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無賴與霸道此刻全都在張寧軒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fā)揮,低垂的右手臂讓人感到了無比的恐怖,此刻,張寧軒一雙霸道的眼神正緊緊盯著蘇雪晴的一舉一動。
面對著威脅與危機(jī),資質(zhì)聰慧的蘇雪晴用她那一笑傾人城的迷人眼神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很自然地縱身一躍如同驚鴻翩飛一般輕柔,跳下了白駒。
一襲華美的白色衣裙,長及曳地,白色的嵌玉云帶束著細(xì)細(xì)的腰身,襯托著曼妙無雙的秀美身材,頭上飛天云髻,下垂一條馬尾,臉上白皙無比,帶著一抹女兒的紅暈,誘人的眸光中閃爍著凌厲與嫵媚,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fēng)韻,一步步向著釣鰲臺上走來,每一步的姿態(tài)都如不食人間煙火的飛天仙女一般優(yōu)美無比,周圍的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遠(yuǎn)遠(yuǎn)地觀瞧著。
蘇雪晴的美貌不但驚艷了周圍的所有人,就連臺上的張寧軒也著實被驚呆了,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蘇雪晴的儀態(tài)萬千,再一接觸那一清澈的雙眸,仿佛沉醉于一潭清水之中,久久不愿離開。
如果一個女人擁有了傾國傾城的容顏那就擁有了全天下女人的最大財富,然而這個女人不光有著傾城的容顏,更有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玲瓏心和無與倫比的大智慧,那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上天精雕細(xì)琢的杰作了。
臨危而不亂,蘇雪晴的纖纖細(xì)步慢慢地登上了石階,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之中,緩緩來到了釣鰲臺上,同臺上的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亭亭玉立,面不改色,這就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場面的經(jīng)驗積淀。
“站住?!睆垖庈幓剡^神來,冷靜地說了一句。
“怎么?讓我上來,又反悔了?那我可就下去了。”蘇雪晴口吐香蘭帶著一絲嗔怪。
“熊大,去搜搜她的身,看看身上有沒有藏著什么飛刀一類的危險暗器?”張寧軒盡量不去碰觸蘇雪晴的那嫵媚的目光,以免自己的心智不堅,雖然眼前這個女子遲早都是自己的,但在沒有培養(yǎng)出感情基礎(chǔ)的時候,可別著了人家的道道。
站在釣鰲臺上一角的王熊一下子睜大了雙眼,驚呆得久久不語,甚至連張寧軒下的命令都忘記了,“軒王,你在吩咐我嗎?”
“不是說你,還說誰?。磕氵@個熊頭,還不快去。”張寧軒又是一聲厲呵,看來是認(rèn)真的。
好的好的,王熊一邊回應(yīng)著,一邊向著蘇雪晴走去,此刻的王熊就連先邁哪一只腳似乎都忘記了。
蘇雪晴眼眸流轉(zhuǎn),一道怒意,臉色微微泛起了紅暈,聲音如冰泉斷裂,“站住,滾回去,你這個熊頭熊腦的家伙。”
然后又使用了嫵媚的必殺技,柔情脈脈地看著張寧軒,和風(fēng)細(xì)雨地問道,“你也是一個人物,還自封軒王,就這么點膽色,本姑娘的玉體何曾讓你們這些男子接觸過,不要說是他這個下人,就是你也都不配,多少皇室貴族子弟能夠見我一面,同我說上幾句話都已經(jīng)感天謝地了,今天你卻讓一個下人侍衛(wèi)來搜我的身?”
這一番言辭確實讓張寧軒的臉面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拋開男女的禮節(jié)之外,的確有點辱沒佳人的身份,是對對方的不尊重,這樣做確實有點讓天下的人恥笑,還以為自己真怕了她這個小姑娘家。
看到了張寧軒的一陣沉默,蘇雪晴玲瓏心又生一計,笑吟吟地說道,“軒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迎娶我了以后,再回想一下,自己的王妃竟然讓一個下人侍衛(wèi)給搜身了,不知道你會做何感想?難道軒王對待天下的女子都是這樣,那就只能說明你剛才說什么要我的話都是假的?”
又是一串連珠炮彈般的反問,“以后,軒王真有榮登大統(tǒng)的時候,也不怕今天的事情讓天下人恥笑?”
一句句激將的問話,令張寧軒有些無語了,張寧軒凝目而視,眼前的這位女子不但是才武貌三全,而且口齒又是如此的伶俐,避重就輕,抓住一件事情,不停地做文章。
“接著說,你不嫌累的話,就這么一直說下去?!睆垖庈幝冻隽岁柟獾囊恍?,心里暗道,如今你都已經(jīng)成了我的籠中之鳥,這回就算是插翅也難飛走了。
望著張寧軒那狡黠的一笑,蘇雪晴的眼中閃爍迷離,朱唇皓齒,笑若桃花,“怎么,就讓本姑娘這么站著???也不賜個座位,軒王就這么招待貴客的?”
這時,觀察了許久的袁天罡笑了一聲,“蘇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里休息吧?!闭f完,用手一指張寧軒曾經(jīng)落座的圓柱形小石墩。
此時的釣鰲臺上,四個內(nèi)衛(wèi)守在張寧軒的四周并同時負(fù)責(zé)警戒遠(yuǎn)方,袁天罡獨自一人在自由地推算著,而那個修三自從見到了蘇雪晴之后就一直處于躲閃狀態(tài),都不敢正眼看蘇雪晴一眼。
“不必了,但還是要謝謝袁先生的一番好意,只是不知道像袁先生這樣的世外高人怎么還會和他這種不入流的小山賊走在一起呢?”蘇雪晴莞爾一笑,對著袁天罡略施了一禮。
“怎么姑娘認(rèn)得在下?”袁天罡溫和的笑意,似乎是在化解兩人之間的隔閡。
“久仰大名,先生乃是當(dāng)世的高人,跟著這么一個無賴混在一起,實在有點明珠投暗?!碧K雪晴不放過每一個機(jī)會在語言上諷刺著張寧軒。
袁天罡輕輕一嘆,看了一眼蘇雪晴又看了一眼張寧軒,喃喃自語地說了一聲,“好事還得多磨啊,”然后,便背過身去,目光投向了遠(yuǎn)方的天際。
蘇雪晴上了釣鰲臺,一下子在周圍的人群中引起了一場小型的地震,不多時,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整個天池的周圍。
在釣鰲臺的周圍人群變得多了起來,就算是和蘇雪晴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人,也都想過來看一眼,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同時也有了在日后吹牛的談資。
那一次,在天池,我是親眼看到了高麗皇朝第一美女的容顏,那真是,唉怎么說呢,傾國傾城的絕世之姿,可惜那么多的皇室子弟都沒有得手,卻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給劫持了,唉,真是可惜了。
日后的以訛傳訛說不定會傳到什么程度,但是此時的蘇雪晴的內(nèi)心很平靜,對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都不屑一聞,距離張寧軒也就只有幾米的距離,現(xiàn)在只能看到張寧軒白色的背影,身材偉岸,但是并不魁梧,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文治的氣息,同時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在內(nèi)心深處捉摸不定,不像是皇室王族,但是又沒有那種農(nóng)民起義之后的暴發(fā)戶感覺,至于戰(zhàn)斗力,肯定比不上自己,這就是蘇雪晴的初步判斷。
面對著天池沉默不語的張寧軒并不是在這里假裝深沉,而是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盤算,心中在焦急地等待著,這個死袁天罡和琳琳真是要害我于死地啊,這不是在開玩笑嘛,她們這么多人,上一次交易轉(zhuǎn)換過來的子彈才一百發(fā)而已,而且這么長的時間了,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要是這個蘇雪晴,未來的真命天女真來個魚死網(wǎng)破的打法,自己還真吃不消。
最后,經(jīng)過了和琳琳多次的溝通與討價還價之后,同時,也是為了保護(hù)這個蘇雪晴免受傷害,張寧軒的秘密空間之中,又多了一把提前預(yù)支的大殺器。
“你必須要保證她的安然無恙,不許她受一點委屈?!弊詈罅樟锗嵵氐卣f道。
我們的夢想是一致的,這個信念張寧軒牢牢地記在了心間,再一次呼喚琳琳的時候,琳琳已經(jīng)沒有了回應(yīng)。
蘇雪晴回首望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士兵,雙手做了一個手勢,使了一個眼色,微微點了頭之后,這二百名士兵居然將矛頭對向了外圍,一下子令外面圍觀的人群中唏噓不已,甚至有人小聲議論著,“這么快就兵合一處了?什么高麗第一美女,冰霜美人,孤傲高潔,也不過爾爾?!?p> 蘇雪晴在慢慢地移動著步履,一步步靠近張寧軒,兩人都是一身潔白的衣裝,一個白衣勝雪,一個白衣如畫中仙子,簡直成了一副美麗的圖畫。
剛走到距離張寧軒兩米處的時候,王熊突然伸出手?jǐn)r在面前,“蘇姑娘,還請留步?!?p> “怎么,本姑娘如今都已經(jīng)遭到了世人的指指點點了,難道我還不能好好和這個始作俑者聊聊天,賠償我一下?!碧K雪晴這話是故意說給張寧軒聽的,這時如何才能變被動為主動才是蘇雪晴真正的想法。
“讓她過來吧,你們都后退?!睆垖庈幰琅f沒有轉(zhuǎn)過身,低聲命令道。
本想在勸說張寧軒的王氏兄弟最后一考慮,張寧軒是個行事周密的人,然后默默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長裙及地的蘇雪晴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了張寧軒的身邊,桃花一般的笑靨突然變得冰冷,靜靜地說道,“軒王是吧,你知道本姑娘最恨的是什么嗎?”
外人根本覺察不到這微妙的變化,因為這兩個人都是面對著天池,背對著眾人,此刻的表現(xiàn)就像兩位久違的老朋友一般,站的那么近,身材那么配。
“是什么很重要嗎?我說過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無論有什么困難,我都會將它蕩平?!睆垖庈幏路鸶揪蜎]有在意蘇雪晴的問話。
突然,蘇雪晴的身子向著張寧軒的身體方向一傾,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傳來,蘇雪晴的身子已經(jīng)靠在了張寧軒的身體上,同時,蘇雪晴的右手?jǐn)堅趶垖庈幍难g,一把常人難以看見的短匕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蘇雪晴的手中,七八公分長的刀刃抵在了張寧軒的腰間。
“我最恨別人脅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破壞我的清譽(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