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姑娘趴在蕭婼肩上。
“公子是剛?cè)胲姞I的吧!”
“是??!家里給我捐了個官當,本以為這軍營荒郊野嶺,沒想到還有如此佳人?!?p> 說著挑了一下對方的下顎,那美人一下笑倒在懷里。
“公子是捐的官,那一定很大吧!”
“也就一個先鋒小將,沒事他們商量的時候站在一旁聽聽?!?p> 那美人一下來了興致“那公子……”
但她還未問出口便被人打斷:“都出去吧!”
那人在屏風之后,蕭婼只能隱約看到人影,但他的一句話,讓這些姑娘便都退了出去,應該是幕后的大老板。
那人自幕后走出,蕭婼忽然覺得眼前漸漸模糊:“穆……”
穆奕朔一把摟住將要倒下的蕭婼:“婼兒你果然還活著,既然你不愿跟我走,我就只能帶你離開。”
當穆浩賢擺脫那些女子沖出包間時,已尋不到蕭婼。
當蕭婼再次醒來時已是千羽國的皇宮,穆奕朔負手而立看著窗外。
“姑娘醒了,王上!”一直守在一旁的年輕宮女對穆奕朔大聲說道。
蕭婼撫了撫脹痛的額頭:“堂堂濯驪子神醫(yī)的大弟子,竟然用瀧泉散這么下三濫的手段?!?p> “不用這些手段如何能將你帶到這來,”穆奕朔走到蕭婼身邊,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雙眼滿是柔情地看著她“婼兒,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p> 蕭婼無力的靠在靠墊上,看著穆奕朔:“你以為你留得住我?”
“我當然留不住你,但是整個千羽王宮,數(shù)萬守軍將士你出不去的。你也不要想著不吃不喝要挾本王,那只會加快我攻滅大穆的進度。”
穆奕朔轉(zhuǎn)身看著蕭婼,曾幾何時她心甘情愿地陪著自己,如今,卻要靠看管將她鎖在身邊,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何當初要那般對她。
蕭婼不曾回答,她怪自己太過自大,掉以輕心。穆浩賢現(xiàn)在肯定到處找她,穆奕朔必然會以自己為籌碼要挾他。
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再找機會離開。
往后半月里,蕭婼便在千羽國皇宮里,雖說可自由走動,但走到哪里都跟著一大群人,穆奕朔每日都會抽空來看她,有時給她帶些稀罕的物件,有時陪她一起用膳,但她從來都沒有過一個笑臉,她日日夜夜想的是那個如今四處尋她的穆浩賢。
蕭婼坐在殿內(nèi),那個自己一醒來就在身邊的宮女烏蘭站在旁邊。
這丫頭倒是個單純的姑娘,不像是什么特別精明的人。
蕭婼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都已經(jīng)半個月了,這個王后怎么還沒有聲息,難道她真就是個溫溫婉婉,柔柔弱弱的女子?
蕭婼起身走出屋子,隨后一幫人便跟在自己身后,她也不知這宮中地形,便各處走走,希望能碰到什么人。
忽然一座中原風格的閣樓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走到門口見有侍衛(wèi)把守。
“烏蘭,這是什么地方?”
“回姑娘這是思離閣,這里未經(jīng)王上允許是不得入內(nèi)的?!?p> 蕭婼看了看,剛打算轉(zhuǎn)身離開穆奕朔便出現(xiàn)了:“婼兒,你怎么在這?”
“隨意走走,我這就回去了?!?p> “不如隨本王進去看看吧!”
未等蕭婼回答,穆奕朔便徑自走了進去,蕭婼也只好跟著進去。
難怪這思離閣不準人隨便進入,這里面的藏書、畫作各個都價值連城,再往里走就是一張很大的書案,書案后的墻上掛著一幅畫像,正是多年前在藥田采藥的自己,阿藥在腳邊奔走,蕭婼看著這幅畫,那段美好的日子不論是她還是穆奕朔都回不去了。
蕭婼緊跟著他往里走,有一房間,看到房間中的一切時,連蕭婼都被震撼到了,墻上掛滿了她的畫像,習武的時候、制藥的時候、起舞的時候、還有……成婚的時候,蕭婼看著這些畫作每一幅落款都是穆奕朔的名字。
穆奕朔看著她仔細地看著所有的畫作,畫這些畫像時他未曾想過會有今日,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這些為她而作的畫。
“五年前我以為此生都見不到你了,你的一顰一笑漸漸模糊,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忘記你的樣子,所以我都畫了下來。婼兒,我從未想過你能看到這些,也未想過我們還有今日……”
“別說了,不要惋惜過去如何美好,我們都回不去,是你毀了它?!?p> “沒關(guān)系,我不奢求回到最初的樣子,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蕭婼轉(zhuǎn)身離去,穆奕朔看著她的背影:你會回來的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