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易蕭日日為靳蘭薇送藥,看著她將藥全數(shù)喝盡才離開,一次靳蘭薇端著藥看著他:“將軍軍務(wù)不忙嗎?為何非要盯著蘭薇將藥喝完?”
易蕭干咳了幾聲:“你是女兒身的事,軍中除了我和軍醫(yī)無人知曉,軍醫(yī)營人手本就不夠所以我就親自來了,這藥是軍醫(yī)交代的要全部喝完?!?p> 靳蘭薇將藥一口悶了,整張臉苦得擰作一團(tuán),她一手擦著嘴上的藥漬,一手將藥碗遞給易蕭:“那有勞將軍了。”
靳蘭薇病好后繼續(xù)回軍醫(yī)營,因她醫(yī)治好了副將的傷,在軍醫(yī)中有了些名氣,許多軍醫(yī)都向她請教醫(yī)術(shù)。
自那之后,易蕭也會時不時的來軍醫(yī)營查看,下令為軍醫(yī)營改善伙食,說是傷兵需要調(diào)養(yǎng),軍醫(yī)每日也是辛勞。也是自那時起,每日都有個小兵士跟著靳蘭薇,一到用膳時間便催著她吃飯。
有些人對別人的好感都是掩飾不住的。就像易蕭,他對靳蘭薇的喜歡從他不自覺的關(guān)注,從他本能的保護(hù),從他將她從山上帶回來開始,便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靳蘭薇常常獨(dú)自上山采藥,因那山離軍營很近,所以靳蘭薇從來都是獨(dú)自去。
不想恰巧一次遇到了敵軍派來的行刺小隊(duì),對方似乎認(rèn)出了她是軍營中的人,想抓她問出營中情況“你是大穆軍營里的人?”
“是?!?p> “做什么的?”
“醫(yī)病。”
對方頭目瞇著眼看著她:“撒謊!大穆軍營怎么會有女人!”
“我……我女扮男裝他們都不知道!”
那頭目又圍著她轉(zhuǎn)了兩圈:“既然你會醫(yī)術(shù),那就帶回軍營,為少主治?。 ?p> 說罷兩個壯漢就把靳蘭薇架了起來:“放開我!我不去!”
此時一個人影閃過,打倒了兩個壯漢,抓著靳蘭薇的手,將她拉到身后:“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也敢動!”靳蘭薇望著易蕭,心下歡喜。
“原來是易將軍,看來這小妮子不簡單吶!難道是易將軍的紅粉佳人?”
一眾人大笑了起來,易蕭迅疾揮了一劍,只見寒光一閃,一人隨即倒下,脖頸處只有一條如紅絲般的傷口。
靳蘭薇從來只是醫(yī)病救人,真正殺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她摸了摸自己的的脖子隨即拉緊了易蕭的衣袖。
“一會不論發(fā)生什么跟緊我,不要放手!”易蕭在她耳畔輕言叮囑。
對方因易蕭剛剛殺人,提高了警惕,閃閃爍爍不敢出手。易蕭主動出擊又擊敗三人,拉著靳蘭薇一路往山下跑,他們跑到河邊,河水十分湍急,易蕭看著靳蘭薇:“記得!抓緊我!”靳蘭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跳入水中,急流拉扯著他們,靳蘭薇覺得自己拉不住易蕭,也怕自己拖累他便想放手,易蕭猛力將她拉到懷中,抱著她一直順著水流向下。
到了下游,易蕭抱住一個大石塊和靳蘭薇一起爬上了岸。
“你剛剛做什么!不是讓你抓緊我!”一上岸易蕭便十分惱怒地責(zé)問靳蘭薇。
靳蘭薇抱緊自己,低著頭:“我不想連累你……”
易蕭將她抱起:“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沒用的話,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這樣對自己!”
靳蘭薇看著他,久久未反應(yīng)過來。
“聽到?jīng)]有?!币资捯妼Ψ骄镁脹]有回應(yīng),低頭盯著她詢問。
“聽……聽到了。”一絲溫?zé)崴查g染紅了靳蘭薇的臉頰,連耳垂都變得滾燙。
易蕭抱著靳蘭薇回到軍營,徑直進(jìn)了主帳,副將們要跟著進(jìn)去,他吼道:“都別跟著!讓軍醫(yī)去煮些驅(qū)寒的藥來!”
易蕭將她放到榻上,將自己的衣服拿給她:“快換上吧!”
靳蘭薇想接過衣服,可在水中許久又吹了風(fēng),早就支撐不住,還未接到便暈了過去。
次日醒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過,易蕭守在榻前:“醒了?”
“我的衣服……”靳蘭薇緊張的摸著自己胸前的衣裳,心里既羞澀又擔(dān)憂。
“是找了送菜的農(nóng)婦換的,放心吧,沒有人知道你是女兒身?!?p> 靳蘭薇看著易蕭:“將軍……如果昨日蘭薇出了什么事,你會……”
未等靳蘭薇說完,易蕭便直接截?cái)嗨脑?“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不要亂想了,以后莫要輕易放棄,尤其是自己的性命。”
“你很在意我的性命?”靳蘭薇有意挑逗,帶有玩味地問道。
易蕭看著她,坐到她的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是!我很在意,從在云虛山下見到你,從你那次與我頂撞,從昨日你我一同入水,我便在意你?!?p> 靳蘭薇看著他,這些話她期盼已久,以往總是在腦中遐想,如今美夢成真,她反倒不知如何。
“我……”
“不論你心中如何,你都是我十分在意的人,因此往后不要輕易傷害自己,聽到了嗎?”易蕭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