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洛率先提出了意見,不過一開口就相當(dāng)耿直,“首先,改名字是很重要的一點,原來的名字根本就不吸引人嘛……”
蒼玄正想止住他的話頭,陸如歌卻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連洛獲得了肯定之后信心大增,接著道,“其實這些也都是如歌姐之前所提起過的東西,我不過是總結(jié)一下罷了。我個人覺得蒼玄方才找到的那幾個孩子也很不錯啊,看起來都是好苗子。”
陸如歌邊聽邊點頭,見他說完了笑著補充,“你還漏了兩點。”
“?。俊边B洛懵了一下,開始回憶自己說過的話。
陸如歌笑著提醒,“《美食篇》和紀師傅?!?p> 連洛恍然大悟,忙不矢的向一頭霧水的蒼玄解釋道,“《美食篇》是一本奇書,超級超級厲害!我跟你說……”
蒼玄見他激動的小臉通紅,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架勢,連忙打住了他的話頭,“停!先說說紀師傅是怎么回事。”
“……”連洛被驟然打斷了話,有些哀怨的扁了扁嘴,不過還是乖乖回答道,“紀師傅是你走之后我和如歌姐到后院見到的一位老師傅,看起來很和藹的樣子,不過如歌姐卻說他身上有問題?!?p> 聽到這,蒼玄眼神一凝,將視線投向旁邊一直微笑傾聽的陸如歌。
陸如歌見他望來,將自己的懷疑又說了一遍,還補充了一句,“這只是我的懷疑,其實當(dāng)時我也被狠狠感動到了,不過出門之后卻越想越不對……”她輕嘆了口氣,“但愿這只是我的杞人之憂。”
蒼玄一言不發(fā)的聽完他們的這段經(jīng)歷,只微微搖了搖頭,“不,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你們沒把那本什么奇書交給他吧?”
“那倒是沒有……其實我只是一時忘了?!标懭绺铔]想到他竟如此細心,還能想到只被提了一次的《美食篇》,愣了片刻后回答道。
蒼玄點點頭,“那就好,此事交給我去了解一下,那本書暫時先別透露給旁人知道,對外只說是咱們研究出了新的菜色變好,現(xiàn)在先把名字搞定吧?!?p> 陸如歌望著他幾乎有些喧賓奪主的舉動,非但沒惱,還頗為贊賞的點了點頭。不過她沒說什么,連洛卻忍不住吐槽道,“你真是夠了!一個小護衛(wèi)居然敢這么對主子說話!”
蒼玄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狀況,微咳一聲。
陸如歌笑著摸了摸連洛的腦袋,“好了,不要拘泥于這些東西。你們兩的身份我不問,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們有多不一般。我們之間都是朋友,你們助我,我也信你們,這樣不就是最好么?”
連洛見她笑意嫣然,本來有些揣揣不安的心情也一下子被安撫了,他笑著重重點了點頭,“嗯!”
蒼玄也垂下眸子,半晌,也低低冒出一句,“……嗯?!?p> 然而脈脈溫情不過持續(xù)了一會兒這三個家伙就再也受不了了,蒼玄盯著陸如歌,輕聲問道,“不知你的父親可知道要改名字的事兒?”
陸如歌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又揚起了笑臉,“無妨,我自會說服父親,咱們現(xiàn)在先行將名字定下來?!?p> 連洛點點頭,開始蹙眉苦思,片刻之后他眼睛一亮,大聲道,“有了有了!叫‘天留客’怎么樣?”
陸如歌也眼睛一亮,“可是出自‘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的那個斷句典故?”
“沒錯沒錯,正是那個?!边B洛見她一語猜中,也彎了一對月牙眼。
他們兩在這兒聊得開心,旁邊的蒼玄卻有些無聊了起來,忍不住插嘴,“我說你們聊什么呢!能不能聊點我這個粗人懂的東西?”
連洛嘿然一笑,一副“你這個無知的凡人”的樣子,“我來給你解釋解釋吧,所謂‘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可以以符號相隔做斷句,從而得出無數(shù)種衍生含義,實在是一個妙趣無窮的句子。比如‘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亦或是‘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蒼玄平日里對這些玩意兒都抱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此刻雖然聽連洛說的有幾分有趣,不過也只是有幾分罷了。他隨意的擺了擺手,“那名字就這么定下了,接下來咱們也需要整修整修店里的擺設(shè)?!?p> 陸如歌本來還想多討論討論名字的事,這會兒見他不怎么感興趣也就只好無奈作罷,配合的點點頭,“是的,整修是一定要的,不過除此之外還有關(guān)于新菜色和店伙計的問題,以及那個有些神秘的紀師傅……咱們還有的忙呢?!?p> 吃貨連洛正忙著吃點心,只顧得上點點頭。
更為靠譜的蒼玄點了點頭,平靜的開始分配任務(wù),“我們對此都沒什么天賦,研究新菜色的事就交給連洛。那幾個伙計得好好訓(xùn)一訓(xùn)才能用,就交給我。至于整修和紀師傅嘛……”
“就交給我吧。”陸如歌接過話頭,自信的笑了笑。
“嗯。”蒼玄見安排妥當(dāng),點點頭,砌了一杯茶,也開始享受這會兒暫時無事的寧靜。
不過這種寧靜也只是暫時的,身上還壓著許多事的陸如歌根本無法讓自己停下來靜靜享受空閑時光。她將懷里揣了許久的《美食篇》交給連洛之后,便馬上想接著前往去辦事了。
連洛似乎還想繼續(xù)吃點心,而蒼玄又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著急的陸如歌便和他們告別,自行離開了。
之前由于要談?wù)撌虑?,她便先將念書打發(fā)回去了,這會兒她便獨自一人向著熱鬧的街市走去。
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她原本匆匆的步履也漸漸緩了下來。
其實說起來回到現(xiàn)在也不過短短幾日,卻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惱人的親事被解決了,接手家里的鋪子也正在進行中,就連學(xué)院的事也被解決了……可為什么還是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為什么明明應(yīng)該快了的時候卻突然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陸如歌漫步在吵鬧的人流之中,卻感覺自己開始有些放空。直到她轉(zhuǎn)過一個拐角,不經(jīng)意間再次見到了那個人。
那人沖她勾起笑意,竟意外的有幾分妖孽的感覺,“如歌,又見面了。”
陸如歌:“……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