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當鬧鐘響的時候,余白只覺得渾身都是勁,盡管身上疼痛感并沒有完全消失,可這種感覺比前世好太多。
強烈的緊迫感讓他根本沒有多做停留,迅速往學校趕去,不僅是因為八號的事兒要解決,還有李記和樓淵明的事都要搞定。
來到學校,發(fā)現仨貨依舊沒心沒肺不知羞恥的在那嘻嘻哈哈,余白上去恨不得一人來一腳。
“看你們那賤樣,知道的咱們被揍,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逛遙子了,興奮個毛?!?p> “別啊,小白我們這不是在化悲痛為力量,不然哪來力氣去跟王培那家伙報仇?!卑颂柋揪唾\母鼠眼,配上他這不著調的性格,活脫脫一個猥所男。
一說起報仇,哥四個誰都不是吃虧的人,三年過來打架的次數雖然不多,可也從來沒吃過虧,更不用說像昨天那樣。
所以王垚和徐總都順著八號的話說著。
“不行把我四叔叫上,他這兩年也是在街上混,比那個王培還大一輩,揍打松松的?!?p> “你還有臉去叫你四叔,垚妹你忘了上次,你四叔來學校抽著皮帶打你那事兒了,我是懶得說?!毙炜側讨φf道。
被提及舊事,垚妹瞬間憋紅了臉,“不說好不提的嘛,再說上次偷看人女生廁所,又不是光我自己,我是為了們組織才受罰的好吧,你們仨忘恩負義的東西,虧的我那么仗義。”
余白沒好氣的阻止了即將爆發(fā)的大戰(zhàn),“好好好,你仗義。昨天我想了一夜,這事兒還得靠咱們自己,垚妹你四叔那就別想了,他都二十五六的人了,你以為還跟以前似的,動不動就拿刀上街砍人,人都是會進步的。”
“小白你說這事咋整,王培可說了,跟咱們沒完,而且你報警也被發(fā)現,靠咱們四個夠嗆。”
“嘶,你丫能不能聽我說完?!庇喟状蛄讼峦鯃悾S口接著說道,“是這樣,王培那人我多少了解點,北關混的還算不錯,尤其是在咱們齊街這片。硬碰硬肯定不行,咱們又是學生,所以……只能智取,來解決這事兒?!?p> “智取?”仨人不約而同的重復了句。
“來,咱們合計合計,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于是乎,四個人在余白的牽線搭橋下,開始了此次的密謀。
“這節(jié)課就復習吧,大家覺得哪一點需要補,就看哪方面的,誰要有問題就上來問我。”
這節(jié)仍舊是地中楊的課,一樣的灑脫,一樣的茶杯,坐在講臺,看著不知道哪天的報紙。
而商量好對策的余白,并沒有把話全說完,因為李記和樓淵明的事兒是說不出口的。想道這兒,便看向坐在前面靠門位置的小胖子樓淵明,孩子滿臉認真的在做卷子,誰會想到就是這么個大活人,眨眼功夫就會去另一個世界。
深吸口氣,也拿起書準備看,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用一目十行來形容,一本書從頭到尾翻一遍,ok,記住了。換下本,這幾天的功夫,他早就把高中三年需要死背硬記的東西全搞定。
對于學習,余白真不是那塊料,或者說跟大多數人一樣,間歇性躊躇滿志,也就是三分鐘熱度。甚至當年一度的熬夜到凌晨背課文,一度的想要憑借努力出人頭地證明自己。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兩周后,該玩玩,該嗨嗨,當初的豪言壯語,扔的他自己都記不得丟在哪塊。
再次抬頭看向前排的趙雪漫,余白有點懵,因為到現在為止她仍舊沒有回復,更沒有半點表示,若是換做前世,鐵定沖上去直接問。
要真是那樣,恐怕不僅會把可能的機會耗掉,說不定會要兩人都無比的尷尬。
等著吧,說不定待會下課或者是放學就會跑過來跟自己說,余白我也一樣喜歡你。想到這,余白表情中洋溢著幸福,像是已經革命成功了一樣。
中午的時候,八號跑回來說看到王培的人了。
不難想象,對方昨天說的沒完是真的沒完。
“都別瞎操心,放學就照著我說的去做,應該能解決這事兒。”
“行嗎小白,為啥我覺得有點不靠譜?”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
“沒。”
“沒有還廢什么話,放學咱們一塊去,否則這事兒會一直拖著,對誰都不好,咱們先禮后兵,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拼了?!庇喟着陌鍥Q定。
下午的時間,余白也沒閑著,和趙雪漫眼神的交流是肯定少不了的,雖然只是他自己在偷瞄,不過自娛自樂的還挺歡快。找了個下課的功夫,來到樓淵明旁邊,拿著一試卷裝裝樣子。
說起來兩人平時也不怎么在一塊玩,頂多就是見個面問個好,碰到機會了開個玩笑。
所以才拿著張試卷跑到人旁邊,裝作是問問題的。
“小胖問你個問題,這道題說被用做辨別方向的北極星是屬于什么星座,是處女座……獅子座……還是大熊小熊星座?!?p> “額,哥你問的是地理?”
“不廢話嘛,都星座了肯定是地理,誰知道現在地理題會出的這么奇葩?!?p> “那你覺得是哪個星座?!睒菧Y明一本正經的問了句。
余白想了想,說道,“肯定不是大熊小熊,一個是哆啦A夢的哥們,一個小熊維尼。再排除一個處女……嘖嘖,這年頭處女太少,肯定不是,所以只能是獅子了。考我是吧,怎么樣,我說的對不對?!?p> 然而洋洋將自己分析的東西說出來,樓淵明卻再也忍不住,拍著桌子狂笑不已。
本來兩只眼睛就小,這一笑,整個成了一條縫。
看著他這樣,余白很不知情的納悶道,“你傻了,有這么好笑的!”
“哥……哈哈……不是好不好笑,是你手里拿的是一張數學卷……哈哈!”
“……”
余白一愣,這尼瑪,還好臉皮厚,清了清嗓子咳嗽兩聲,“別笑了,這題我琢磨兩天了,你給我說說,我選的對不對?!?p> “還用說,肯定不對。哪有你這樣做題的,哆啦A夢,小熊維尼都出來了,還有處女是什么邏輯,你是我親哥,再這樣我會被你教壞的。”
“別啊,我就胡說的,那你說哪個是對的。”
被余白這么一胡鬧,倆人原本有些生疏的關系一下子拉近不少,其實這就是他的目的。不然為嘛要這么說,他才不會閑的沒事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倆人本來就沒多少交集,總不能一上來就跟小胖子說,喂,最近注意點,別被車撞了。
恐怕這樣非但不會起作用,反而會被看做一個笑話。
“哥,你說的都不對,是小熊星座。小熊座中的七顆亮星連接起來,能構成跟大熊座的北斗七星相類似的一個斗型,因此這七顆星也被稱作小北斗,也就是咱們常說的北斗七星?!?p> 瞧著對方正經起來,余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那是不是就晚上咱們看到的那個勺子。”
“就是它。”
“行吧,果然不虧是咱們班的學霸,比我強。”余白夸了兩句,小胖子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對了小胖,你每天放學回家都走哪天路?”
“這個……不一定,有時候走學校后面那條小路,有時候走大路?!?p> 聽這個余白暗道:不對啊,前世他記得樓淵明是在107高速上被撞的,可那條高速路離他們學習隔著老遠,差不多要在縣城邊上了。要是他說的那樣,那肯定是去那邊玩了。
至此,余白擔心的問題解決了,因為這樣那放假前一定不會有事兒,只要高考完,看著他就行。
“那行,我也就沒事問問,改天咱們一塊玩?!?p> 說完余白就走了,倒是讓小胖子有點摸不著頭腦。
放學后,余白四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直接朝去九龍臺球廳走去。
今天,則是余白重活以來第一次,改寫劇本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