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拔刀相助是騎士品德
赫萊茵小鎮(zhèn)的酒店老掌柜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晨霜的露珠還沒有從木質(zhì)的招牌上面落下,濕冷的寒氣讓老掌柜不由自主的跺了跺腳,天邊的朝陽此時也酣睡在夢中,十幾年的習慣,讓酒店的老掌柜永遠是這條商業(yè)街上開店最早的一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個典故老掌柜貫徹了十幾年,一想到自己的老店很快就要傳給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老掌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擦拭桌面的動作也放慢了不少。
“老板,有沒有吃的?”隨著幾個紛亂的腳步踏入木質(zhì)的小店,外面的寒氣也被帶了進來,不過老掌柜可不會責備客人們帶進來的寒氣,而是擺出了一張牢牢刻在骨子里的笑容。
“有的,有的,不知道這位老爺需要點什么?”招牌式的笑容掛了出來,任哪一個惡客來了也要退讓三分,不過今天老掌柜的笑容卻有些不管用處,原因無他,因為進來的客人讓他有點招架不住,畢竟任誰看見了幾個風格迥異,各有千秋的美女都會有點不知所措,更何況日日對著五大三粗的糙漢子,突然鉆進來幾個嬌滴滴的美少女,讓老掌柜有些放不開手腳。
“小麥面包有嗎,順便再加一壺葡萄汁。”突兀的男聲從三個美女的背后鉆了出來,也打破了老掌柜的思緒,只見一個身著皮甲的少年十分熟練的擠開三位美女,走到了老掌柜的面前,衣角的露氣隨著少年的步伐在小小的酒店了四散開來,一把布裹的長劍晃晃悠悠的掛在少年的腰間,看樣子像是這三位女士的護花使者。
“有,有,老爺們這里坐?!崩险乒駸崆榈恼泻暨@四位客人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然后小跑的將后廚剛剛烤的金黃的面包和葡萄酒端了出來,恭敬的放在了桌上后,又開始默不作聲的擦拭起其他的餐桌,只不過余光一直在打量著進來的三女一男,這才注意到三位女士之中,一頭粉色蓬蓬卷的女士看起來明顯比較小,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和自己的小女兒差不過年紀,至于亞麻色頭發(fā)的女士則一直微笑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少年,時不時的還將自己的面包分給這個少年,紫色長發(fā)的女士應(yīng)該是這一行人中吃相最優(yōu)雅的了,老掌柜從來沒有見過一塊面包可以吃的這么慢的,不過這位女士的衣服到時聽奇怪的,黑白相間的樣式有點讓老掌柜想起了赫萊茵著名銷金窟的女仆裝,不過這應(yīng)該不可能吧。
老掌柜眼中奇怪的四人自然是已經(jīng)在前往貝特利帝都的伯明翰一行人,從斯托利小鎮(zhèn)出來后,四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朝帝都趕去,不光是因為帝都局勢的緊張讓弗羅娜感到擔憂,更重要的是小幽靈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弗羅娜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小幽靈確實有點驚訝,畢竟突然多出來一個堂妹任誰都會感到驚訝,而且這個堂妹的年齡還比自己大好多,但是因為小幽靈成為幽靈的時間太長了,幾十年的時光使得小幽靈的很多記憶都被時光腐蝕掉了,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比較健康,但漫長的時間讓小幽靈的靈體已經(jīng)開始不穩(wěn)定了,過不了過久,這個自己的堂妹就會消失在時間的長河里,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為這個小幽靈堂妹找一個傀儡身體用來穩(wěn)定靈魂,這種用來穩(wěn)定靈魂的傀儡只有帝都才有,這也是眾人加緊步伐的原因。
就在伯明翰一行人在思考如何救助小幽靈的時候,老掌柜的這間小酒店又迎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洛根大人,今天來的好早??!‘老掌柜毫不掩飾心中的喜色,眼前的這個壯漢可是名不其實的金主,只不過今天的洛根大人臉色不是太好看。
聽到酒店老板的招呼,伯明翰下意識的將視角轉(zhuǎn)向這位洛根大人,鐵塔一樣的身軀靜靜矗立在門口,赤紅的重鎧牢牢的包裹在這位洛根大人的身上,沒有佩戴頭盔的面容毫不在意的暴露在眾人眼前,三條手指粗細的傷疤從左額角斜劈向下,一直延伸到嘴角的末端,一團雜亂的絡(luò)腮胡似乎沒有修理過,幾跟細細的小木棍掛在上面,相比起胡子的雜亂,頭發(fā)的狀況還算好一點,只不過禿頂?shù)念^發(fā)上,有著重重的頭油,即便是伯明翰坐的如此遠,借著初升的陽光,都能很清晰看到一層薄薄的油層布滿了這位洛根大人的頭頂,相比起讓人不敢恭維的頭發(fā),這位洛根大人的眼神竟是像鷹隼一樣銳利,只不過銳利的眼神中蒙上了一層淺淺的倦意。
“哦,老葛蘭,今天怎么是你,你的兒子呢?”似乎終于聽到了酒店老板的招呼聲,洛根大人邁著不大的步子走到了一張空桌前坐了下來,鐵質(zhì)的長靴使得洛根大人的每一步都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非要去當騎士隨從,昨天就出去了。”老掌柜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洛根聽到騎士隨從四個字,本就嚇人的臉竟然變得鐵青,鐵質(zhì)的手套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幾條裂縫從手掌出擴散開來,嚇得老掌柜當場變了顏色。
“媽的,他們這是要拿人命去填啊,老葛蘭,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勸你還是趕快把你兒子找回來,不然可能就找不回來了?!甭甯笕说脑掃€沒有說完,這個小小的酒店里就迎來了第三批客人,只不過這批客人,老掌柜可是根本不想看見,赫萊茵的守墓人。
“老葛蘭,這是你兒子的撫恤金,好好收著吧,一共三個金幣,兩個金幣就當你兒子的喪葬費用,真是的,害的我半夜起來給你那個蠢貨兒子挖坑,不過你放心,我的手藝可是鎮(zhèn)上最好的,你兒子的那個坑我可是挖的四方四正,不大不小剛剛好?!必E著背的守墓人將一枚破舊的金幣彈到了老葛蘭顫抖的雙腿下面,金幣上有些殘破的人頭像沾滿了泥土。
“混賬,這種金幣貝特利早就停止發(fā)行了,你不想活了嗎!”洛根大人看著守墓人彈過來的金幣,鐵青的臉上滿是怒色。
“洛根大人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金幣可是杰斯特子爵親自發(fā)給我們的,難不成你是質(zhì)疑杰斯特子爵嗎,我告訴你洛根,你已經(jīng)違背了子爵大人的征兵令,就等著憲兵隊的長槍吧?!笔啬谷私z毫不懼洛根的怒火,反而笑嘻嘻的看著洛根。
一聽到征兵令,洛根大人滿臉的怒火像被冰霜凝結(jié)一樣,只好無奈的看著老葛蘭不發(fā)一言的撿起那枚破舊的金幣,長年累月勞作的手早已變得枯瘦無比,只不過捏住這枚金幣時,老葛蘭的手卻顯得強勁有力,像對待命根子一樣牢牢的將這枚金幣捏在手里,即使一絲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他也毫不在意。
“私自發(fā)行已經(jīng)廢棄的貨幣,可是大罪,你們的子爵難道不知道嗎!”鏗鏘有力的質(zhì)疑聲從靠窗的餐桌上傳來,老葛蘭睜著渾濁的雙眼看著那個亞麻色長發(fā)的女人像一個標槍一樣站在那里,眼中不由自己的流出滾燙的淚珠,劃過他溝壑遍布的臉龐。
“喲,這還有個美女啊,不是,是三個?!笔啬谷岁庺璧碾p眼看著突然發(fā)生的伯明翰幾人,厚大的嘴唇咧了開來,露出白色的牙床和枯黃的牙齒。
“回答我的問題,守墓人。”蒂娜無視守墓人色瞇瞇的眼神,繼續(xù)質(zhì)問道。
“很簡答小美人,因為在赫萊茵,子爵大人就是國王陛下?!苯z毫不在意自己說出了多么大逆不道的守墓人,依舊將目光從這位美人的每一個部位掃過,只不過那個少年的位置,使得守墓人的視野有一半被擋在了外面。
“是嗎?”輕挑挑的語氣從蒂娜的嘴中發(fā)出,守墓人忽然有了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枯黃的頭發(fā)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出現(xiàn)裸露的皮膚上,守墓人還來不及喊出大膽的口號,本就干瘦的胸口像被一把巨錘砸過一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隨著一聲悶響,跌落在大道上,已經(jīng)有些人氣的商業(yè)街上,瞬間聚集起來一大群人。
灰層
赫萊茵的人偶上線了,不過感覺越寫越偏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