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蘇離言才緩緩的睜開雙眸,見他正趴在竹桌上熟睡,她不覺莞爾一笑,再一回眸,卻覺得左膝上似乎纏著什么東西,于是,她輕輕掀開被窩查看,這纏在她傷口處的布料不正是……
不錯的,這正是王辰僅有的一件細綢長衫。
那么,他……蘇離言不敢再往下想,但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沒有這件長衫,那么三年后的科舉考試,別說考場了,就算是大門,他也是進不去的。
于是,蘇離言悄悄走下了床,并去取來一枚刻有“蘇”字的玉佩,她輕輕撫了撫它,心想:“我不回去了,這玉佩……我也不再需要了。不如……我將這玉佩去給王大哥換一件長衫?!毕肓T,她滿足的笑了。
這時,一位耄耋老人走了進來。
蘇離言忙把玉佩收了起來然后微笑著朝老人點了點頭,老人也和藹的回她以微笑。
老人是來找王辰的?不錯,老人就是來找王辰的!
老人一邊叫他,一邊輕叩他的肩膀:“無期,無期……”
王辰這才醒來,見到老人后,他驚訝道:“夫子?夫子怎么來了?快坐?!?p> “無期呀,這位姑娘就是你前幾天說要照顧的那位么?”夫子說著,嘴上的兩撇胡子一顫一顫的,滑稽極了。
“正是。她便是學(xué)生日前說要照顧的女子。”王辰說道。
夫子看著他們,笑了,說道:“時候到了。哈哈……”
蘇離言不解,王辰亦不解;但蘇離言不敢問,而王辰問了:“夫子這是何意?什么‘時候到了’?”
“一個字——緣?!狈蜃诱f。
蘇離言見夫子也是個爽朗和藹的老人,便也開口問道:“什么緣?”
可這時夫子卻緘口不提了,只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
第二天,蘇離言便動身前往綢緞莊,去給王辰定制長衫了。
臨了,蘇離言說:“老板,我出來得匆忙,沒帶夠銀子,要不然,我用這塊玉佩相抵,可以嗎?”說著,她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塊刻有“蘇”字樣的玉佩,遞給綢緞莊的老板。
老板眼前一亮,收下了玉佩,道:“請姑娘留下住址,等過幾天,衣服做好了,我再遣小二給姑娘送去?!?p> 蘇離言聽了,心想:“這個老板人真好。”但她殊不知后面的事情會如此棘手和可怕……
于是她應(yīng)道:“好。”然后就把王辰家的地址告訴了綢緞莊的老板。
……
幾天后。
“解語呀,快隨爹回去,爹找了你這么久,總算,天可憐見,讓爹找到了你,你怎么……怎么和這個窮小子在一起?還住在這么簡陋粗鄙的小破屋里!傳出去,像什么樣子!”蘇老爺說。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也許是因為一直在找蘇離言的原因吧;但從他話里,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他看到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和一個自己根本看不上(與蘇家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在一起,心里必定很生氣。
“我不回去!爹,讓您擔心了這么多天,是女兒的不對,但是女兒在這里真的很快樂,我……”蘇離言的話還沒說完,蘇老爺?shù)囊话驼票恪芭尽钡穆湓诹颂K離言的右臉頰上,她太過柔弱,所以并未招架住,竟直接摔倒在地,不僅觸動了早先剛剛愈合的傷口,還引發(fā)了常年未見好轉(zhuǎn)的舊疾,于是乎,她暈倒了……
血淚箋
想知道蘇離言和王辰最后能否在一起么?敬請期待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