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路上
等到葉淵起床時,太陽都已經(jīng)高掛。
不得不說,抱著驚鯢睡覺,睡的是真香!
唯獨(dú)就是二人都是穿著衣服睡的,這一點(diǎn)是個差評。
葉淵起床伸了個懶腰,隨后兩人瞪著大眼睛互相對視,他很想問一下你瞅啥,可惜驚鯢不會回瞅你咋的。
二人起來收拾了一番后,便喊著魏纖纖一起離開客棧。
當(dāng)魏纖纖看到驚鯢時,著實(shí)被驚鯢的清冷氣質(zhì)震動了一下,美女不管在哪,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葉淵也分別對二人進(jìn)行了介紹,畢竟接下來的日子,她們還得在一起度過一段漫長歲月。
當(dāng)然,葉淵并沒把驚鯢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她,雖然她老公是天字一等殺手,但不代表新認(rèn)識的朋友也是位天字一等殺手能接受的了!
這個時代,天字一等的威名太猛了。
馬車上,葉淵駕車,驚鯢在他身旁坐著,魏纖纖則在馬車內(nèi)。對于這個時代,葉淵了解的不是很多,基本上就是動漫里那些。
先從葉淵學(xué)了一年才整明白的地圖上,確定一個準(zhǔn)確的方位,然后順著這個方位進(jìn)入官道,接著交點(diǎn)路錢,基本上便可以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所以才有了將子無死,尚復(fù)能來。朋友若是想隔太遠(yuǎn),見一面真的是太難了,山匪、戰(zhàn)爭、野獸等等,都是阻攔友人相見的攔路虎。
一不小心,是要把命留在路上的。
“唉,真是懷念我的小汽車啊?!?p> 驅(qū)使著馬車的葉淵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拔的狗尾巴草,一雙眼睛百無聊賴的看著前方的道路,哼哼的感慨道,眼中的神采從一開始的精神肆意,逐漸的變得麻木,四周的景色就算再美,看久了也會審美疲勞的。
何況,沿途的景色也并不都是美景,更多的還是家破人亡,山河破敗。
索性身旁還有倆大美女,也算是給這一路增添了點(diǎn)色彩。
雖然驚鯢不咋愛搭理他,每當(dāng)葉淵想要聊天,她就把腦袋一轉(zhuǎn),似乎路邊的風(fēng)景要比葉淵好看多了。
至于魏纖纖,這小姑娘就是宅女加社恐,除了在玄翦身旁時會有點(diǎn)小女孩的樣子,其他時間就喜歡在屋里一呆,偶爾上街也是直接買完需要的東西就回來。
跟她嘮嗑,嘮兩句就不說話了,葉淵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反正都習(xí)慣了。
有些時候葉淵也會仰天長嘆,莫非魏纖纖這丫頭,是怕自己獸性大發(fā)????
不能吧,他葉淵又不是那種人!
這是他們一行三人前往韓國的第三個月,通過葉淵恬不知恥的跟信陵君魏無忌要來的魏韓地圖進(jìn)行衡量,似乎再走個十來天就能到達(dá)魏韓邊境。
這不是他們的速度慢,反而在馬車的作用下,他們的速度很快,但葉淵每次路過村莊,都會停下來,進(jìn)村看看有沒有需要義診的人。
深冬之時,正是各國百姓逝世人數(shù)最多的時候,饑寒交迫,絕人希望。
很多村莊里的老人家的兒子孫子都戰(zhàn)死了,只剩下這么一個行將朽木老者住著四處漏風(fēng)小破屋,孤家寡人的,也沒什么存糧錢財(cái),生病后根本就看不起,只能孤苦一人慢慢等死。
久而久之,這一路上五月里,大概有四個半月左右的時間都是在治病救人中度過。
從深冬到初夏,魏地的雪景與春色還是很動人心弦的。
這將近半年的時光里,驚鯢目光中沉積多年的殺意也在治病救人中慢慢消散。
“這么多年,一直都是殺人,今日救人性命,有什么感覺嗎?”
這是葉淵在救助一個奄奄一息的退役士兵時,問在一旁打下手的驚鯢的話。雖然當(dāng)時她心中沒有什么波瀾,但長久的救人性命之后,還是有一些對生命的觸動。
“休息一會吧,我去四周看看有什么野味,咱們總吃干糧對身體不好?!?p> 葉淵輕輕一躍,下了馬車,將韁繩栓好,隨后看了看驚鯢,充滿警惕的說道:“我去找吃的,你可別跑了哈!”
驚鯢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眸子撇了眼他:“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
“我信你,那你照顧好纖纖哈,我跟你講,你欺負(fù)我沒事,你要是欺負(fù)纖纖,以后肯定有人拿劍砍你?!?p> 驚鯢秀眉一動,看著葉淵。她側(cè)面打聽過魏纖纖的身份,但葉淵一直沒告訴她,反而不斷調(diào)戲她。
慢慢的,驚鯢也就習(xí)慣了這個姑娘,畢竟也沒啥功夫在身,危險性不大。
“說起來,纖纖的夫君跟你還可能認(rèn)識呢!”
驚鯢目光看著他,雖然沒有說話但葉淵知道,她是在疑問“嗯?”
“纖纖的夫君可是羅網(wǎng)天字一等殺手,黑白玄翦!老厲害了!”
一邊說著,葉淵一邊咂嘴,似乎在感嘆玄翦的厲害之處。
然而,驚鯢在聽聞后,面色一冷,寒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黑白玄翦是什么人!”
葉淵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放心吧,我連你都知道,還能不知道玄翦兄嗎!”
驚鯢雙目微瞇,直直的看著葉淵:
“在我開始刺殺魏無忌任務(wù)時,羅網(wǎng)傳來消息,黑白玄翦殺入農(nóng)家,抱走了一個孩子,目前不知所蹤,羅網(wǎng)組織發(fā)動各國人手,欲要將黑白玄翦找出來!”
隨著驚鯢清冷的話語聲落下,車簾被一只纖細(xì)的素手拉開,一張柔弱的絕美容顏?zhàn)云渲刑匠?,眸子落在驚鯢身上,輕聲的開口:
“玄翦他……是我夫君,那個孩子,應(yīng)該是我父親當(dāng)時送到農(nóng)家的?!?p> 魏纖纖在與驚鯢相處的這段時間內(nèi),也能明顯察覺到她身上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魏纖纖只在初見玄翦時的身上見過。
冷漠以及對人命的無情……
“你們兩個安心了,沒事,等我一會回來給你們整好吃的?!?p> 葉淵打了一個手勢,輕笑道,隨后便是運(yùn)轉(zhuǎn)輕功,輕輕一躍向著前方掠去。
驚鯢看著葉淵遠(yuǎn)去,直至看不到人影才緩緩收了回去,看了看同樣看著自己的魏纖纖,以及剛剛所說的黑白玄翦,她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跟著葉淵是對的還是錯的。
她想走,有過很多機(jī)會,但最后這種想法都被她壓了下去。也不知怎么,驚鯢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很喜歡這種日子,感覺很輕松。
被逼著跟隨葉淵的日子里,讓她黑暗的人生多了一些別樣的光彩,就如同一個意外,很突兀的闖入了她的世界。
相處了半個月,她依舊看不透葉淵,因?yàn)槿~淵不單單不像一名身手高超的宗師,甚至舉手投足之間還隱隱透著一種貴公子的味道。
對于衣食住行都極為講究挑剔,就像那些貴族一樣。
這就很離譜。
而公子,那可是七國王室子弟才配的上的一種稱呼,葉淵這個家伙明顯不是!
……
蔚藍(lán)色的天空,白云悠閑飄蕩,芳草青青。
一條清澈的小湖泊旁。
葉淵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畫面,本來打算搞兩條魚回去給驚鯢魏纖纖她們燉湯喝的他,實(shí)在沒想到會見到這么有趣的畫面。
一匹白馬極為俊俏且看著略有傲氣的高大白馬,通體純白,眼神靈動,體表光澤亮麗,單憑賣相,就知道是一匹好馬,賣上幾百金應(yīng)該都會有人收購。
而在這個時代,能擁有一匹好馬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象征。
畢竟七國征戰(zhàn)多年,馬匹作為時代的戰(zhàn)略性工具,一般都會由軍隊(duì)掌控,私人想要購買,都是欲要花費(fèi)大價錢的。
不過很快,葉淵的注意力便從這匹白馬身上轉(zhuǎn)移到了一旁躺在地面的男子身上。
一個還在炙熱燃燒著的火堆旁,晾著滴著水珠的衣服,一名穿著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暈倒在地上,這男子長相倒是不錯,勉強(qiáng)有葉淵那么五六分姿色,在這個時代,也能算的上美男子了。
此刻他的鼻子正流淌著鮮血,腦殼上也有一塊淤青,看上去好像是被什么重物敲打了,導(dǎo)致他暈了過去。
葉淵眼前一亮,這一幕,我熟的很??!
這不是天行九歌第一集里,韓非自己用酒壺把自己打暈,然后馬看了都搖頭的一幕嗎!
葉淵驚疑的看了眼一旁的白馬:“這是已經(jīng)搖過頭了吧?”
不管馬搖沒搖頭,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韓非,鼻血嘩嘩流,看的葉淵倒是先搖了搖頭。
葉淵也不耽擱,單手拎著韓非走向不遠(yuǎn)處的湖水旁,用清涼的湖水拍打著他的額頭,頸部以及臉頰。
湖水在拍打在韓非臉上的那一瞬間,韓非也幽幽而醒,迷茫的眼神還不知道咋回事,就感覺一陣陣冰涼的水刺激著他的大腦。
清醒過來的韓非,連忙揮手掙扎,他發(fā)現(xiàn)了身旁的葉淵,不過無濟(jì)于事,葉淵該怎么用水幫他止血,就怎么幫,不待停的!
“這位…噗…兄……兄弟!”
冰涼的湖水在葉淵的大手上,打斷了韓非的說話,浸濕了他的雙眼,不知是水還是淚,順著臉頰流下。
葉淵把韓非扶起,瞅著他茫然的大眼睛,笑道:“兄弟,你沒事吧?”
“沒…沒事……”
韓非感覺著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倒吸了一口氣,隨后感覺到鼻子不舒服,就想伸手揉一揉。
“你現(xiàn)在最好不要碰鼻子,而且,我建議你撕兩塊布,把鼻子堵上?!?p> 想起了先前發(fā)生的事情,韓非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郁悶,緩緩起身,雙手交疊拱手作揖,極為有禮貌的說道:
“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這舉止優(yōu)雅的,是葉淵這么多年行走七國以來,見到最正宗的拱手謝禮了!
風(fēng)傾耳
魔改進(jìn)行中,正常的時間線,這個時候,韓非應(yīng)該還沒回國,為劇情發(fā)展需要,理解理解~ 另外,來點(diǎn)票吧我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讓我知道有人在看我的書,新人需要動力,需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