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情況十分危機,但羅原并沒有慌張,反倒非常冷靜。如今已無后路,想要有一線生機只能拼了。
他果斷的切斷聚土所用的精神力,轉而全力開啟了自己的異能完美控制,附在自己的身體之上,頓時他的眼、耳,甚至皮膚都得到了加強,變得更加敏捷。
就像現(xiàn)在,朝他射來的鋼牙鼠硬毛在他的視野里變得緩慢下來,像是電影慢放了一般。他的精神量快速的流失,完美控制的異能所附的是他的全身,若只是將其眼,耳,感觀加強,縱然看到了鋼牙鼠硬毛的攻擊軌跡,身體上也反應來不及動作跟不上。
現(xiàn)在如今,他加強了整個身體,做到了意識與肉體的完美結合,幾乎能在移間做到大腦傳達出來的指令動作,但是這對精神力的消耗也是極大,所以他必須動作快才行。
頂盾于前,羅原不退反進,在剎那間一撇中便看清了鋼牙鼠硬毛雨中一處較薄弱的點,跳跳雞的腿法在異能加乘后更加威猛,一個縱身而起。以盾擋在前面,身體于空中展為一條平行,最大化的將自己的身體縮在石盾后面。
當然光是這樣,在相對而來對沖力下,反倒是加大了鋼牙鼠的硬毛的傷害,所以羅原同時扭身一動,帶著石盾旋轉起來,就連石盾也開始變化,中間尖起,化成了一面棱型盾。
便是如此,羅原整個人仿佛化成了一只飛梭,帶著凌厲的氣勢,引面著硬毛刺雨沖去,他所去的方向正是鋼牙鼠所在之位,就是在這種時候羅原還想著反擊。因為這不是一場對招切磋的比賽,而是真真正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生死大戰(zhàn)。
想要活下去方法,唯一的只有先搞死對方這一條路,被動絕非良上之策。
但是想法自然是好,可也并且什么代價都沒有,鋼牙鼠的硬毛刺實在太多太密集,越是靠近鋼牙鼠越是如此,那怕羅原頂盾旋轉格彈開了大部分的硬毛刺,卻難免一些漏網之魚穿過刺傷劃破他,不一會兒羅原全身上下各處被弄傷不下十數(shù)道口子,盡管多是輕傷但還是讓他的血沾紅了衣服,看上去好不凄慘。
但羅原卻是不管不顧,宛若沒有了錯覺一樣,只是如狂雷般大喝一聲,已然是沖進了硬毛刺雨中,僅離鋼牙鼠不到半米。其實沖到這半米,羅原已經成功大半,鋼牙鼠的硬毛飛刺如下雨似散開,但是源頭卻只是這只鋼牙鼠罷了,現(xiàn)在以點便能遮面,硬毛刺成了集點全都打到了石盾之上。同時間石盾又開始了變化,中間的棱形更加尖利,旁邊更是生出三只更短一點的尖利,不過眨眼間石盾從防護用器搖身一變,變成了可以殺人的兇器。
而此時鋼牙鼠因全心發(fā)射身上的硬毛,導致它行動上慢了一拍,在它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晚了。不僅如此,本來鋼牙鼠的濃密的灰色硬毛也是有很強的防御力和再生能力,不過因為變成硬毛刺射出,它的背部空出了很大一塊,一時半會還長不出來,從而使它直接露出了里面的皮膚,而鋼牙鼠的皮膚可沒有灰色硬毛那么強的防護力。
卟的一聲,尖刀刺肉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鋼牙鼠高亢的慘嚎聲,鋼牙鼠因為刺尖入體的劇烈疼痛發(fā)了瘋。它的身不自覺的挺起,就要做出反擊,但羅原早有準備,盾刺入體后他便已經解開了左手與石盾的接連,雙腳一踏鋼牙鼠的大腦袋反向跳出。
他剛做完這樣,鋼牙鼠的長尾便破風掃來,險之又險的擦過他的指尖。羅原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瘋狂入心的鋼牙鼠也不簡單,正當羅原已要跳出它數(shù)寸之外時,鋼牙鼠巨口一張,上下鋼牙猛得咬下。
不好!
鋼牙鼠的咬下的位置剛好能咬到他。
媽的,拼了!
羅原牙關一咬,心中發(fā)狠,尚未恢復原狀的左手重新凝聚,匆忙之下沒有形成什么具體之物,只是聚出一只坑坑洼洼的圓石錘,便是一個大力搗了出去??蛇@能硬抗鋼牙鼠硬毛刺數(shù)百攻擊而不破巖魔左臂居然不能抵下這雙牙齒半毫,如同刀切豆腐一樣被咬斷。
但是趁這個功夫間,羅原卻已經安全落地,腳踏實地,有力可生,跳跳雞腳法運起,又是一個竄縱,羅原幾乎是貼著地面向后滑了出去,此時鋼牙鼠的利爪正好撕裂而來,在地面上留一對交叉的深深爪痕。
與此同時,為了防止鋼牙鼠再次追擊,羅原眼急手快,右手一個甩動,將手中的尖石短刀飛投出去,鋼牙鼠招勢已老,新力未生下頓時臉面是空門大開。羅原一手飛刀的功夫也是可圈可點的,不敢說是百分百中,但指那打那還是可以的,于是尖石短刀毫不意外的命中了鋼牙鼠的一只眼睛。鋼牙鼠的眼球瞬間被刺得炸裂破開,強烈的劇痛讓它發(fā)出更為凄慘的尖叫,雙手不禁要去捂住眼球,卻也失去了最佳追擊羅原的機會。
危機時分,力道未免控制不到位,羅原連滾幾圈后才停了下來,不過卻也成功脫險,遠離了鋼牙鼠。
狼狽的氣喘呼呼,卻止不住內心高興,只因為他又活下來了。
一切僅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看似復雜,其實所用時間連一分鐘都不到,加強的感觀讓時間仿佛也慢了下來,這期間自然是步步驚險,若是有一步沒做好或做慢了,現(xiàn)在死得就是他了。
解除去異能,他抱著自己斷去的左臂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斷臂苦笑連連,沒想到沒有痛覺在現(xiàn)在反倒成了好事,不過日后后遺癥來時,這斷臂之痛恐怕要好好嘗一嘗了。對于手臂斷了,他并不擔心,早在自己的左臂成了巖魔的手臂后,早就成為了一種土屬性聚體,也就是只要重新聚土回來,手臂還是能恢復的。
看上去很棒,但是缺點卻也很明顯,就是沒有成長性,雖然能聚土化形,斷臂重生,但實則上卻已經與他身體斷去了聯(lián)系。如果硬要說,可能早在他接受巖魔力量注入實驗時他的左手已經沒有了,如今的不過是“假肢”罷了。所以巖魔左臂便是固定了,一些成長性的功法對其是無效的,就比如七風鱗鳥的臂法就對他的左手毫無效果,要知道到了這個時代,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著無限開發(fā)的可能,理論上可以一直強化下去,因此注入巖魔之力看似有了強大的控土力量,但實際上卻犧牲了左臂未來的成長性與可能性。
但是沒辦法,對于羅原而言,活下去才最重要,如果連現(xiàn)在都活不過了,談何未來。
另一頭,發(fā)瘋的鋼牙鼠隨著血流漸多,終于也有點休力不支,忍不住倒了下來,只剩下肚皮子還在一上一下鼓動著,頑強的生命力讓它縱然沒那么輕易的死去,可如今這般卻是加強了它的痛苦,也說不準是得是失了。
羅原沒有冒然的上前,困獸猶斗,將死之獸才是最可怕的,唯有等其徹底死絕再上前才方為上策。羅原不是沒想過就此離開,不過鋼牙鼠現(xiàn)在的位置與洞口挺近,倒是不方便過去。
沒辦法,他只好先讓自己的左臂恢復,然后再處理下自己的傷口。剛才強頂著鋼牙鼠發(fā)出硬毛刺雨,還是受了傷,雖傷得都不重,可若不處理也是麻煩,在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的鬼地方,傷口感染了可是大麻煩,羅原就知道好幾種通過傷口進入人體的進化病菌。
好在荒野求生手則之一,傷藥都要隨身帶,這一點羅原是向來尊守的。
傷藥是他按照廣流傳于鬼哭荒野里的藥方自己用沙犬的骨磨粉加沙犬的血,再加入一些藥草做出來的一種血膏,具有很好止血生肉加速結疤的效果,只是不能鎮(zhèn)痛,若是直接對著破開的傷口使用,甚至會更加刺激,那酸爽不能言語啊。
荒野里的藥也大多數(shù)都是這樣,粗礦只要求效果,其實這種血膏只要再加入幾味藥便可有止疼的效果,但是療效卻會大大減緩,羅原自然不會做這種本未倒置的事。
對他而言,這么多年苦都吃過來,再痛苦的事都遇過了,這點小疼痛又算什么。
血膏的效果治療很好,普通的外傷只要涂上薄薄的一層便可。血膏被羅原裝在一個啤酒蓋大小的盒子里,很方便攜帶,血膏極為耐用,這樣的一小盒可以用上很久。
面不改色將一根長十幾厘米刺入自己大腿的硬毛拔出來扔到一邊,這種硬毛一旦沒了鋼牙鼠的能力注入,過一會便會變軟下來毫無用處。脫下衣服,將血膏仔細的涂抹在每一處傷口之上,就連后面,都以精神感應,讓左臂伸長了去涂。
從全身上下的傷口處傳來的火辣辣好似火燒的刺激感并沒有讓羅原的臉色變化一下,或許他早就習慣疼痛了,眼下的他只是關注著鋼牙鼠,盯著它的肚皮從微微的鼓動到最后的完全停止,又過了一分鐘,確定再無動靜后。
他才總算是松下心來。
鋼牙鼠終于死了!
荒林閑人
今天有點晚了,見諒,下周要上分類強推了,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