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能的輕功可讓可賽低估了,只見“撼柱蜻蜓”把手里的柱子在面前一立,雙手抱著柱子飛旋,始終讓兵器擋在自己和圓盤之間。
可賽只得拔出了腰畔那一柄亮閃閃的光劍,先是用劍身反過去的光束做武器,然后看準(zhǔn)了時(shí)機(jī),雙手握柄,一劍刺了過去。
好似董能的兵器沉重總能給敵人一種笨笨的感覺,可賽之前的低估發(fā)揮了作用,光劍走輕靈,卻因?yàn)閷κ直恐械妮p靈而招招落空。
“十字軍刀!”可賽邊喊著邊把手里的光劍斜十字形一分,便成了較薄的兩柄劍。
他用的不是劍嗎?董能自忖后才發(fā)現(xiàn),他把手里的劍在當(dāng)?shù)妒?,開始走起沉猛的路數(shù),貌似與當(dāng)年“絕情三絕”中的“陰陽倒亂刀法”是一個路子。
說實(shí)話,董能還是挺佩服這個對手的,能用柄光劍就可以和自己沉重的螺絲柱走那么多個回合已屬不易了,而且感覺對手擁有超強(qiáng)悍的體魄,從可賽的閃展騰挪就能看出來。
這時(shí),董能想逼可賽自己撤下去,遂用螺絲柱帶起剛風(fēng),讓對手知道自己還有得是體力。
可賽此刻劍與意念合一,根本沒把什么剛風(fēng)放在眼中,但腰帶上有個東西開始在閃爍了。
那東西里有個紅色的標(biāo)記,樣式好奇特,左面是一豎,這一豎的頂端往左面出來一個長尖,右面的下半部是一捺,上半部是往右上方挑出一筆。
不會是肚臍里反出來的光吧?那又代表著即將發(fā)生怎樣的事情呢?
可賽此刻一反剛才之態(tài),退后了一步,手里的劍又合為一柄,劍尖朝天一指,口里大喝道:“‘時(shí)間停止’!”
難道說,可賽有令乾坤停轉(zhuǎn)的神功嗎?反正董能已經(jīng)停止了一切動作,就如雕像一般站在了原地。
可賽開始接近董能了,但等到螺絲柱能夠著的距離時(shí),就聽得“呼”的一聲。
原來,“時(shí)間停止”這種功夫就是用劍尖指天來吸引敵手的注意,“毛病”全在另一只手上。
而董能卻用手指及時(shí)且隱秘地接住了打向自己穴道的“毛病”,再裝個樣子,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賽萬般無奈之下,收起了光劍,把大腿兩側(cè)插的物件給拔出來了,照著董能“砰砰”就招呼上了,身上的一列小口袋里的東西還能填進(jìn)手里的物件。
“冒煙兒的。”董能自語到……
這時(shí),步量力和粉裙婦已經(jīng)到在一處相對可以隱蔽的地方,居然還友好溫馨地談起心來,不過粉裙婦還是覺得此地不易久留,就道:“大哥,讓妹子怎么謝謝你才好呀?日后我一定好好為大哥備上一份兒人心?!?p> “欸,妹子這說得哪里話來,大哥我得好好謝謝你才是呀?!薄笆裁??好好謝我?”
還沒等粉裙婦明白過味兒來,步量力就扣住了她雙手的穴道,從背后掏出一條繩子,登時(shí)快手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我得好好謝謝你換來的解藥呀,他忖到,不過就不知道她在天外族里的身份是不是跟身材一樣夠分量。
粉裙婦是又羞又惱呀,“識相的快給老娘解開,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我數(shù)三個數(shù)兒?!薄澳銛?shù)啊,數(shù)到三千三萬又能怎么著?”“一……二……三……調(diào)戲呀……有人調(diào)戲我這個婦人呀……”
步量力還真被這種潑婦的伎倆給弄蒙了,還前后看看有沒有人往這邊看。
“別喊了!”他想捂她的嘴結(jié)果讓粉裙婦一口給咬住了。
“呀!松開!你給我松開!”步量力使勁回抽自己的手,把粉裙婦給帶了一個前搶。
粉裙婦再一抬頭,手上綁的繩子可就開了,抄起地上剛剛被迫扔掉的烙鐵,掄起來就照他的腦袋拍,不拍個稀爛不解氣。
原來粉裙婦的前搶是自己故意的,用以掩飾把繩子使勁往斜戳著的螳臂刀上一劃。
步量力前功盡棄,也沒想到這個婦人那么多心眼,只得閃躲的同時(shí)搶到自己的兵器前抄了起來。
這回的粉裙婦可不似剛才了,動上真章了,手里的烙鐵又是挽花又是連擊,把自己壓箱子底的功夫可都露出來了。
步量力依仗自己卸力的步法,一時(shí)間還吃不了虧,不過剛才看來的這個胖臉?gòu)D人又怎會有如斯的靈活呢?
粉裙婦的火氣已經(jīng)可以讓烙鐵熨衣裳了,一雙兵刃不打別處,專照步量力的腦袋賣力氣,螳臂刀多次抵擋以后,照舊奔他的頭臉玩命。
也是呀,粉裙婦剛才的少婦之心都差點(diǎn)被這個腦袋給騙過去,又豈能容之?
阿泰,暹羅人,身著完整的一套本土戰(zhàn)士服飾,頭上戴蛇皮加琥珀制成且下了邪咒的蒙空,上身穿寫有古暹羅文和小乘佛教密文的紅色無袖外衣,胳膊上綁著臂箍,腰上綁用小金箔把寫有符咒的布做成的裹金以固定褲子。
本來上來的是“三手姥姥”郜三娘,但一同前來的杜媺給攔住了,雖然她已經(jīng)跟微生雪動上手了,因?yàn)樗腊⑻┍久褡宓牧?xí)慣,別說跟婦女過招,就是動手前都不能跟婦女接觸,郜三娘要是一過去來個糾纏不清,勢必會攪擾到君子阿泰,好在微生雪也不是什么太厲害的腳色。
文小偉的一掌已經(jīng)奔阿泰擊來。
阿泰的國家有一種殺傷力極強(qiáng)的拳法,較藝時(shí)有云:“不合則矣,一合即勢如盤龍,連綿不絕,決勝方休?!?p> “減火焰”,格拳反擊,阿泰一招就逼開了文小偉。
文小偉也立刻就知道了對方是個實(shí)打?qū)嵉挠彩?,此刻,他腳下拿樁,以自己為中心面對著對手,觀阿泰蹺步欲進(jìn),提膝做上下掩護(hù)的步式,動作輕巧自然,與虛步同。
這叫做“點(diǎn)滴步”。
文小偉憑借著經(jīng)驗(yàn)并沒有再先行進(jìn)攻,看招定勢,靜觀其動。
“蓋步”,阿泰虛懸之足下放,旋身出招。
文小偉又一掌照對手攻來的方位猛按了下去,但一接觸上就立刻抽了回去,極力掩飾手掌的疼痛感。
但是阿泰同樣知道了文小偉的掌力,能遇上這樣一個對手也是有幸的事情,而后又來了一招“隱士投湖”,飛身頭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