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請賜教!”
老賈及場間戰(zhàn)士站作一列,刺刀锃亮,齊刷刷一個劈刀,亮出起手式。
楚鐵骨只是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表,知道列車發(fā)車的時間快到了,并不打斷和老賈交手,當(dāng)即轉(zhuǎn)身而去:“黍離,趕時間,都交給你了。”
女仆點了點頭,從鐵棺上解下鐵鏈,便迎著老賈等人走了上去。
“看來楚將軍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大頭兵……”老賈苦笑,“不過……也無妨……”立時領(lǐng)頭朝黍離攻了過去。
能成為三大將寸步不離的女仆,定然不是端茶倒水的等閑之輩,老賈心里十二分的小心,想要先試試她的路數(shù)。
誰知那鐵鏈懸浮在黍離的身側(cè),黍離拿著一端攻擊,另一端卻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蛇立而起,護著她的周身,自行防御。
老賈一頓強攻竟是連她三步之內(nèi)都無法進入,其他人立時加入戰(zhàn)團,將黍離團團包圍,刺刀同時突刺!
“喝!”黍離大喝一聲,鐵鏈在她手中時而蛇形如電,時而凝直如棍,不但守得密不透風(fēng),而且就在這短短幾下交手中,瞬間摸出了對手的路數(shù)。
幾乎在瞬間開始了反攻,鐵鏈如蛇頭昂起,疾射而出,第一個目標就是找準了眾人里最弱的一個,那人想要提槍反格,但已是遲了,鐵鏈攜著黍離的怪力,如同子彈射出,登時將他的胸腔洞穿,當(dāng)場斃命!
眾人暴怒,二度聯(lián)手搶攻!
黍離反手一揮,鐵鏈如鞭,再殺三人!
幾乎就在同一息之間,黍離搶步再攻,鐵鏈從上脫手,如同長槍一般被黍離橫握在手,再刺兩人!
老賈大駭,一個女仆而已,竟然強橫如斯!
還來不及驚嘆,黍離鐵鏈瞬間化槍為鞭,如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脖子,老賈想要撩開鐵鏈已經(jīng)遲了,黍離欺到近前,雙手接過兩端,十足的怪力涌來,瞬間就勒斷了他的脖子。
不過數(shù)息之間,連殺七人,連氣都沒有喘,黍離作為楚鐵骨近旁第一女仆,這戰(zhàn)斗力著實驚人!
畢竟死的是帝國軍的戰(zhàn)士,楚鐵骨還是不忍心回頭看。
不過正當(dāng)黍離收拾起鐵鏈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發(fā)話了:“樓上那位朋友,看夠了的話就下來聊一聊吧。”
黍離一愣,卻見樓上燈光架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少年直接從上面縱身一躍,落在場間,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黍離,嘆道:“到鄉(xiāng)翻似爛柯人,不過幾十年時間,一個女仆竟然也是如此強者……”
楚鐵骨其實一直都察覺到樓上有人在暗地窺視,原先以為是趙如龍設(shè)置的狙擊手,但是直到場間所有人都被殺那人還是不動如山,這才讓他起了疑心。
但直到他的目光落到那名少年的臉上,他的表情也不禁顯出了訝色。
“北風(fēng)!”
沒錯,這風(fēng)神俊朗,如畫中人一般的少年正是蘇薊北,北風(fēng)。
而在樓下的人質(zhì)房間里,朱依芷正指揮著同學(xué)們帶領(lǐng)人質(zhì)們迅速撤離。
“高晴,你的能力還能堅持多久!”她看著身旁這名女生頭上豆大的汗珠,有些擔(dān)心。
“沒事!好在傳送距離不遠,我還堅持得??!”高晴右手抬起,墻面上又出現(xiàn)了一道通路,原來她便5班的眾多能力者中極為少有的空間能力者,先是在各人質(zhì)房間打開了通路避開了門口的定向雷,然后又構(gòu)建了一個通向遠處大樓屋頂?shù)膫魉烷T。
“還有幾個房間?”
“還有兩個!”
“北爺去哪了?”說話的是應(yīng)龍,好不容易代表祁爺來給北風(fēng)捧場,結(jié)果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上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幫砸場子的帝國軍戰(zhàn)士。
“老六!你就別跟這添亂了!北爺剛才不是說了讓我們先走嗎?”王大虎一把拉住應(yīng)龍,生怕這家伙沖出去。
“你是不是男人!都在你的地盤上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來了!你還夾著尾巴溜了,你讓下面的弟兄都怎么看你!”
“你少他媽的放屁了!你用點腦子行嗎!今天這事兒鬧得這么大,帝都那邊能不知道嗎?東西二府那邊能不知道嗎!北爺有他的打算,你就別他么的添亂了行不行!”
“滾滾滾,你不就惦記著你的那點生意嗎!”
“我惦記我的生意?我草你大爺,這卡薩布蘭卡可是我的產(chǎn)業(yè),我惦記也是惦記這里,你他么的應(yīng)龍你再說一句!”
……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這下輪到朱依芷發(fā)飚了,她在兩個大佬面前完全不虛,甚至反而更強勢,她指著窗戶對面的大樓,“趕緊給我進門!客人都到了那邊,你們不跟過去安排一下?”
兩人一呆,氣勢立即弱了下去,還沒來及說話就被朱依芷一把推進了傳送門。
而樓上楚鐵骨正瞇著眼睛打量著蘇薊北,蘇薊北也看著楚鐵骨。
“百聞不如一見。”楚鐵骨道,“不過,看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p> “哪里來的盛名,楚將軍見笑了?!碧K薊北淡淡笑道。
“你為何會在這里?”
“你看我這衣服……我說我在這主持晚宴你信嗎?”
“我當(dāng)然不信。你身陷囹圄近四十年,好不容易從0079脫身,戰(zhàn)略局卻一朝毀滅,大帥料定你必要東山再起,重回帝都,所以當(dāng)日不顧眾人反對,將容、江兩城的兵力都交給你,與你納了投名狀,你現(xiàn)在卻告訴我你在這里當(dāng)主持人?”
“恩……好吧……我其實打算要在這里吸收一些新骨干,卻不巧被你的兵攪了局,這樣說夠明白了吧?”
“有人說,因為星歷51年的事情你害死大先生,害的你的師兄弟,整個飛鳥一系死傷殆盡,茍活下來的也都被罷職罷官,趕出帝都,過得人不如狗,你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戰(zhàn)略局卻被謝明聯(lián)手情報局一夕毀滅,以至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志消沉,再無斗志,所以才會在江城沉寂至今……”
“那你看呢?”
“大帥和三大將的意見都很一致,你蟄伏不出,所圖非小,背后又有大先生的余威和老何大人的臂助……所以大帥才會冒著和謝敬之正面沖突的危險,與你納下投名狀……不過有一點我和大帥想的不一樣……”楚鐵骨眼神突然凌厲起來。
“星歷51年的血案他們能一笑而過,但我不能。帝國軍戰(zhàn)士不能枉死,戰(zhàn)略局和軍方反目,東西二府對抗,樞密院如今處處掣肘于人,都是你一人所致,而現(xiàn)在你更是這朝局之中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所以……我不能容你……”
蘇薊北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打算動手了。
“人算不如天算,今日既然在此一遇,便要一見生死!”楚鐵骨一抬手,黍離便解開了身后鐵棺的上的封印。
“久聞鐵棺將軍楚鐵骨的威名,而我對戰(zhàn)后帝國軍的戰(zhàn)力也十分好奇。”蘇薊北一嘆,這一仗看來是避無可避了,“所以你既要戰(zhàn),那就無需多言,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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