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東霖的王爺、江顰笑是他的堂妹、皇室,這些都是他的東西,何時輪到其他人這般抹黑、挑釁?
她竟然這般挑戰(zhàn)他的底線?
心里很難過,也很憤怒,可他卻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所以他只能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南卿月冷笑著彈了彈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冷漠的眼神淡淡地看著他:“難道笑儀郡主傷了我三姐,讓她差點就毀容了這事就這么算了?怎么可能夠了?”
聽她把話說得這般顛倒黑白,已經(jīng)退了好遠(yuǎn)的眾人都有些無語,明明就是南樺先挑事的吧?怎么成了笑儀郡主的不是了?
不過,聽了她的話,穆輕鴻卻是一驚。
她和南家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親近的,而且她也不像是會斤斤計較的人,這些舉動又是為何?難道……她想起半年前的事情了?這是在借機報復(fù)?
“哼!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瞧這窮酸樣,瞧瞧瞧瞧,這般無理取的性子,還真是讓人倒胃口……”容鐘秀看著江顰笑那差得不能再差的臉色,又看了看穆輕鴻,想了想,開口了。
“明明是她要搶郡主的東西、還對笑儀郡主不敬、對皇室不敬在先,所以郡主才小小地教訓(xùn)了一下她,怎么反倒成了郡主的不是了?你這也太會顛倒黑白、無理取鬧了吧?”
“嚶嚶,祁哥哥,笑儀是冤枉的,你要為我做主啊……”江顰笑并不笨,聽容鐘秀這么一說,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抱住穆輕鴻一只手臂,哭訴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看了南卿月那邊一眼,穆輕鴻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圍觀的人。
被他冰冷的視線掃過,眾人紛紛低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確,確如容小姐所言……”
雖然容鐘秀說的不全都是事實,但是江顰笑這邊實力比南家這邊強了好幾倍,他們可不敢得罪皇室。
“祁哥哥,你要為笑儀做主??!”江顰笑干脆大哭起來,抱著穆輕鴻一只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活不肯撒手了。
“唉,別哭了,本王為你做主便是……”穆輕鴻頭疼地皺了皺眉,無奈地安撫道,從小他就拿這粘人的小堂妹好無辦法,特別是她哭的時候,更是讓他頭疼。
“哼,祁王爺也是決心要袒護笑儀郡主了么?”南卿月的聲音忽而悠悠飄過來。
被江顰笑煩得頭疼不已的穆輕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暴吼:“南卿月!不要太過分!”
她可以對他的真心不屑一顧、她可以任意踐踏他的尊嚴(yán)、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可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更甚至仗著他對她的縱容,傷害他身邊的人呢?
他喜歡她,她可以不在乎,可她不能仗著他對她的心意,為所欲為!
所有人都因為這突然的怒吼愣了愣,他,生氣了!
南卿月也愣了一下,突然勾了勾唇角,笑意漸漸爬上了眉稍,不是輕笑、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而是那種真實柔和的笑。
“看來你是護著她了?!彼Φ脿N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