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煩耀此時的心情壞到了極點(diǎn),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能大醉一場,遂直眉瞪眼地四下里踅摸賣酒的地方,后來嗅到有酒味,也不管是不是買賣鋪戶就邁步走了進(jìn)去,一眼看見了溫陳盞,一股怒氣直沖頂梁,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受“江南娃娃”的大辱,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要把他暴打一頓,正找不著出氣的法子呢。
但只見溫陳盞酒杯既沒離手也沒離口,還反復(fù)叨咕著“她不要我了”。
“誰不要你了?給老子說清楚些?”“要你管,我的小鴿子不要我了。你想打就打吧,記住,千萬別高抬貴手,把我打死吧。我快受不了啦!”
說完,他抱起桌上一壇子酒“咕咚咕咚”灌起了自己。
羿煩耀立刻有了一種難兄難弟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把尚不知怎么回事嚇呆了的酒保吆喝過來,其實(shí)不光是酒保被嚇著了,這里除了沒醉得不省人事的都給嚇跑了。
酒保這時把羿煩耀要的幾壇子酒給上來了,也沒敢問問要不要下酒菜就躲一邊去了……
“你們認(rèn)識的時日長嗎?”“不管長不長,鴿子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我的全部?!薄澳氵€愛著她?”“我什么時候都在愛著她,就算她活活拍死我,我也至死不渝?!薄澳撬秊槭裁催€不要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呀,你是不知道,你就知道往酒里下毒?!薄澳恪愫却罅税??誰……誰下毒了?”“呸,你個混賬狗東西,老子看你也是情場失意,可你剛才卻要害老子?!薄皠e……別,羿大哥,我就想撈你點(diǎn)兒盤纏,完事兒我還會給你解藥的?!薄叭ニ??!?p> 羿煩耀抽出一支三棱透甲鐵桿箭捅了過去。溫陳盞用酒杯一擋,箭簇正好頂在酒杯底上。羿煩耀沒撤箭,使勁一頂要捅穿酒杯再捅穿他,可對手的酒杯是兵刃,只把他捅得步步倒退。溫陳盞自不想被頂?shù)綁ι显僮屓思矣米约旱蔫F酒杯把自己給頂擠死,遂使出一式“醉傲紅塵”里的身法,把箭給讓了出去,而后轉(zhuǎn)身就跑,只聽身后“嗖嗖”聲響,生死關(guān)頭已經(jīng)讓剛才喝的酒從他的汗毛孔里往外流,施展出幾式“醉里傲”的身法躲過了飛箭??婶酂┮补粨蔚?,借力飛身到了他的面前,當(dāng)先又是一箭刺到。溫陳盞一讓,用酒杯外翻的刃口去劃羿煩耀的手腕。羿煩耀回指把箭桿一豎給擋住了,又抽出一支倒鉤狼牙鐵桿箭捅溫陳盞的“螃蟹”。溫陳盞用“酩酊功”化去了這一箭的攻勢,覺得再這么下去定是性命難保,想到這里,身形大退,一退退到酒桌旁,飛速抓起酒壺拿下壺蓋沖羿煩耀潑了過去。羿煩耀忌憚毒酒,身形大閃,讓急于保命的溫陳盞奪路而逃。羿煩耀要再追,可不知那酒壺何時已然細(xì)碎,連同壺里剩下的毒酒一起被對手當(dāng)暗器發(fā)了過來,等躲過去再一見,溫陳盞早沒影子了,想找個人問問,可別說這間買賣里的人,就連門口附近的人都嚇沒了。
“哇呀呀,什么‘仁者無敵’,都是騙人的……”
奇怪,羿煩耀剛才做仁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