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立峰連忙將趙無涯托了起來,說道,“無須多禮,我受趙啟封長老所托,來救趙家滅族之災(zāi),這是他帶給你的信,你打開看看吧!”說著章立峰把趙啟封給他的書信遞給了趙無涯。
趙無涯連忙接過,打開信封,細細看了起來。半柱香后,趙無涯收了信后對章立峰抱拳說道:“原來仙人是六藝門下高徒,還不知怎么稱呼?”
章立峰說道,“我姓章名立峰,繁文縟節(jié)就不要再提了,你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跟我細細說一遍就好,如何取舍,我自有決斷!”
“哎!”趙無涯嘆了一口氣,“感謝我祖爺爺尚掛念我趙家一脈,派章仙人前來解救我們于水火之中,只是這事,說來話長,說來話長?。 ?p> 原來這大理國國王段正嚴已經(jīng)六十有五,垂垂老矣,卻依然霸著王位不肯放手。
他的大兒子段正奇,也就是大理國太子也已經(jīng)四十五歲,等得無可奈何,等得耐心盡失。
兩父子十年前就摩擦不斷,后來眾大臣欺負老皇帝遲早歸天,紛紛把寶壓在太子那邊,太子黨日益做大。
而趙家一直扶持老皇帝,本來有趙家撐著,加上段正嚴的殘余勢力,能勉強與太子黨斗個高下,保持相對的平衡。
可就在去年,一直中立的國師不知為何投靠了太子黨陣營,這國師本就是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神人,這一投靠,自然讓太子黨的勢力大增,這幾個月來全靠趙無涯施展權(quán)術(shù),高舉倫理大旗,拉攏猶豫大臣,才勉強維持住了局勢,但形勢越來越不樂觀。
就在三天前,段正嚴甚至派人召趙無涯深夜進宮,密謀政變廢除現(xiàn)在太子,另立他一個比較聽話的小兒子為太子的事情。
趙無涯深知政變險惡,一旦有失,趙家百年基業(yè)即將毀在他的手里,他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也不想擔(dān)這個責(zé)任,便捏破了祖宗留下來鈴鐺,希望有仙人來救。
為了保險起見,他連夫人那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弟弟渾天雷衛(wèi)元霸都叫了過來幫忙,以防萬一。
章立峰聽到這里心內(nèi)不由感慨了一下,沒想到我章某人也會有決定王室紛爭走向的一天,隨口問道,“那關(guān)于政變一事,你可答應(yīng)了段正嚴?”
趙無涯苦笑了一下說,“這種大事,段正嚴既然找我商量,說明他心里早就打定了注意,哪還能讓我拒絕,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八月二十,我請他們父子來我府邸賞月,明面上是商量先王退位的條件事宜,暗里就是他們父子間的生死之戰(zhàn)?!?p> 章立峰心里一動,八月二十,那離現(xiàn)在不是還有三天嗎,不動聲色地問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有了主意,那需要我做點什么?”
趙無涯等的就是這句話,急切地說道,“現(xiàn)在太子與那國師形影不離,我擔(dān)心那國師妖法詭異,要是那天制不住他,被他們逃了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確實,現(xiàn)在太子勢大,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就是怕背上弒父奪位的千古罪名,若是段正嚴率先動手,反而給了太子一個廢除君王的最佳借口,哪還有錯過的道理。所以這個政變,不動則以,一動必須殺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章立峰說,“我不知道那國師法力如何,不敢妄言,不過只是凡間修真人士,料想也不會厲害,如果你能安排我提前見上國師一面,那我肯定把握更大?!?p> 趙無涯沉吟了一下,說道,“提前見上一面倒也問題不大,不如明天晚上我假意邀請他商量事情,安排你見他一面,可好?”
章立峰說道,“那自然最好,不過修仙之人不干預(yù)俗世,若是那國師想用法力脫困,我自會出手,若是那太子憑自己實力跑了,我便不會出手,最多保你趙家平安。”
趙無涯大喜道,“有仙師這句話,我趙某人可算將心放進肚子里去了,不如今晚我做東,去京城最大的翠香樓為仙人洗塵接風(fēng)?”
章立峰哭笑不得,這趙無涯果然官場人物,懂得投人所好,拒絕道,“修行之人不近煙酒紅塵,你給我準(zhǔn)備間僻靜小屋即可!”
趙無涯連忙行禮道,“謹遵仙人法旨!”
趙無涯給章立峰準(zhǔn)備的僻靜小屋在東廂房假山處,環(huán)境清幽,為防止奴仆打擾,趙無涯嚴令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半步,倒真是給章立峰尋了個安靜地方。
入夜未深,章立峰正在打坐練氣,突然聽聞外面腳步聲,頓生警覺,睜眼以待。
腳步聲很輕,悉悉索索,似乎是布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章立峰聽出有兩個腳步聲。不一會兒,門上印出兩個嬌小人影,舉手敲門,三聲過后一個嬌弱女聲響起,“請問趙公子可否入寢?”
章立峰眉頭一皺,不知她們所來何事,沉聲道,“我已睡下,有事明天再說!”
外面女人遲疑了一下,卻沒有離開,又脆生生地開口道,“老爺怕公子漫漫長夜,無聊的緊,特派我二人為公子送了些酒肉夜宵過來,奴婢不知可否進來,為公子鋪桌?”
章立峰本是已經(jīng)修煉到了辟谷境界,但那玄狼決霸道無比,總需要大量酒肉補充身體能量,加上傍晚大鬧趙府,此時肚里竟也隱隱約約有了點餓意,況且趙家家大業(yè)大,不如嘗嘗這大理美食也是不錯,一念至此,章立峰開口道,“那就進來吧!”
得了章立峰的允許,那兩個嬌弱女子打開門來,將手中的酒菜放在桌上,點上蠟燭,放好碗柜,手腳利索,擺好后站在一旁伺候,這趙府真是調(diào)教有方啊!
章立峰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瘦肉,入口嚼了幾下,不柴不干,鮮嫩入味,很有嚼勁,不禁贊嘆道,“這肉好,是什么肉!”
年長點的女子上前解釋道,“回稟公子,這肉是年滿六個月的公豬背上那條里脊肉,要取這塊肉,當(dāng)?shù)糜腥顺智G條將這豬趕著跑上半個時辰,等這豬全身精肉都緊繃時,用刀生生割下來,一頭豬只去食指大小的肉條,自然就鮮嫩美味,毫無肥膩之感了?!?p> 章立峰苦笑,沒想到自己這一筷子就吃去了一頭豬,封建王朝統(tǒng)治者的腐敗,可見一斑,人上人,人吃人。
想到這里他也沒了胃口,突然看到兩個女人還在這里,當(dāng)即揮手道,“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回去吧,我不用服侍!”
那個年幼點的女子看了一眼年長的女子,猶豫不覺。倒是年長的女子一咬牙,當(dāng)下脫去上身素裹的衣服,露出里面紅色短小的肚兜,胸口白花花的輪廓隱約可見。
那年幼點的女子一見,也脫去了外衣,同樣露出紅色短小的肚兜來,這搖曳不定的昏黃燭光下,兩個白嫩女人怯生生地站在一起,令章立峰眉頭大皺。
章立峰不是什么圣人,他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但他喜歡相互有感情、兩情相悅的女人,而不是眼前這兩個一臉怯弱、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男人若不是和所愛女人合歡,反而見色就上,那與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章立峰轉(zhuǎn)過頭去,說道,“先把衣服穿起來,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