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兇案調(diào)查

第三十八章 不見悲傷

兇案調(diào)查 莫伊萊 3017 2016-07-28 20:00:00

  魯杰很配合的跟著湯力去了,因?yàn)轸斀軐ΡR正平很熟悉,描述起盧文正的相貌也是很清楚,因此畫像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之后湯力一個人返回了刑警隊(duì),告訴賀寧魯杰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并且主動承諾幫忙去打聽盧正平的最新下落。

  “你覺得魯杰這個人怎么樣?”賀寧問湯力。

  “聰明人?!睖τ米钌俚淖煮w魯杰做了一個概括。

  雖然字?jǐn)?shù)是少了一點(diǎn),賀寧倒是覺得這概括也足夠了,她也覺得魯杰這個人挺聰明的,他當(dāng)初和范志之間的矛盾那并不是什么秘密,算是擺在臺面上的了,目擊者很多,想要打聽出來并不算是什么難事,再加上魯杰提到了他也聽說過別人在打聽他當(dāng)年和范志之間的矛盾,并且已知范志死亡的事實(shí),不得不說,做一面錦旗大張旗鼓的跑來主動表明身份,承認(rèn)自己是范志的“仇人”,這實(shí)在是一步好棋,比起被動的等著警察找上門來,再替自己辯解甚至遮掩要好得多。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魯杰這么做到底有多少成分是真的高興范志的死,這不好說,但他想要借此來顯示自己的直率和坦蕩倒是一定的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習(xí)慣,假如范志的死與魯杰有關(guān)系,那魯杰得是內(nèi)心多么強(qiáng)大,或者說背負(fù)了多少條人命的慣犯,才能夠表現(xiàn)得如此高調(diào)不怕人誤會呢?

  “我覺得這個魯杰,咱們倒是可以暫且放下了,除非有什么峰回路轉(zhuǎn)的發(fā)現(xiàn),否則他的幾率實(shí)在是不大,”賀寧在剛剛湯力帶著魯杰去做模擬畫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問題,心里面有了答案,“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表現(xiàn)得那么直性子我不敢說,不過從他的談吐來看,再加上之前咱們聽說的情況,至少對我而言,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容易服軟的人,哪怕是表面上的服軟,假如他是甘文林那種,試圖通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樣的方式去堵嘴,不敢抗?fàn)幍念愋?,就不會?dāng)眾和范志起沖突了,所以我認(rèn)為他說的那些事情應(yīng)該大體是事實(shí),這樣一來,考慮到他跟范志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他想在范志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登堂入室,恐怕也不太現(xiàn)實(shí),所以我認(rèn)為他的嫌疑比較小?!?p>  湯力點(diǎn)點(diǎn)頭:“嗯,把他先放一放?!?p>  “那這樣的話,你下一步什么打算?”賀寧托著腮問湯力,她自己也算是個有主意的人,不過畢竟實(shí)踐經(jīng)驗(yàn)還不太豐富,遇到這種被害人死了一兩年的案子,還是會有些擔(dān)心自己考慮不周全,搞出什么岔子來。

  “你先問問范潔,再等等魯杰的消息?!睖卮稹?p>  賀寧知道他指的是盧正平,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找出之前范潔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給范潔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打通的時候,范潔剛好在家,聽聲音略微有一點(diǎn)點(diǎn)喘,一問,原來是趁著其他人都不在家,正在打掃衛(wèi)生做家務(wù)。

  被問起是否知道她的哥哥范志曾經(jīng)和一個叫做盧正平的人有過比較密切的往來,范潔想了半天,最后告訴賀寧她對此并不知情,以前范志身邊確實(shí)有過一些交往相對密切的人,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狐朋狗友,舉止做派一向是范家二老十分看不慣,打從心眼兒里厭惡的,因此從來不許范志帶人回家,再加上之后范志跟家里人鬧得不太愉快,家里人對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就更加的不加理睬,因此范志跟什么人關(guān)系好與不好,他們都從不過問,以免引火燒身。

  范潔說這話,賀寧倒是相信的,從第一次她和湯力上門的時候,范潔夫婦表現(xiàn)出那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范志闖了什么禍拖累似的那種反應(yīng)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既然范潔并不知道盧正平的存在,那再多浪費(fèi)口舌也沒有意義,賀寧向她道了謝,順便告訴她案件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請他們不要著急。

  “我們不急,你們慢慢查,別有什么壓力,我們不催,這事兒歸根結(jié)底是我們家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受累了?。 狈稘嵲陔娫捘沁呥B忙表示自己壓根兒就不為結(jié)案的事情著急,甚至還開口安慰起了賀寧來。

  掛斷了電話之后,賀寧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許是因?yàn)樗€不夠見多識廣吧,她原本以為不管多壞的人,一旦出了什么事,身邊或多或少總還是有為他難過,盼著早日水落石出的親友,范志倒好,雖然說從對他生平的了解來看,這人倒是沒有做過什么大奸大惡的事情,卻也因?yàn)榱盂E斑斑,居然連最親近的血親都對他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甚至因?yàn)樗乃蓝蟠蟮乃闪艘豢跉狻?p>  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既然范潔這邊沒有什么收獲,那就只能等魯杰了。到了第二天,魯杰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湯力他們倒是接到了通知,甘文林休假結(jié)束,回來上班了。

  王經(jīng)理的那家代駕公司湯力和賀寧很熟,不過八字沒一撇之前,他們不打算驚動任何人,以免在不能確定其是否就是嫌疑人之前,給甘文林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歸根結(jié)底這個社會仍舊是人言可畏,一旦因?yàn)槭裁丛蚨蝗舜魃狭擞猩坨R去看待,想要再翻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因此,在下午時分,賀寧和湯力就早早的開車來到了王經(jīng)理的那家公司附近,他們事先已經(jīng)摸底過甘文林,雖然沒有直接打過交道,卻也對他有了大致的了解,能夠認(rèn)得出來甘文林的相貌。他們決定來個守株待兔,暗中觀察一下甘文林的情況。

  為了保險起見,湯力和賀寧沒有等到黃昏時分就提前悄悄的等在了附近,晚飯也是在車上啃的面包,一直到了太陽下山,快到晚上八點(diǎn)鐘的時候,才看到甘文林從代駕公司里面走出來,騎上一輛小電瓶車離開了,估計是接到了客戶的預(yù)約,正要趕去指定地點(diǎn)與客戶見面呢。

  湯力和賀寧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后面,悄悄的尾隨著來到了一家大酒樓前。

  甘文林今年剛剛?cè)鲱^,個子比較高,皮膚比較白凈,五官也算是比較清秀的類型,可能是因?yàn)閯倓倖誓覆痪?,也是受到了情感?chuàng)傷的,因此他看起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身材也更顯清瘦,在等待客戶的時間里,時不時的和其他公司過來在這里等活兒的代駕司機(jī)閑聊幾句,表現(xiàn)得比較外向,并且看不出有什么悲傷或者憔悴,仿佛已經(jīng)走出了失去親人的痛苦,重新振作起來了。

  “他媽媽好像去世也沒多久,他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看得開?!辟R寧隔著車窗,看著不遠(yuǎn)處甘文林與其他人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對湯力發(fā)著感慨,她把車窗略微降下來了一點(diǎn),距離不算特別遠(yuǎn),還能隱約聽見甘文林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湯力朝甘文林那邊看了看,沒有作聲。

  過了一會兒,有人從酒樓里走出來,甘文林立刻迎上去打招呼,那幾個人就是他要送的客戶,他跟著那幾個人走向了對方停車的位置,不一會兒,一輛轎車從車位里倒了出來,開下馬路離開了酒樓門口。

  “不跟上去么?”賀寧見湯力沒有要挪動的意思,便問了一句。

  湯力搖搖頭:“沒意義,在這兒等他回來吧?!?p>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回來?”賀寧剛問完,眼角的余光掃到車外的一樣?xùn)|西,心里邊立刻有了答案,“你不用回答我了,我看到甘文林的小電瓶車還在飯店門口停著呢,所以他肯定還是會回來取自己的電瓶車的?!?p>  湯力點(diǎn)了一下頭,一本正經(jīng)的又補(bǔ)充了一句:“沒打算回答?!?p>  賀寧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說原本并沒打算回答自己方才的那個疑問,這不禁讓她有些氣悶,于是略帶不滿的瞥了一眼湯力:“怎么?嫌問題太傻?”

  “問題是傻,”湯力就好像沒看出來賀寧有些不高興了似的,居然承認(rèn)了,還好他隨后還有半句話沒說完,“所以你能想到?!?p>  賀寧原本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兒的火氣,一下子被后來的這半句話給噎住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湯力的稱贊,還是埋怨他的表達(dá)方式。

  最后她決定不做任何回應(yīng),免得自己被湯力這個說話好像打電報一樣能省幾個字是幾個字的人給憋出內(nèi)傷來。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甘文林從一輛公交車上下來,重新回到了酒樓門前,取了自己的小電瓶車離開了。湯力這才發(fā)動汽車,繼續(xù)悄悄的跟著,一直跟到了王經(jīng)理的代駕公司附近,甘文林把電瓶車鎖好,站在門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又過了十幾分鐘,答案揭曉了,一個男青年騎著一臺摩托車停在路邊,甘文林招了招手,快步跑過去,坐在了摩托車的后座。

  那輛摩托發(fā)出嗡嗡的聲響,迅速的離開,駛向夜幕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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