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顯然林瀟瀟這句話問得有點多余,小南怎么可能會有其它的辦法,她雖然平常仗義,對別人的事情總能說得頭頭是道,一旦自己遇到事情,就總是手足無措。
顧小南低頭不語,除了無助和恐懼,她已經(jīng)開始感到絕望。
“小南,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上他?我是說也許經(jīng)過一年的相處,你們會不會喜歡上對方,那樣的話……”林瀟瀟還抱著一丁點微弱的希望,她知道貞潔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代表什么,即使心里很不看好他們兩人,但仍妄想著也許凌飛凡那天說的只是氣話。
“怎么可能,你也看到了,他那天說出那樣的話,我在他眼里只不過是他買來的一件商品,甚至連情人都不如,我并不奢求他會喜歡我,我也不要他來喜歡我,我現(xiàn)在對他,只有恨。”顧小南語氣決絕。
“世上怎么會有人可惡到如此境地!”林瀟瀟憤怒,覺得自己剛才的提問未免過于可笑。
“對了,小辣椒,我開始上班了,在星之秀雜志社上班,做美食編輯。”顧小南并未告訴她連這份工作也是凌飛凡給她安排的,不然林瀟瀟肯定又要為自己擔(dān)心了。
“也好,總算有件讓人開心的事,你就應(yīng)該有份工作,過點正常人的生活?!绷譃t瀟多少有點替她感到心酸,若不是她一畢業(yè)就和鐘元青結(jié)婚,就不會有接踵而來的這些困境。
小南微微一嘆,是啊,一份正常人的生活,對于自己竟然如此奢侈,她多希望自己沒有被卷入這個絕境。
顧小南的傾訴持續(xù)到飯后,由于要回雜志社上班,她不得不依依惜別了林瀟瀟,畢竟昔日有好友,如今只能靠自己午休時間抽空出來見她了,此后一年,她恐怕只能安心地做一只籠里的寵物,困于南山別墅之中了。
當(dāng)日下班,小張準(zhǔn)時到先前的站臺等她下班,然后接她回別墅,不同的是,凌飛凡今天不在別墅里,所以不用擔(dān)心回去要如何面對他了。
回房里換上寬松的居家服,再次下樓時,琴姐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滿滿一桌的晚餐,甚至還備了一瓶紅酒,顧小南終于知道為什么早上琴姐會說凌飛凡交待她每天要準(zhǔn)備豐盛的晚餐了。
“琴姐,有誰要來嗎,為什么準(zhǔn)備這么多食物的?”顧小南注意到桌上備了兩幅碗筷,兩個高腳杯,凌飛凡明明給他發(fā)信息說周末才回來,難道還有誰要來別墅?
“顧小姐,沒有人要來,凌先生他……”,琴姐欲言又止,這是凌飛凡吩咐她這么做的,顧小南好像還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琴姐,是凡少要你這么做的?”顧小南看琴姐的表情即刻猜到了,凌飛凡這是讓她陪陪著一個空位置吃飯,他果然時時在提醒她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未免太過侮辱人,這是什么變態(tài)心理。
顧小南感到極度的諷刺,自己竟如此下作,要被他這般戲弄。
這一頓飯,和著滿臉的淚水和滿腹的怨恨,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令顧小南意料不到的是,當(dāng)?shù)诙焱砩匣氐郊依?,琴姐仍然?zhǔn)備了滿桌的飯菜,而且居然連菜色都和前一天一樣,每個菜品的做法也都一模一樣。
琴姐對此仍是緘口不言,顧小南知道琴姐也是受雇于人,這定也是她的無奈之舉。不得已,只得獨自面對一桌的飯菜,隨意吃了幾口,然后倒一杯紅杯一飲而盡。
本就不勝酒力,一杯紅酒下肚,便欣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