  小廝聲音壓低了些:“裘家少爺看上了李家小姐,二人在這里會面,不巧被抓個現(xiàn)行----”

  辛仲橋哈哈大笑:“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裘家和李家----說起來,李家女兒也到了適婚的年齡-----”

  “還有一件事----”小廝繼續(xù)道:“老爺可還記得被首輔推薦入陽山書院的那女娃,剛才在下面與同縣縣令的兒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p>  辛仲橋精神一震,喜道:“還沒入學就鬧出事兒來,裘萬敖只怕現(xiàn)在很不痛快啊?!?p>  “可不是,臉色難看極了-----老爺,要不小的去查查這女娃?”

  辛仲橋給了小廝一個眼色,小廝會意,領命退下。

  雷志彪心情好極了,剛才的郁悶全不見,正想再上二樓,卻見裘萬敖下樓而來,他沒料到首輔會在上面,心頭一慌,趕緊掉頭離開。

  姚肆是如何與裘家攀上關系的他不知,可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卻有得罪裘家的風險。

  隨從不明所以,出了門還疑惑問道:“少爺,不見婁家小姐了?”

  雷志彪懊惱不已,顯然他已經(jīng)錯過了約定的時間,相比當下情況,略一想,干脆毀約得了,下次再準備好東西找個好的理由賠罪。

  這樣決定了,他帶著隨從匆忙離開,卻不是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辛府,只是得到消息說辛仲橋在注酒小樓看戲。

  雷志彪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就直接避開裘萬敖,再求見辛仲橋就好了,也省的麻煩了。

  在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看到辛家轎子出現(xiàn),雷志彪想也未想的沖到轎前跪下大喊:“太尉大人----學生雷志彪見過太尉大人,學生有要緊事要稟報大人您,事關那作逆/詩之人-----”

  話還沒喊完,前面的兩個侍衛(wèi)就一左一右推攘著他離開。

  辛仲橋剛聽完戲心情很不錯,聽到外面有人喊話,侍衛(wèi)又在呵斥什么,他掀簾問道:“外面何事爭吵?”

  隨從趕緊道:“是個年輕書生,說是知道誰是作逆/詩之人,可要帶上來?”

  辛仲橋心下一動,裘萬敖這段時間為了這件事一直在給京兆尹施壓,本來這件事就關系到當朝權貴,他和裘萬敖是首當其沖,又怎能袖手旁觀,亦是私下里派人四處查探。

  “帶他進府----”辛仲橋低聲道。隨從道是,轉身去與前面的侍衛(wèi)發(fā)話,外面很快又安靜下來。

  轎子在居室院外才停下,雷志彪見辛仲橋下了轎,趕緊跟過去,再福禮道:“太尉大人,學生------”

  辛仲橋沒等他說完就自行往內走,雷志彪臉上尷尬,看了看侍衛(wèi)的臉色,沒有要攔他的意思,這才跟著進去。

  等辛仲橋坐下了,他才又道:“學生雷志彪見過太尉大人,今日斗膽前來求見,是因為學生知道那作詩之人-----”

  辛仲橋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對雷志彪這種小人物來說,他本沒必要親自見,只是這次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費點心。

  “京兆府早就下了通牒,為何不去京兆府?偏跑到我辛府來?!?p>  雷志彪趕緊上前一步道:“學生早聞太尉大人的行事作風,佩服得很,大人您就是學生的榜樣,學生自然事事先想著大人您。

  那京兆尹早是首輔的人,學生若是找他,豈不是讓學生昧著良心做事嗎?!?p>  辛仲橋冷笑一聲,“倒是有些小聰明,說吧,是誰?若是真說對了,抓住了人,少不了你的好處。”

  雷志彪暗自高興,嘴上道:“此人大人應該也聽過,正是首輔推薦的那個女娃,叫姚肆?!?p>  辛仲橋本以為他會說出個沒聽過的名字,不想?yún)s是姚肆,這名字無論是在越州還是這里,大人小孩都如雷貫耳,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小人物一個,卻奇跡般的攀上了首輔這顆大樹,瞬間就成了名人。

  他不由得前傾了些,再質問道:“你如何肯定?”

  “學生萬分肯定,姚肆參加過縣考,那詩便是她縣考之日所作?!?p>  辛仲橋笑起來,不想去追究真假,追問:“既如此,想必這姚肆的考卷你也能拿得出來吧?!?p>  雷志彪略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才訕訕道:“試卷----已經(jīng)不在了?!彼呀?jīng)讓人送信回去,卻被告知找不到那張考卷。

  看到辛仲橋臉色變了,他又立馬道:“不過學生發(fā)誓,那詩當真是姚肆所作,學生親眼所見,就算她沒留名字,學生也認得她的字。”

  “這么說,連可用的證據(jù)都無?”辛仲橋喜色漸褪,沉著臉問。

  雷志彪早就想好了法子,繼續(xù)道:“雖然考卷不在,可換個方向想,未嘗不是好事,大人可先將那女娃抓起來,再行調查,只要查出只有她沒有考卷,就可斷定她便是作詩之人?!?p>  辛仲橋思考片刻,揮了揮手,下人對雷志彪做手勢請他離開。

  雷志彪莫名不已,這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要打發(fā)他走?

  下人見他沒動,小聲道:“公子請回吧,大人自有思量,若是有需要,定會傳公子回話。”

  換言之就是等著了,雷志彪恍然點頭,這才高興的離開,想來太尉是聽進了他的話,接下來他只需等著姚肆進大牢的好消息了。

  “人走了?”辛仲橋問回話的下人。

  “是,老爺,小的已經(jīng)派人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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