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你們……在找什么?”
身后清淡好聽的聲音傳來,陶衍轉(zhuǎn)回身,恭敬行禮道:“王妃?!?p> 然后笑笑:“只怪自己先前不小心遺落了貼身之物,這會(huì)兒只能讓下人們幫著找找,打擾到王妃休息了?!?p> 如音臉色了然,若說陶衍會(huì)遺落物什在這院子里也不算奇怪,畢竟自她醒來以后,除了奴仆,只有陶衍出現(xiàn)在她這兒最多了。
她跟著在旁站了一會(huì)兒,一個(gè)下人走上前躬身,臉色有些為難:“陶總管,這兒似乎并未尋見您所描述的錦囊?!?p> 錦囊?
如音心中暗暗一怔。
“嗯?!碧昭茴D了頓,吩咐:“行了,到此為止,都下去吧?!?p> 一眾奴仆躬身退下,如音試著問:“陶總管遺落的是錦囊?那東西——”
陶衍的臉色突地微微一紅:“王妃,那是陶衍知己所贈(zèng),不過或許是我自個(gè)兒記錯(cuò)落哪兒了,不是這兒也說不定,回頭再在別的地方找找,若尋不見也便罷?!?p> “原來如此?!比缫酎c(diǎn)頭,剛才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話打住,沒有再往下說。
等得陶衍離開,雁還上前來:“小姐,藥已經(jīng)熬好了,咱們回房去吧?!?p> 才進(jìn)房中,目光所及,窗臺(tái)邊多了一盆植物,那是岳泠溪后來讓人送來的晚香玉。
“小姐,這岳姑娘對(duì)您還挺有心,這花真香?!毖氵€說著,鼻子嗅聞著空氣。
如音只在桌前坐下端起藥湯一口喝了,并未多說什么。
等得雁還將空碗端走,如音步至床榻,從枕下拿出那一枚錦囊。
方才在院中聽聞陶衍在找的是一枚錦囊,她差點(diǎn)就脫口而出說自己曾撿到一枚,只是,陶衍說是知己所贈(zèng),那微微臉紅的神色表明贈(zèng)與錦囊的人應(yīng)是一名女子,那么,就跟她手中這個(gè)無甚關(guān)系了。
她還以為陶衍與那夜月白衣裳的男子有何關(guān)系來著,空歡喜一場(chǎng)。
手不覺將錦囊緊握,空歡喜……她怎么會(huì)如此想,她與那人不過一面之緣,月華下甚至連面容都尚未看全,如此記掛著,只是因?yàn)槟侨司攘怂幻伞?p> -
傾云軒
在門上幾聲輕敲,陶衍推門而入,抬首,一襲月白錦袍的男子端坐矮榻前,單手撐著鬢邊,另一手中握著一卷書,手指白皙修長(zhǎng),低垂的眉眼清俊慵懶。
桌前一樽精致小巧的香爐薄煙飄散,一室清淡沉靜之香。
“……王爺,屬下無用,并未尋到那枚錦囊?!?p> 陶衍在月白錦袍的男子跟前躬身行禮,面色不似之前面對(duì)如音的自然,眉間都是憂慮之色。
眼前手握書卷的男子將書擱下,鳳眸一挑,眸色似墨,好看的薄唇微抿,只可惜少了一抹血色,略顯蒼白。
此人正是這七王府的主人,當(dāng)今皇帝剛封的王爺,御皇柒。
“罷了,是我自個(gè)兒不注意,許是注定的,不必再找。”
清冽淡漠的聲音沒有起伏,淡淡地?fù)P在房中,陶衍卻蹙緊眉:“可那是王爺你必須服用的——”
御皇柒微一抬手,陶衍的話頓住。
“茗幽閣那邊如何?”
“回王爺,大夫說王妃身體已基本無恙,閑暇也只在自個(gè)院中走動(dòng),并未見特別之處?!?p> 陶衍又道:“屬下無能,至今尚未查出王妃當(dāng)日遇險(xiǎn)是何人所為,可總覺得這事多有蹊蹺之處?!?p> “咳、咳咳——”
御皇柒握拳抵在唇邊微微咳起來,陶衍立即上前,心急道:“那錦囊必須找回,不然——”
月白錦袍的男子緩下咳嗽,眉目清冷:“你若真想取,它便在畫如音那兒。”
Alice慕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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