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就快要舉步走過來了,陸如歌忙喊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
牧遠下意識腳步一頓,“……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幾年前的始末,也知道了李家的消失與你有關(guān),不過我還有一事不知……”見他肯冷靜下來聽自己說話,陸如歌心中放心不少,忙繼續(xù)道,“我方才見你似乎將夢秋姑娘當做心愛之人,那你又怎么忍心如此傷害她!”
牧遠冷笑一聲,“都是她告訴你的吧,既然如此,那她一定也把這個地址告訴季懸了。那就不著急了,索性等他們來,一起解決吧?!?p> 不知為何,方才他有些瘋狂的樣子令陸如歌擔(dān)心,此刻他平靜下來了,陸如歌卻更加擔(dān)心了,甚至比方才更擔(dān)憂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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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懸和李夢秋匆匆趕到時,正好遇見眼前這氣氛尷尬的場景。
陸如歌看起來正蹙著眉思考著什么,牧遠似乎也在跑神,兩人之間的氛圍尷尬又和諧,似乎并沒有他們所擔(dān)憂的那般劍拔弩張。
不過即便如此,季懸還是疾步走到陸如歌的身旁,將她護在了身后,這才抬頭望向牧遠。
牧遠此刻正定定的望著愣愣站在一旁的,李夢秋。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恩愛一生么?”片刻之后,牧遠嘶啞著嗓子開口道,“難道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
“我依然很愛你!”沒等他說完,李夢秋就大聲打斷了他未完的話,“可是你害死了這么多人,從我的一家老小,到最近的三個無辜女子,其中更是還有我如今唯一的親人!你說我還能怎么樣。”
牧遠閉了閉眼睛,突然轉(zhuǎn)向陸如歌,“你不是很想知道剩下的故事么,那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p> 他露出一抹苦笑,低聲喃喃道,“夢秋這般恨我,實在令我意外,不過也不難理解,因為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而我也不是很想讓她知道。”他望了一眼李夢秋,笑容逐漸變得甜蜜,“那一年,我告知了父親我很喜歡你,父親也很支持我,對我說他也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不過后來,一切都變了?!?p> “……自打圣母娘娘廟的人來了之后,整個鎮(zhèn)上的人就像著了魔一樣,全都神神叨叨的。我母親早逝,父親對她非常想念,在得知她們可以召喚亡者附體之后,便想要找她們幫忙?!?p> “……可是誰成想,所謂神靈,所謂召喚,都不過只是那些惡人圈錢的一個借口罷了。當時我只是個剛上任捕頭不久的愣頭青,在得知父親在圣母娘娘廟出事之后,自然第一想法就是找她們問個明白。”
“……可惜真相沒問出來,倒是誤打誤撞的讓我知道了一切都只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整個鎮(zhèn)子的陰謀。”
聽到這里,陸如歌總感覺事情似乎漸漸快要脫離他們原本的想象了,便出聲打斷了一下,“抱歉,我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如果你是無辜的,為什么不向李夢秋,你最愛的人解釋清楚。”
“因為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他自己甚至也是一知半解?!背龊跛饬系氖牵卮鹚蓡柕氖羌緫?,“根據(jù)牧遠所說之話,和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某些信息,我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一些內(nèi)容?!?p> 他將目光投向牧遠,“所有的事,都與另外某個大國,甚至不止一個大國有關(guān),是不是?!?p> 牧遠點點頭,看起來似乎有些錯愕,“看來你們這兩天了解到的信息還真是不少,我似乎還是小看你們了。這個陰謀是大國間的,不過也牽扯到了我父親和李家,我甚至得知李家也是謀害我父親的主謀之一……”
“夠了!”李夢秋一直聽到現(xiàn)在,終于還是忍不住崩潰了。
這短短一小會兒聽到的真相,已經(jīng)完全顛倒了她這么多年建立起來的三觀。
她心里一直都對牧遠愛恨交織,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有的時候她甚至還想過殺了牧遠再自殺,這樣,她就沒有對不起家人,也可以與他永遠在一起。
不過如今卻突然得知,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她心中無辜可憐的家人,是陰謀的主使之一,她一直恨著的人,卻才是真正無辜的人——他一直沒說真相的原因甚至也是為了她。
李夢秋蹲下身子,緩緩抱住了膝蓋,試圖將自己的臉埋起來,似乎這樣就可以不用在意外界的紛紛擾擾。牧遠遲疑了一下,雖然擔(dān)心她還是會排斥自己,不過最終還是上前抱住了她。
季懸雖然也很理解和同情李夢秋,不過此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同樣也很重要。
“那么最近這三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將目光投向牧遠,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牧遠閉了閉眼,似乎也有些不愿回憶起那些殘忍的事,“圣女夏月似乎對我有意,她似乎認為我與他們是一伙的,在這些事情上也沒有瞞著我。從她那里我才得知當年李家的消失,是因為與幕后主使產(chǎn)生了分歧,李夢蝶是李家余孽,自然不會被放過。而另外兩個姑娘則純粹是意外了,似乎是因為她們那晚湊巧目睹了一切?!?p> “那夢秋姑娘怎么沒事?”陸如歌瞥到還有些無法接受事實的李夢秋,疑惑道。
牧遠笑了笑,神情終于變得輕松了許多,“我早就已經(jīng)制造出夢秋死去的假象了,他們并不知道夢秋還活著,不過今夜之后,若是圣女告知他們,那夢秋就危險了。這也正是我今晚會出現(xiàn)的原因,我希望你們能祝我一臂之力,順便也替我保護好夢秋?!?p> 見他眼神里有些釋然,陸如歌生怕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與對方魚死網(wǎng)破,“你可別做傻事啊,夢秋如今只有你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確保自己的安全,不要為了一時快速復(fù)仇而忽略了真正重要的幸福?!?p> 牧遠點點頭,又最后看了一眼李夢秋,轉(zhuǎn)身幾個輕躍便離開了。
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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