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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毒醫(yī)

第三章 平靜末端(修)

魔教毒醫(yī) 楚棄 2805 2016-10-11 23:47:00

  下意識的,年江汗毛倒起,一股說不清的危機(jī)感籠罩了他。

  把手越來越近,年江硬生生的向右邊狠狠踢出,身體在空中強(qiáng)行變了個方位。把手與年江身而過,突然,手拐上傳來一聲清晰的咔嚓聲,年江眼睜睜的看著一大把細(xì)如牛毛的短針從上面的紋飾里射出,整個圓潤的把手上好像多出一層泛著銀光的保護(hù)層,只一瞬就消失殆盡。

  這快的讓年江反應(yīng)不過來,細(xì)針在他身上的衣服上留下一連串的破洞,連他都感覺到下巴上傳來涼涼的感覺。

  “你!完!啦!老賊!這針乃是千年寒冰所制,它化在你身體里面光是寒毒就能弄死你!”陸起江癲狂的大聲喊道,眼球往上翻露出眼白,看著特別滲人。

  原來是寒冰,年江暗道。

  之前偷襲的時候他之所以能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就是因為上面的寒氣。

  他頓住身形,手指撫上中針的地方,卻是什么都沒摸到。他皺眉望去,視線卻是定格在陸起江手里的拐杖之上。

  這估計是哪個機(jī)關(guān)大師的作品,殺招如此詭譎,先不說這機(jī)關(guān)之術(shù),光是那材質(zhì)和暗器就非常的不尋常。天知道要怎樣的材質(zhì)才能護(hù)住這寒冰不化,寒冰的得來雖說不是很難,可年份越久的越不容易得到。

  不過,年江對此毫無畏懼。毒之類一向不算事,既然已經(jīng)了解了手段,那就有相應(yīng)的解決方法,這人的手杖怪異之極,現(xiàn)在把手的殺招已經(jīng)暴露,尾部的‘針尖’只要小心就不會有太大問題。憑年江對機(jī)關(guān)術(shù)的了解這手杖里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決定性的殺招,否則根本容納不了把手的動力裝置和尾部擊出的木片或是刀片的力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眼看這人對自己是真的起了殺心,用得還是如此陰毒的手法。年江自然不會有放過他的想法,出招頓時便追著致命點而去。

  陸起江瞪大雙眼,他明明看見這牛毛針刺進(jìn)了對面這小子的身體,而且有幾針直接刺入脖子與下巴,可這人好像沒有感覺一樣,身形都沒有改變。要知道,這牛毛針可是陰毒至極的,只要刺進(jìn)人體,就很難取出來,反而隨著對方的動作從肌肉里越鉆越深,就像汗毛一樣遇冷就藏進(jìn)身體,牛毛針進(jìn)不了太深,可是一旦在皮膚中保存過久,完全可以把對方的皮取下;寒冰針在沒有融化之時就是牛毛針,而且這針乃是千年寒冰,就算處于烈日下也難以開化,而且還淬了毒,更加難以融化。這也是他為何能夠保存下來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招他一次只能發(fā)兩次,因為針太小的緣故,再說,機(jī)關(guān)也不是萬能的,還要自己動手,也不能再容納另一個機(jī)關(guān)。

  就憑這招,他已被乾盟與朝廷列入了追殺名單之中。

  哼,小子,我看你等下如何將自己的皮抓爛。身體里進(jìn)了異物,無論是誰都會感覺不舒服,淬了毒的更是如此,在你皮下瘙癢難耐,一動就是牽連全身的疼痛。陸起江無比陰郁的想著,反手一杖就抽過去。

  往來幾招,年江已經(jīng)摸清楚對方情況。要說他厲害,其實也就是那把武器的功勞,對方本人的武功并不強(qiáng),相信他能在百招之內(nèi)將他拿下??墒?,內(nèi)力在經(jīng)脈里運行的速度已經(jīng)越來越慢,有時還會遇到阻隔,特別是受傷的右肩,在剛才對掌之后居然失去了知覺,雖然現(xiàn)在還在動著,其實年江對它已經(jīng)失去了掌控,現(xiàn)在的不過是繼續(xù)剛才動作的慣性而已。與其說他能在一百招之內(nèi)收拾掉這個人,但是看情況將要被收拾掉的是他自己。

  還要一點就是,陸起江好似瘋癲,渾身的勁好像用不完一般,拳頭之上冒著點點白氣,面上的越來越猙獰,在年江看來那特別像是歇斯底里。

  打了幾招后年江敏銳的察覺到陸起江的攻擊已經(jīng)越來越?jīng)]有章法了,更像是一種發(fā)泄而不是打架,就像以前他見過的服用毒藥后一陣發(fā)狂最后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生生把自己累死的人一樣。

  側(cè)身躲過一擊側(cè)踢,右手作手刀劈下砍在了拐杖之上,陸起江赫然一個擊退一腳踹了過來。

  現(xiàn)下,年江越發(fā)肯定這是陸起江修煉的功法的緣故。

  從一開始他的發(fā)狂看來,都是在運功之時開始的。

  而陸起江則是越打越心驚。這小子好像刀槍不入一般,來往過了十幾招還想沒事人一般。不過就在剛才,他的右手慢了下來。這是一個破綻。

  陸起江微微瞇眼,虛晃一下,尾部針尖擦著年江鼻尖而過。反手卻是把手從下路攻擊,年江從容不迫的應(yīng)對,可畢竟是少了一只手,身體不可避免的朝右邊倒了一下。

  就這一下,還未等年江調(diào)整身形,刀光已極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他面前,直逼眉心。眼中倒映著越來越近的尖頭,噌亮的刀光在他臉上打下陰影。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把紅纓槍從旁暴射而出,生生擊中拐杖的中間位置。拐杖狠狠一震,似是蕩出一圈波紋,竟然將陸起江的手從上面震開,然后飛出去老遠(yuǎn),擊打在墻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接著就是掉在地上滾了幾圈的聲音。

  陸起江被震得倒退幾步,內(nèi)力循環(huán)頓時就缺了個口子,他噴出口血,眼底卻陡然恢復(fù)了清明,癲狂而扭曲了的臉也正常了起來。

  果然是功法的問題,運功前后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年江雖心有不甘,可是卻忌憚那個投擲銀槍的人,他果斷的倒退幾步站在墻前,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那個投擲銀槍的人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青年,這人一襲輕甲,上面還有未曾洗去的血跡,一身凌然之氣,似是一把鋒利的長槍;雙目炯炯有神,臉部線條冷硬,下巴上有一些胡渣。

  這是天漾城的兵?年江想到,畢竟天漾有武林之城之稱。

  不過細(xì)看這青年卻有股熟悉的感覺,可年江愣是沒有從記憶里找到有關(guān)信息。如此只好按兵不動,看看這人是想要做些什么。

  到是陸起江,面上神情安穩(wěn)下來,神色復(fù)雜的看了過來,看了年江一眼后就定在青年的身上。

  “蔣少來得倒是快。”陸起江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

  “不如陸伯伯啊,”青年含笑說道,這稱呼卻讓年江皺起了眉,他沒有停頓繼續(xù)說道,“陸伯伯這是?”

  “聽聞故人之徒來訪,手癢了便來看看。”陸起江整理了下衣服,看都沒看青年一眼,似乎是在避著什么,瞥了一眼年江,里面的殺意不言而喻,他用拐杖點了點地,一下子騰空而起,躍了出去,一會兒人影就不見了。

  年江并沒有出手阻攔,他現(xiàn)在更加重視的,是身邊這個青年。既然陸起江要殺自己,那么此時沒成功必定有下次,等下次再殺了他便是。

  至于陸起江為何要殺人,年江無奈的想起了毒醫(yī)。

  說不定這人一運功就發(fā)狂也是毒醫(yī)搞的。年江聯(lián)想到,心里苦笑連連。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當(dāng)自己身份暴露之時,會有多少人想要殺了自己搞個痛快。

  再看向青年,就見他爽朗一笑,將長槍背在身后,抱拳道:“在下臨府軍少帥蔣詰,見過公子。”

  “臨府君?”年江語調(diào)微微拔高,這臨府就在乾盟所處的地點往下走了十幾里路,臨府君就是朝廷派去監(jiān)督鎮(zhèn)壓乾盟的軍隊,這少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恰好的陸起江來搞偷襲,他又恰好的救了自己,這怎么想都有問題。

  不過年江還是有禮貌的回應(yīng)了對方。

  蔣詰笑著側(cè)身,沖他道:“年公子,城主有請,走吧?!?p>  年江遲疑了會兒,見蔣詰掏出一塊屬于趙壑衎的玉牌才信了幾分。不過他現(xiàn)在在趙壑衎的地盤,相信不會有人還敢在這里冒充趙壑衎的人。

  年江跟著蔣詰走了出去,對方好像對這里非常熟悉一樣,帶著年江七拐八拐的在無人的高墻之間穿行,最終來到了趙壑衎的起居室。

  蔣詰指了指房門,故意落后了幾步,在年江身后走進(jìn)去。

  年江一進(jìn)去,就看到昏暗的屋子里或站或坐著八個人。

  八人中有熟人趙壑衎,高家兄弟,還有不認(rèn)識的另外五人。

  一人半靠在椅子上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猥瑣的氣質(zhì)溢于言表,長相尖嘴猴腮,見年江進(jìn)來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旁邊一人站的像竹子一樣筆直,一動不動,表情沉悶,穿著一身黑衣總有種是在出喪的感覺;另一邊卻是一個絕色的婦人,青煙色的一群包裹住曼妙的身軀,衣擺正被那如同削蔥根的手指中把玩,三千青絲隨意挽起,留下一縷發(fā)絲順著臉龐蜿蜒而下,盡于胸前,旁邊的幾個男人一只在瞟著她,她好像坐在自家一樣,儀態(tài)大方自然;她旁邊還有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只是這女子和她相比暗淡了許多,現(xiàn)面色平靜的立在她身后;最后一人是一個大胖子,直接坐在地上就像一個球,穿著青色的馬褂,白嫩的胳膊上滿是汗水,時不時露出猥瑣的表情打量著婦人的曼妙軀體。

  見年江來了,趙壑衎帶笑而起,直接迎過來將他帶進(jìn),然后介紹道:“這是趙某今日才得到的人才,年江年公子,這位是周鏨周公子,名號斬金神手;這位是硬俠白求,這位是曼音樓主尹夫人,這位是沁蓮閣林姑娘,這位是號稱包攬?zhí)煜碌娜f事通不力先生?!?p>  “小子年江,見過各位大俠?!蹦杲χ蛘泻?。

  身后的蔣詰走了進(jìn)來,直接站在了白求的旁邊。

  “此次與大家相聚,實在是趙某榮幸。趙某此次招大家前來,是為了城外含梅居的秘密?!壁w壑衎說。

  年江有些驚訝。含梅居都被炸了還有何等秘密。

  “這含梅居不是在一月前就被城主手下兩把手炸了么,還談何秘密?”周鏨陰陽怪氣的說著,聲音像是從肚子上傳來,但嘴是在動著的。

  “自然不止如此。上月炸毀后叫人徹夜看著,卻在今日發(fā)現(xiàn)下面有一個古墓,據(jù)說是邪教的彌留之地。”趙壑衎壓低聲線說著,卻讓整屋子的人都安靜下來,緊緊的盯著他,“如此重大發(fā)現(xiàn),自然是要請得各位,相信各位不會推辭。”

  “若是當(dāng)真,我自會鼎力相助?!币蛉四﹃滞笊系挠耔C,美眸中光華流轉(zhuǎn),笑著說道。

  “自然當(dāng)真,此次請不力先生做證?!壁w壑衎說。

  “不錯,只要大家還信得過我萬事通的名號?!贝笈肿娱_口說道,卻是又塞了一把糕點進(jìn)嘴里。年江這才看見他旁邊站著幾個小童,托著幾個食盒。

  突然那美人的目光流轉(zhuǎn)到了年江身上,好聽的聲音響起。

  “不知這位小哥實乃何人?”尹夫人說道。

  “小哥乃是一屆大夫。聽聞邪教古墓機(jī)關(guān)陷阱之多,我相信小兄弟。”趙壑衎說。“此次還請到了瘋老人,相信有小兄弟定能讓此事事半功倍?!?p>  “毒醫(yī)傳人?”那平凡的女子眼睛卻是一亮,嘴里說出的卻是讓年江無比痛恨的話語。

  果然,下一秒屋子里的人看他的目光就都變了,從不屑到一臉探究,只是一句話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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