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大個兒招了招手，接過砍刀之后，沒有猶豫，我一腳踩著王猛的胳膊，直接砍向他的手。
充滿了我的憤怒的一刀落下，王猛的手從手腕處直接斷裂，但骨頭和下面的皮肉還有一絲相連。
“?。。。。。?！”
我沒有停手，在王猛的劇烈掙扎和嚎叫下，第二刀落下，王猛的右手已經(jīng)從他的身體脫離。
“還有你，不過你是左撇子是吧？你左手拿的鞭子是吧？”
我看向劉佳冉，右腳踩著他的左手，左腳踩在他的胸腔上，舉起看到，猛的下落。五刀過后，劉佳冉已經(jīng)疼的暈了過去，而他的左手臂已經(jīng)齊肩脫落。
此時我也顧不得噴濺到滿臉和全身的鮮血，仰天呼出一口氣。
我覺得我已經(jīng)適應了血腥的味道，現(xiàn)在，沒有絲毫惡心的感覺，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我舔了舔滿是血的嘴唇，一口吐沫噴在劉佳冉的臉上。
“不好意思各位，我剛就是想出口氣。你們別管我，請繼續(xù)。”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四人，擺了擺手。
“哪里有水呢？暈著死沒記性?！?p> 我四下張望，終于在對面院子里，找到一口水缸。舀了一盆水，分別潑在王猛和劉佳冉的臉上。
兩人被冷水刺激的猛然清醒過來。
“我xxx！你要弄死我給我個痛快！”
“張靖！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蹲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兩個人掙扎嚎叫。
我發(fā)現(xiàn)此時我的整個人分裂成兩部分，一部分的我竟然很喜歡這種感覺，很享受對于傷害過我的人的摧殘，空氣里彌漫的血腥的味道，也讓這部分的我十分愉悅。而另一部分的我，在告訴我自己，我這么做距離惡魔不遠了，在對佛祖地獄等人唾棄的同時，我已經(jīng)逐漸向著他們靠攏。
“罵完了嗎？爽了吧？”
我見兩人聲音越來越弱，冷笑一聲問道。
“張靖，我看差不多了吧？別。。。別太過了。”
大個兒顫顫巍巍的聲音從旁邊幾人中傳來。
我轉(zhuǎn)頭看去，四個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觸碰到我的眼神時，同時咽了口唾沫。尤其剛說過話的大個兒，身體不自覺的朝后微微退了兩步。
我的左手搓了搓下巴想著，在這之前孟輝說我下刀的刀口朝向有問題，正好拿這幾位練習一下。另外我從來沒有用槍打過真人，似乎也可以借此機會試一試，免得以后有心里障礙。
“嘶。。?！?p> 想到這，我吸了口氣，站起身，走向扎堆兒站著的四個人，朝麻桿兒伸出手。
“你們還不動手呢？等天亮?。繕尳栉沂故?。”
麻桿兒聽到我的話，毫不猶豫的把槍遞到我手上，并和另三人一起朝我身后退了退。
這么聽話？見到麻桿兒的果斷，我眨了眨眼，低頭拆了手槍的彈夾，擺弄一番手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看到還有四顆子彈，我笑了。
麻桿兒不是老奸巨猾么？現(xiàn)在看來怕不是個傻子吧？槍說給就給我了，也不怕我把他們四人每人賞一顆子彈？
不過我腦袋后面又沒長眼睛，對這四人我也不得不防。于是我朝前幾步，走到躺到在地的人身后，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四人和面前的五個待宰羔羊。
我雙手舉起手槍，從左邊第一個人開始。
“砰。。。砰”
同時兩個人的腦袋發(fā)出西瓜破碎的聲響，血和白色的物質(zhì)從兩個人的腦袋上的槍洞中流下。這是我第一次拿槍擊中真人的腦袋，并沒有想象中困難。與打靶卻別不大，可相比于命中九環(huán)十環(huán)，打到真人身上，似乎更有成就感。
我沒有向第三個人開槍，他只不過是一只肩膀中槍，一只手捂著肩膀意圖減緩血流速度。
“哎！起來，你可以走了。”
我輕輕踢了一下第三個人，這個就是下午首先用槍指著我后腰的二十多歲的男人，他穿了件白襯衫，肩膀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一半身體。
他聽到我的話，掙扎著坐了起來，但并沒有逃走的意思，反而轉(zhuǎn)身朝我跪了下來。
“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的。本來我們是想借機會逃跑的，可徐方不讓。有個人不信邪，跑了，結(jié)果被他直接殺了。我也是沒辦法啊。嗚。。?！?p> 白襯衫說著說著，竟然大哭起來。
看著眼前的人如此凄慘，我其實也有些動容。我心中的一部分自我告訴我，其實我也是被逼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自相殘殺。
“你們覺得呢？”
我問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四個人。
“呃。。。要么等老大來了處理？看他怎么說？”
四人相互對望，大個兒說道。
“等老大來？等他問出有個跑了的？還是你們都被打的剩下四個人了，你們還都沒下殺手，留了五個，然后怕事情敗露才殺人滅口的？”
此時，我心里的另一個自我已然站了上風，告訴我自己，如果放過眼前剩余的三個人，等待我的一定不是好的消息。
“唉。。。”
我見四人都緊緊閉上了嘴巴，嘆了口氣，看向白襯衫。
“我不會說的！真的！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我發(fā)誓！你放過我一條生路吧！”
白襯衫抽泣著，跪著朝我挪了兩步。
“如果你站在這里，都到這份兒上了，你會放過我嗎？你會放任我逃出去療傷之后藏在哪里，等有某一天的機會找你報仇？或者等待老大來裁決的時候，我想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說好話，反而怎么對自己有利怎么說，眼前這五個人恐怕不死也會被扒層皮?！?p> “不。。。不會的。我不會那么做的。你要是放了我，我會逃走，絕對不會回來找你麻煩?！?p> 白襯衫停止抽泣，雙眼蹬的很大，那是充滿祈求和渴望的眼神。
“我不信。我不會再拿我的小命兒去賭別人的人性了。只有死人不會撒謊，不會報仇。對不起，我也是為了生存。你早死早托生吧。”
我說著舉起槍，對準了白襯衫的頭，在閉上眼睛的一剎那，扣動了扳機。
我本來是打算讓他先逃跑，然后把他當作移動靶子來練習?？婶[這么一出兒，我也沒了心情。而且那么做似乎過于殘忍，此時的我，還沒有墮落到用人命來玩的地步。
此時，旁邊兩個被我砍了手或胳膊的王猛和劉佳冉，親眼見到三人的槍決，兩人身體不住的顫抖。在一輪滿月的照耀下，加之失血過多，兩人的臉色異常慘白，似與死人之間，只差了一口氣。
我退掉手槍里最后一刻子彈，接在手里，把手槍丟回給麻桿兒，走到兩人身邊，撿起地上的砍刀。
“你們倆，有遺言嗎？或者像那位似的求求我？”
我剛走到兩人身邊，眉頭一皺，除了蔓延四周的血腥味之外，我似乎聞到了尿味。
“你。。。張靖。。。你就是個惡魔！以前在文明社會，你的暴力無處發(fā)泄，只能對我們這種犯錯的人下手，一條活路都不留。哼，現(xiàn)在好了，你終于有機會顯露你真正丑惡的嘴臉了。”
“沒錯！女魔頭！哈哈哈！你今天弄死我們，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甚至會比我們更加凄慘！”
兩人一唱一和的對我唾罵并詛咒，我撇了撇嘴，對于他們所說的，我并不否認。
在文明世界里，對于落在我手里的人，只要證據(jù)確鑿，我的原則一向是置之于死地，不給他們禍害他人的機會。當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雖然這樣做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這樣我并不感到快慰。我也曾經(jīng)常借助出國的機會，整日泡在射擊場里，似乎只有手指扣動扳機的那一個瞬間，感受到槍支本身帶給我的后坐力的推動，才能釋放讓我無法喘氣的壓力。
此刻，面對只要有機會就會要了我小命的兩個人，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我深吸口氣，舉起砍刀，向著王猛的脖頸一刀砍下。
這一刀之下，王猛的脖頸斷裂一半，他無意識的張大嘴想再呼吸一口空氣，可再也沒有機會流入到肺里。他瞪著眼睛，看著天空，終于停止了呼吸。
等我走到劉佳冉旁邊時，發(fā)現(xiàn)他因為手臂斷裂，失血不止，在詛咒我之后，已經(jīng)氣絕。
我長出口氣，左手握著那最后一枚子彈，右手緊緊的攥著刀柄。
抬頭看著慘白的月亮，它溫婉如水，卻也是可惜了這大好精致。
畢竟，這悲涼，已徹骨，畢竟，這所有的一切，已不可挽回?？v使月色也難以修復，白白苦了這滿面秋月，也只不過是如此罷了。
月，照萬物，照古今，不但照著美麗，也照著丑惡，這是大自然的公平和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