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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F隊在位面中工作

第一章 獅虎獸思嘉

我?guī)F隊在位面中工作 月隱畫屏 3182 2016-10-20 23:17:11

  斯卡納公國。

  鑲嵌在斯里蘭卡大陸西北部的,一顆明亮,而又深沉的黑珍珠。

  同時也是大戰(zhàn)爭時代中,唯一一個奉行閉關(guān)鎖國策的公國——

  在那個人崛起之前,所有人都嘲笑這位大公的“愚蠢”,然而眾所未料的是,在那個人一夕崛起,半月之內(nèi)將大陸上九成國屬都扯進戰(zhàn)爭的龐大漩渦的時候,這位“愚蠢”的大公的公國卻成了寥寥幸免遇難的獨立國家。

  仿佛一夜之間,這個滿頭白發(fā)的、行將就木的老大公,就成為了大陸上最具有智慧的國度統(tǒng)治者。

  而他的斯卡納公國,更是得到了諸多好評——

  榮譽國皇贊譽它為:“大陸上最古老而又美麗的國屬?!?p>  爵位貴族們都說:“斯卡納伯爵(斯卡納公國初期只是一個伯爵爵位的小國家)真是一個深明遠見、仁慈而又有智慧的人啊?!?p>  富豪們說:“斯卡納公國穩(wěn)定而又安全,是亂流中央不倒的礁石海島?!?p>  可是在Lunanty大公的宮殿中,卻流傳著一種與大陸主流稱呼截然相反的言論——

  “膽小而懦弱,平凡卻侈靡,妄圖將自己藏在口袋里永不見天日,卻又在別人的奉承中沾沾自喜。”——Lunanty大公爵評價道。

  ——斯卡納公國中,確實富人不少,但就連他們的王城的護城河上,也浮有餓殍。

  消息傳出去后,對此,斯卡納現(xiàn)任公儲反擊道:“激進且自傲,年輕卻不知分寸,妄圖天宇聞名,卻又沽名釣譽?!?p>  (“沽名釣譽”指的是Lunanty最終謙讓王位的事情。)

  可惜,這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人在反擊過后所做的行為,卻沒有他嘴上說得那么硬氣。

  在宴會上大放厥詞過后,眾目睽睽下借口如廁,出門轉(zhuǎn)身卻慌慌張張地疾步跨出門檻,灰溜溜地乘坐他那輛紅楠木為主材,輔以黃金、白銀的徽案的豪華馬車急沖沖地離開了。

  可笑,且又狼狽。

  但是這也說明了,Lunanty的地位顯要背后,還是隱藏著見不得光的黑影,還有那么多的人嫉妒、眼紅他所得到的成就。

  ……

  ……

  斯卡納公國西北角。

  馬蹄鎮(zhèn)。

  夜晚,馬蹄鎮(zhèn)內(nèi)一片寧靜。

  以泰格·泰勒為首的公養(yǎng)馬賊一伙人,現(xiàn)正窩在他們溫暖的被窩里,懷里摟著前日掠奪而來的美婦,由于傍晚盛宴上后勁極大的美酒實在醉人,他們正酣然入睡,呼嚕聲震天……

  他們是名分“正當”的“禁止邊境走私”的“部署”,被受害者唾稱:“公養(yǎng)馬賊”。

  空曠且又寂靜的街道上,一陣冷風(fēng)吹過,深秋的樹木沙沙的落下一幕金葉,莫名的,空氣中漸漸平添起一種肅殺的氣氛。

  而今天晚上陰云密布,遮住了月亮,又增添了一份隱秘……

  黑暗中,一隊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彎著腰快速穿越街道。

  他們極有秩序,在各個路口有序分散開,然后在各個熄了油燈的房屋前停住腳步。

  陰謀的味道迎面而來。

  月亮一時露出了真容,灑下一點點的亮光,月亮上,阿爾緹妮斯女神正駕馭著馬車冷眼旁觀。

  下面的黑袍人們,頭上都頂著一個頭盔似的東西,眼睛處卻是兩片暗紅色的琉璃,手腕上都統(tǒng)一帶著一個按下會發(fā)出綠光的、閃爍著數(shù)字的帶子。

  夜視鏡,與手表。

  阿爾緹妮斯女神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因為這出自一個她恨之入骨的人的手。

  烏云復(fù)又重來,阿爾緹妮斯面上顯出嬌怒,卻不得不轉(zhuǎn)身離去。她還有事情要做。

  沒那么多功夫管他的事。

  “滴!”

  將視線放下去,黑暗中每個黑袍人的手表不多時,都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又清脆的響聲,液晶屏幕上顯示:“20:30”。

  當聲音響起的那一秒,所有的黑袍人都同時抽出腰間的短匕,一點一點的,伸進門縫里,挑開了門栓……

  ……

  馬蹄鎮(zhèn)的這個夜晚,注定是血腥的。

  烏云依舊遮住了天空中所有能夠發(fā)出光芒的神袛星星,唯留下一地擋住暗紅色血液的黑暗。

  ……

  “西部第一小隊清理完畢?!?p>  “東部第二小隊清理完畢?!?p>  “北部……”

  “第五小隊報告——厄爾總隊,泰格·泰勒身負重傷,但還是讓他給溜了。”

  ……

  “不要管他,一個亂竄的老鼠罷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清理妨礙!”

  “是!”

  “是!”

  ……

  清晨五六點,一隊配有整整十個全副武裝大漢的商隊從馬蹄鎮(zhèn)路過。

  轱轆轆的厚實馬輪碾在鋪實了的黃土大道上,大道并不是很平坦,但是運了貨物的馬車卻沒有半點顛簸,穩(wěn)實得很,仔細瞧瞧,那馬輪和車身之間,還隔了好幾層內(nèi)含彈簧的棉絮。

  剛剛醒來的鎮(zhèn)守打著哈欠從鎮(zhèn)口邊上的小屋里走出來,一邊揉著眼角,一邊罵罵咧咧地搬開一半攔住鎮(zhèn)口的拒馬樁——這可是從卡西亞王國里流出來的好東西。然后站在道路正中央,指著馬鞭攔住了商隊的領(lǐng)頭,毫不顧忌地昂著頭大喊道:“大早上的吵吵,是趕著去見哈迪斯神嗎?”

  此言一出,坐在后頭另一輛馬車里的負責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鎮(zhèn)守還在肆無忌憚地發(fā)泄著自己的起床氣,商隊后面有人敲了敲馬車的木壁:“達科先生?!?p>  不多時,一只白皙稚嫩的手探開攔風(fēng)沙的帷幕,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上面的寒芒早已不見,而是掛著和煦的微笑。

  “瑪哈?!薄斑_科先生”笑著喚來前邊正和鎮(zhèn)守討價還價的領(lǐng)頭人。

  “瑪哈”忙應(yīng)一聲返身小跑到馬車前頭,那是一張已經(jīng)有了皺紋的臉,四十歲以上,身材高大,背脊略彎,一副正宗的跑南闖北的生意負責人模樣:“先生。”

  “瑪哈,大家都不容易,多給些吧,早到目的地要緊?!薄斑_科先生”一看就是慷慨的年輕紳士般地吩咐道。

  剛剛被“達科先生”的美貌誘惑到的鎮(zhèn)守一時失神,聽到“多給些”的時候,眼中的燥怒瞬間就消失了,變成閃閃的金光。

  剛剛他提的價錢,那可是不少。

  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嬌嬌貴族少爺么?!這樣的價錢,說給就給!

  “好吧,先生?!爆敼嘀槒澭鼞?yīng)著。

  “等過了,派12號解決了他——這么點小事,居然會處理得不干凈!”而在鎮(zhèn)守看不見的角度,“達科先生”一邊轉(zhuǎn)身貌似要回到馬車內(nèi)的架勢,一邊冷聲對周圍的侍者吩咐道,進了帷幕內(nèi)。

  瑪哈轉(zhuǎn)身跑向鎮(zhèn)守,然后摘下腰間沉甸甸的絲綢錢袋,一臉肉痛地從里頭取出一粒指甲蓋大小的銀珠,還沒遞過去呢,鎮(zhèn)守一臉笑瞇瞇地一把截下,放到嘴里一咬,笑的更燦爛了,移開拒馬樁,放車隊進去。

  還好心地提醒道:“你們進去的時候聲兒小些,別吵醒了鎮(zhèn)民?!?p>  鎮(zhèn)民,說白了,就是那些公養(yǎng)馬賊。

  放在平日,鎮(zhèn)守哪兒會這么好心?主要是瑪哈給的銀彈珠太實份,足抵得上他半月的劫份了——要是給首領(lǐng)知道了,說不得得上繳。

  還不得自己昧了呢。

  馬隊一邊進到鎮(zhèn)里,鎮(zhèn)守握著那一粒銀彈珠,笑得菊花燦爛,當達科先生的馬車過的時候,鎮(zhèn)守的眼珠子止不住的瞟過去。

  眼神中帶著垂涎與可惜:這漂亮得,要不是這粒彈子,自己一定要通知首領(lǐng)——等首領(lǐng)他們玩膩了,興許自己還能嘗一口湯呢?!

  這種事不是第一例了。

  但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

  侍者將這一切收歸眼底,心下冷意連連,恨不得就此刻掏出腰間的短匕割了他,但卻強忍著收回了寒芒乍現(xiàn)的雙眸。

  商隊駛過一片死寂的馬蹄鎮(zhèn),鎮(zhèn)守一邊笑著愛不釋手地把看著手里的銀彈珠,一邊回到自己的木屋里頭。

  規(guī)定起床干活的時候還早著呢,現(xiàn)在他要含著這粒銀彈珠再睡一覺。

  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沿街屋里未干的血跡,與橫死、表情驚訝、不能置信的尸身……

  ……

  “厄爾總隊,我們等下到卡姆拉峽谷的時候,要不要通知一下……”

  “不?!眲倓傔€被稱作“達科先生”的和煦笑容的俊美男子此時一臉寒冰,眼神淡薄,他瞥了一眼手邊的手下,道:“大公還沒有接到,我們不能泄露消息?!?p>  “一切都要小心!”

  “是!”

  ……

  卡姆拉峽谷是一個葫蘆型的峽谷,內(nèi)寬口窄,幾乎每次只能容納一輛馬車過,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險要之地。

  但是也多虧了這特殊的地形,在漫漫黃沙的斯里蘭卡大陸西北部的西北部,它卻能保證內(nèi)里四季如春的植被。

  豐富的地形雨溫養(yǎng)了這片綠色的水晶,高聳的山體保證了晝夜適合的溫差。

  可是,就是這樣美麗的地方,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這里居住。

  因為,這里有有翼獅虎獸族群棲居。

  雖說這是個以英雄事跡為主流吟游詩的世界,但是,有翼獅虎獸可不是好惹的,何況是一整個族群?

  ……

  半月后,卡姆拉峽谷迎來了近年來的第一股數(shù)量龐大的客人。

  他們隱隱組成方陣,外圍是百名握著長矛的矛兵,往里是盾兵,再往里是弩兵——那都是卡西亞王國軍用限制級的千機弩,然后是一輛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

  “思嘉族長——厄爾請求面見——”

  峽谷口正對面,看起來弱質(zhì)彬彬的厄爾緩緩開口,面上輕松,但是聲音卻響徹整個峽谷,音轉(zhuǎn)久絕。

  這是一種特殊的發(fā)音技巧,當然,還要配上一點點魔力。

  “吼——”

  “吼——”“吼——”“吼——”

  良久后,峽谷內(nèi)傳來混著獅子、老虎特色的吼聲,然后就是巨大的翅翼震起的風(fēng)聲,十只,數(shù)十只,然后就是百數(shù)只有翼獅虎獸震翅起飛的聲音。

  不多時,峽谷外壁落下一只又一只的獅虎獸,數(shù)量看起來不多,但是其實戰(zhàn)斗力足夠與十萬人軍隊戰(zhàn)斗且不會落入下風(fēng)。

  他們有著老虎的身子與利爪,和獅子的鬃毛與長齒,還有一雙金色的大翅,威風(fēng)凜凜,格外震撼人心。

  特別是最上方的那一位,它沒有像其他獅虎獸一樣落下的同時張嘴吼嘯,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卻沒有任何人敢、也沒有任何人能,無視他的存在。

  他的身形比其他獅虎獸大了不止一倍,肌肉線條也比其他獅虎獸凌然數(shù)分,全身上下都已經(jīng)成為了金色而不是其他獅虎獸只有翅膀是金色。

  厄爾抬著頭望著他,神情淡淡,仿佛眼中的只是一頭普通的獅虎獸罷了。

  他緩緩將前肢放下,放下頭來,趴在那個朝天突起的巨石的角上,俯視著厄爾等人,接著淡漠地開口道——

  “厄爾·尼斯瓦諾……此番你前來,是為了先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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