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小子,做什么都心急啊?!蓖L炖走h去的背影,張寧軒向后一倚,長舒了一口氣,又搞定了一件事。
念姍向外白了一眼,輕語一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币晦D(zhuǎn)頭,突然,又看見張寧軒正在注視著自己,輕輕低下頭,告辭一聲,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出去了。
出去之后,念姍的心里一陣懊悔,心里想,這下子直接把軒王也給罵了,但同時又一樂,罵了他,他也沒拿自己怎么樣。
張寧軒望著念姍出去,嘴上一笑,女人啊,女人,男人不是好東西,難道女人是個好東西,回過神來,繼續(xù)研究周邊信息材料。
晚飯的時候,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會面商談,一般的時候,張寧軒就獨自在書房隨意地吃一口。
掌燈時分,念姍托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放著四個小碟,四道菜品,一副碗筷,進入了張寧軒的書房,門口的王氏兄弟也未加阻攔,兩兄弟都偷偷地嘿嘿一笑。
“軒王,小女子念姍親自為您做了幾個小菜,還請品嘗?!闭f著,臉上羞澀的一抹紅,便將托盤放到了桌上。
燭光的映照之下,念姍顯得更加美麗動人,早已換了一身綠色的衣裙,宛如一朵海棠花開,靜靜地佇立在桌案旁邊。
聽到提醒之聲后,張寧軒抬起頭,看到念姍的一刻,也有一分驚訝,然后,神情恢復了正常,“嗯,下去吧,早點歇息?!?p> 念姍的眼神如水,默默地看了張寧軒一眼之后,低身一禮,“軒王慢用,念姍下去了。”
看著一碟碟精致的小菜,足可以看出念姍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這個女子啊,張寧軒沒有想太多,匆匆地吃了幾口,然后,招呼了一聲于管家。
“軒王,有什么吩咐?”于管家進書房后問道。
“最近幾天夜晚加派人手,做好巡防工作,同時增加外圍的暗哨,向外在延伸五里,萬利賭坊那邊有一點動靜,立刻上報?!睆垖庈幟嫔珓傄阆铝畹?。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于管家躬身告退。
看著夜色漸漸籠罩了整個集鎮(zhèn),張寧軒也略感疲憊,走出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剛一進臥房之中,發(fā)現(xiàn)整個臥房有了新的變化,整個臥房之中充滿了淡淡香氣,但是絕對不是普通的花草香氣,而是一種女人身上特有的一種淡淡香氣,床榻之上,整套被褥也都更換了一遍,以前的白色全都變成了淡紅色,清新淡雅的格調(diào)變成了濃情蜜意的情調(diào),淡淡的香氣襲來,睡意也變得更加濃重。
“怎么回事?”張寧軒問道。
王心小聲說道,“今日下午,念姍那個小娘子說你的臥房太單調(diào)了,非得給你裝飾一下,結(jié)果就弄成了這樣?!?p> “你們不會攔著她一點嗎?”張寧軒語氣一厲。
王心嘿嘿一笑,“軒王,我們都覺得念姍那個小娘子好像對你有意思,再不您就給她一個身份,讓她也好更好地照顧您得了,要不我們這一幫大老爺們怎么也照顧不周全啊?!?p> “以后再說吧,今晚都精神點?!睆垖庈庍M了臥房,隨口說道。
躺在舒服的褥子之上,蓋著新鮮的被子,一陣陣香氣傳來,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同樣的夜晚,在萬利賭坊的內(nèi)屋之中,燈火通明,一張圓桌圍著四個人,為首是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老者,中等身材,瘦圓臉型,高鼻略有鉤,特別是一雙鼠眼,轉(zhuǎn)的飛快。這位老者就是現(xiàn)在的萬利賭坊的主事者,萬金利。其余的四位分別掌管一小隊人馬,各自負責不同的事務。
“大家都說說吧,今天我們?nèi)f利賭坊的臉面就這么讓人給打了?!比f金利沉聲說道。
“咱們現(xiàn)在抄家伙去把他那個什么和平客棧給血洗了。”旁邊的一位壯年男子,滿臉怒氣地說道。
“二當家的,你就是猴急的脾氣,做事情不經(jīng)過大腦,你以為那是小老百姓家啊,今晚,說不定暗藏著多少人呢,現(xiàn)在去不正是自投羅網(wǎng)嗎?”一個猴頭模樣的小青年說道。
“是啊,咱們不能貿(mào)然行事啊。你這個催命啊,別把咱們幾個兄弟的命給催去了。”萬金利大手一揮制止了這個建議。
原來剛剛提議血洗和平客棧的正是萬利賭坊的二當家,崔明,因為負責討債要賬,弄死了不少人,所以都給他起個外號叫催命。
而尖嘴猴腮的那個相當于萬利賭坊的軍師,侯明,取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像猴一樣精明,另外一個沒有言語的是三當家的,身材勻稱,手指纖細,帶著一份鬼眼神耳,叫做錢快手,因為手快,出老千的速度快而得名,負責整個賭坊的控局。
“那咱們就向上面去求援,給咱們出動幾千人徹底鏟平這個通達集鎮(zhèn)。”崔明抱怨著說道。
“也不行,你以為老家的人馬和軍隊是專門為你服務的啊,沒有那么大的利害沖突,怎么開這個口???”萬金利又駁回崔明的想法。
崔明的臉色變得無比無奈和委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辦啊?”
錢快手突然說道,“這種事情還是讓老四來想辦法吧,他猴精猴精的,比咱們強?!?p> “老四你的建議呢?”萬金利將目光移向了侯明。
侯明的猴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咱們現(xiàn)在的人手還無法和和平客棧抗衡,而且最近聽說,老于頭已經(jīng)不是大當家的了,而是聽命于一位年輕人,據(jù)說是什么大涼派來的王爺,就是今天喊話的那個人?!?p> “現(xiàn)在硬來是不行了,只能采取迂回的戰(zhàn)術(shù),咱們不是有錢有時間嗎?明天,讓那個窮鬼趙千順去他的和平客棧去鬧一鬧,在輿論上先把他抹黑,另外,我們可以不直接和他們發(fā)生沖突,我們?nèi)フ垘讉€精英殺手去刺殺那個什么軒王爺?!?p> 侯明說完后大家一陣靜默,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
“大家還有沒有更好的建議了?沒有的話就暫時這么定了,明天老四去聯(lián)系殺手,這件事情越快越好,爭取把這件事情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比f金利冷冷地說道,同時也算是下了命令。
翌日清晨,吃過早飯,交代了一天的任務之后,張寧軒正在書房中仔細地研究著通達集鎮(zhèn)通向另一個大地方的路線時,外面一頓吵吵嚷嚷之聲。
這時,王氏兄弟進來稟報,“門口外面有一個自稱是趙千順的家伙,在那里叫嚷著說來找自己的老婆,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外面的趙千順今早受了萬利賭坊四當家侯明的鼓惑,帶著兩個打手開始在和平客棧門口來要人,“快點把我家娘子還回來,你們和平客棧打著和平的幌子凈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街坊四鄰都來看一看啊?!?p> 趙千順這一嗓子,還真就招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但大多數(shù)也都是萬利賭坊的托,各掃自家門前雪,誰還管別家的瓦上霜呢,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好呢,誰有那么大的閑心還去看熱鬧呢,再說了,有一句話說得好啊,看熱鬧也不怕崩身上血啊。
書房中的張寧軒頭都未抬,低聲說道,“搜身,讓他進來?!?p> 王氏兄弟來到門口,沖著趙千順一喊,“過來,看你人模狗樣的,今天還有膽子了,我們王爺讓你進去呢?!?p> 趙千順也算是儀表堂堂,但是多了幾分紈绔氣質(zhì),特別是這幾年更多了一絲無賴的嘴臉,“好,進去就進去,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樣?還有那個賤婦,街坊四鄰們,你們可都看好了,我可是健健康康地進去了,少一根毫毛,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兄弟們?!?p> “臨進屋前,還不忘給自己打氣呢,膽小鬼,死不了,我們這里又不是閻王殿?!蓖跏闲值苄χf道,搜完身之后,帶著趙千順進了張寧軒的書房。
到了書房之后,趙千順眼前一驚,原來念姍早已經(jīng)坐在了左手側(cè)的客椅之上了,兩只眼睛充滿了怒火,瞪著自己。
“自己隨意做?!睆垖庈幰琅f沒有抬頭,感覺到了趙千順進來之后,隨意地說了一句。
趙千順坐定之后,也是對著張寧軒和念姍怒意相視,看著張寧軒認真的工作狀態(tài),連撩都沒有撩自己一眼,更加氣憤不堪,張口說道,“我不管你是哪家的王爺,你竟然敢強搶有夫之婦,我今天來要人來了,念姍你這個賤婦趕快同我回家?!闭f完就要起身去拉對面的念姍。
“先住手?!睆垖庈幪鹆祟^,冷冷地說了一句。
別說,這一句還真就挺管用,因為趙千順從萬三萬四那里聽說了這位軒王的脾氣,此時,還當聽不見張寧軒的話,估計又是一陣大耳雷子。
“軒王爺,我同他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夫妻了,他都已經(jīng)把我賣給了萬利賭坊,我們已經(jīng)是陌生人了,一點瓜葛都沒有了?!蹦願櫰鹕硇卸Y說道。
張寧軒又繼續(xù)低下頭,仿佛這點小事根本就是雞毛蒜皮,不值得自己費神一般,拿著一只小楷筆繼續(xù)描畫,“念姍都這么說了,你又怎么說?”
“我,我,我們有夫妻之實啊。”趙千順也覺得自己理虧,事實上現(xiàn)在念姍確實和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早已經(jīng)將念姍賣給了萬利賭坊,白紙黑字的契約還在人家手呢。
“我和你有什么夫妻之實,我現(xiàn)在還是處子之身呢,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蹦願櫄鈶嵵翗O,站起身來,玉指一指趙千順。
啊?書房內(nèi)的兩個男人都一驚,趙千順的臉一綠,張寧軒心里暗道,還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