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季佑果然很受用,那張俊美的臉上也露出了絢爛的笑容。他用近乎癡迷的眼神看著手中的畫卷,“你知道嗎?你跟她真的很像,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回來了。”
“……”
“她很美,真的很美,也很善良,她是這世間最美好的,我一直將她當成我的一切,可是,我還是失去了她?!奔居涌粗嬀淼难凵裨絹碓矫噪x,甚至迷失在這畫中。
對著楚漓,就好像這壓抑了多年的情感,終于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出口。
楚漓只是安靜地聽著,沒想到像季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過往?!跋酄?shù)耐拢犉饋砗茏屓诵乃??!辈恢?,季佑跟自己說這些,目的何在?
亦或是說,他確實是一時的失神,才說出這些話?
聽到楚漓的話,季佑才收回心神,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收起來,臉上再也沒有剛剛流露出來的柔情,但他看向楚漓的目光依然是灼熱的,“既然你已經(jīng)來到了我丞相府中,那你以后就是本相的人了,本相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有異心?!?p> “承蒙相爺厚愛,雀容才能有今天,對相爺,雀容自然是一心一意的?!痹诩居涌粗嬀沓錾竦臅r候,楚漓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在看著這書房的布局。
書房很大,放著三個漆黑的檀木書架,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只是不知道季佑會將有關(guān)漠禾關(guān)的東西放在哪里。
“最好是這樣,本相還有事,你先下去吧?!?p> 他將她帶到書房,就是為了給她一個警告?可是她行事一直很小心,他不可能會察覺出什么啊。
見季佑一臉的疲乏的樣子,楚漓忽然心頭一動,“好的,雀容告退?!?p> 只是楚漓下去后并沒有回到她自己的房中,片刻之后,她再次來到季佑的書房門前,只不過這一次,手中多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
她沒有敲門,直接伸手輕輕推開虛掩著的房門就走了進去。
案桌前的季佑聽到動靜,緩緩地抬起頭,眉間露出絲絲的不悅,他丞相府的下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懂規(guī)矩,他不是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到書房中來嗎?
看到來者是楚漓,他臉上的不悅稍稍減少了一些,只不過眼中多了一層冷意。“誰讓你進來的?”
“相爺請恕罪,雀容只是看相爺太過勞累了,剛才去泡了一杯參茶,好給相爺提神。”楚漓不緊不慢的說著,眼睛的余光快速地掃過季佑放在案桌上的東西,一張殘舊的羊皮地圖放在一旁,中間還有一張嶄新的地圖,上面做了幾處紅色的標記,格外的顯眼。楚漓默默地將那幾處標記記在了心里。
季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楚漓將參茶放在他面前,果然淡淡的清香讓整個人都精神了一些,原本冷冷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看了一眼垂首正準備退下去的楚漓,他又開口道,“以后不要隨便到書房中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