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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神血脈

第一章:狂神之子

狂神血脈 風漸漸西 3191 2016-06-29 14:50:08

  北秦國,國都天佑城。

  剛過大暑,午后烈日將大地炙烤得如同熔爐一般,熱浪滾滾而過,干燥龜裂的泥土似乎已被陽光點燃,冒著渺渺白煙。

  城北七十余里外,有一座露天的靈石礦山,怪石嶙峋,到處都是挖礦后留下的的深坑,煙塵飛揚,熾熱的礦石散發(fā)著騰騰熱氣,使得周圍的景象扭曲不已。

  炎熱難耐,礦工們都坐在山腳下的竹棚內乘涼,喝著粗劣茶水,周身酸軟無精打采。

  然而,炙熱的礦山上,一輛裝著將近二千斤礦石的小車,倒著車頭,正從蜿蜒崎嶇的山道緩緩滑下,在猙獰巖石中時隱時現(xiàn)。

  倒拖著小車的,是一位皮膚黝黑的俊逸少年,他腰帶上掛著一把古樸黑色單刀,赤著上身,鋼牙緊咬,青筋盤根錯節(jié)暴起,后背已經(jīng)被手腕粗的棕繩勒得通紅,微微滲血。

  拉車的少年,名叫龍狂,十六歲,身材修長挺拔,劍眉入鬢,星目深邃,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精致,眉目間英氣逼人。

  礦工們端著茶碗,隨意斜了那少年一眼,因為司空見慣,已經(jīng)不以為然。

  “不摔死,也得曬死!這龍狂,還真是不要命了?!?p>  監(jiān)工嘟囔了一句,抿下一口熱茶,拿著灰黑毛巾抹去肥臉上的汗水,又躺在了搖椅上。

  一會兒的功夫,小車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

  龍狂轉過車頭,將棕繩掛到雙肩上,雙手挽緊繩索,弓著身子艱難地拉動小車,朝著幾十丈外的礦石堆走去。

  “砰砰砰……”

  到了礦石堆前,他解開肩上粗重棕繩,將小車上的礦石全部倒下,然后轉身走向竹棚邊的水缸,咕嚕咕嚕地連灌三大碗水。

  “呼……”

  重重地喘了口氣后,龍狂又舀起一碗水澆在頭上,帶著一頭蒙蒙白霧,躺到竹棚內的竹椅上。

  可是,剛歇息片刻,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帶著哭腔的呼喊聲:“少爺,少爺……”

  此聲音頗為熟悉,龍狂側過頭凝眼遠眺,只見一個被熱浪扭曲的瘦小身影,正踉蹌小跑而來。

  “翠兒,怎么了!”

  看到來人是母親身邊的侍女,龍狂心中一驚,騰地站起身來,將她扶到竹棚內,然后遞給她一碗茶水。

  十八九歲模樣的翠兒,眼角帶著淤青,她喝下茶水緩了口氣,焦急地哭喊道:“少爺,兩個時辰前,吳仁將金幣都搶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龍狂頓時怒不可遏,連忙抱起翠兒,如同一陣颶風向著天佑城飛奔而去。

  ……

  頂著炎炎烈日,跑了兩刻鐘之后,龍狂站在城西天楚大街的龍家府邸正門前,放下翠兒,交給她一袋金幣,叮囑幾句之后,他便跨上了門前臺階。

  北秦國龍家,傳承了數(shù)千年的顯赫世家,久盛不衰。

  家族中多有修真之人,乃是超然存在的大勢力,就連當今國主都得禮讓三分。

  只見龍家府門飛檐流瓦,兩扇金鉚釘紫檀木門氣勢恢宏,守衛(wèi)森嚴,左右兩只巨大的石獅威風凜凜,似乎隨時騰空躍起。

  “站住,家主有令,你只能走府邸側門!”

  一位領頭模樣的守衛(wèi),直接擋在了龍狂身前,臉上滿是鄙夷不屑的神情。

  “滾!”

  聽到此話,龍狂劍眉一挑,抬腳將領頭守衛(wèi)踹出幾丈之外,氣勢洶洶地走進了龍家府邸。

  “吳仁,給我滾出來!”

  他手上握著古樸單刀,帶著滾滾殺氣,走過一條精致華美的湖邊軒榭,穿梭在幽深宅院間,尋找著吳仁的氣息。

  此刀,名曰狂神誅圣刀,古樸無華,厚重無鋒,是龍狂父親唯一的遺物。

  據(jù)說,他的父親龍戰(zhàn),縱橫北秦國五百余載從無敗績,為人狂傲不拘小節(jié),素有“狂神”威名。

  ……

  龍狂憤怒的吼叫聲,響徹整個府邸,驚得眾人紛紛從宅院中探出身來,看到是他,都幸災樂禍地笑了。

  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人,擋在了鵝卵石鋪就的蜿蜒小道上,厲聲呵斥道:“龍狂,你如此大喊大叫,成何體統(tǒng)!”

  可是,龍狂冷冷一笑,根本不理會這位龍家三夫人,繞過她走進了一間奢華的庭院,在院中假山池內,將吳仁從水中提了起來。

  “將金幣還回來!”

  龍狂怒目圓睜,左手捏著吳仁的脖子,將他舉到空中。

  身材瘦小的吳仁,一副獐頭鼠目的模樣,在半空中雙腳亂蹬,憋得滿臉通紅,吃力地說道:“輸…咳咳…輸沒了!”

  一位管家模樣的肥胖中年,聽到下人稟報后迅速趕了過來,剛跨進院門,看到吳仁痛苦的模樣,急忙大聲呵斥道:“住手!龍狂,將我兒子放下來。”

  “吳德,你兒子搶了我母親的救命錢,五千塊金幣,趕緊給我還回來!”

  聽到身后的尖銳呵斥聲,龍狂緩緩地轉過頭,劍眉倒豎,冷冷地看著這位龍府管家。

  目光如劍,吳德不由打了個哆嗦,但是看到兒子即將窒息,護子心切,怒斥道:“你那老娘滿臉死氣,就算吃仙丹也活不了幾天!我兒子貴為管家公子,搶了金幣,那又如何!”

  話語觸及逆鱗!龍狂瞳孔劇烈收縮,隨手將吳仁拋到假山池內,猛然轉過身。

  他屈膝躍起,幾個起落后,一把揪住吳德胸前衣服,提了起來,舉起狂神誅圣刀架在他脖子上,咬著牙說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此刀雖然無鋒,刀氣卻冰冷入魂,驚得吳德那圓溜溜的身體顫抖不已,褲襠處全都濕透,散逸著陣陣惡臭。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閃過.

  “砰”的一聲,龍狂被擊飛到十數(shù)丈外的花圃中,撞碎幾盆茶花,沾了一身污泥。

  不過,他左掌重重地拍在地面上,立刻翻身躍起,但胸中氣血劇烈翻騰,喉嚨一甜,隨即噴出了一大口淤血。

  “打狗也要看主人!狂神之子,在我眼里連吳德這條狗都不如!”

  一位身著紫色法袍的俊秀少年,輕蔑地拿著手帕擦了擦手,冷冷地看著龍狂,臉上盡是高傲的神情。

  他叫龍?zhí)旆?,天資過人,乃是龍家天才少年,紫云宗內門弟子,才十七歲年紀就已修煉至開光期修為,前途無量。

  “哈哈……說得好,龍家子嗣不如一條狗!”

  龍狂舉手擦拭去嘴邊淤血,仰頭大笑,拖著狂神誅圣刀,緩步走向假山,殺氣騰騰。

  聽到此等詆毀之言,龍?zhí)旆孱D時惱羞成怒,拔出腰間飛劍,舞出數(shù)朵劍花,帶著凜冽劍光斬向龍狂。

  劍招雖然犀利,龍狂卻沒有絲毫膽怯,揮起厚重的狂神誅圣刀迎了上去。

  “鐺”一聲刺耳的刀劍相交之聲,龍?zhí)旆暹B連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右臂一陣酸麻難忍。

  “哼!”

  龍狂只是搖晃了幾下,冷笑一聲后,龍驤虎步走向假山池,看著水面上的吳仁,低沉聲音如同無常催命:“金幣既然沒了,就拿你的命來還吧!”

  正在此時,身后又傳來了一聲清脆劍嘯。

  原來,龍?zhí)旆逶诜讲沤皇种惺Я四樏?,惱羞成怒,暗中運起靈元,驅散右臂酸麻感,使出龍家絕學《天絕劍典》中的一招“長虹破空”,刺向龍狂的心臟之處。

  竟敢下狠手偷襲!

  龍狂心中怒火已被點爆,他瞬間轉過身子,弓身屈膝躍起一丈多高,雙手持刀,以力劈華山之勢,帶著罡風沉悶呼嘯聲劈斬而下。

  在如火烈日的照耀下,狂神誅圣刀閃爍著黑亮的光芒,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刀刃上竟然噴射出一寸多長的刀芒,“嘶嘶”作響攝人心魄。

  看到對方刀勢兇猛,竟是想兩敗俱傷,龍?zhí)旆暹B忙運起全身靈元,雙手持劍,奮力抵御這兇狠一擊。

  “鐺!”

  刀劍相交之聲顫抖回蕩,龍狂被震到數(shù)丈高的半空中,然后重重地砸落到花叢中,嘴中鮮血如同泉涌一般流出。

  龍?zhí)旆搴涟l(fā)無損,連呼吸都未有紊亂,嗤鼻一笑后,冷言譏諷道:“果然不如我的狗,不堪一…咳咳……”

  不過,話沒說完,龍?zhí)旆寰臀嬷乜?,跪在地上咳出?shù)口鮮紅的淤血,手中飛劍寸寸斷裂,落到漢白玉地磚上,“叮叮當當”,聲音極為清脆悅耳。

  認主之劍被毀,神識反噬,他已身受重傷。

  “哈哈……”

  龍狂站起身來,目中殺意漸盛,緩步向前,肆意大笑,嘴角鮮血仍然汩汩而流,模樣極為猙獰。

  見此一幕,龍?zhí)旆鍑樀酶文懢懔?,竟然癱倒在地上,眼中充滿了絕望。

  出乎意料的是,龍狂卻收起了狂神誅圣刀,斜了一眼正瑟瑟發(fā)抖的龍?zhí)旆?,臉上帶著鄙夷之色,從吳德腰間解下一個錢袋,拿出兩塊下品靈石。

  他拋下錢袋后,便大步走出了這間奢華的庭院。

  面對這種意志脆弱之人,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意。

  ……

  龍狂沿著靜幽小道走了一刻鐘,來到府邸后院。

  此地乃是仆人們的居住之所,幾十間矮小老舊的庭院錯落有致。

  繞過一個幽綠的小池塘后,他走進一間破敗小庭院。

  這兒,是他的住處。

  當年,其父親龍戰(zhàn)和母親王若曼乃是私定終身。

  還未等麟兒降世,龍戰(zhàn)留下狂神誅圣刀后,便去了遠方,從此杳無音信。

  龍家家規(guī)甚嚴,王若曼無名無分,況且龍狂并未像其他龍家子嗣那樣覺醒太古龍魂血脈。

  所以,即便家主龍震天收留了龍狂母子二人,卻將他們安排在這仆人居住的地方。

  龍家每月都會給各戶五塊下品靈石,作為開銷費用,就連仆人們,每個月都能領到一千金幣。

  但是,龍狂母子二人一直分文無收。

  用龍震天的話來說,有片瓦遮頭,讓他們不至于流落街頭,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惠。

風漸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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