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的身體感覺怎么樣?”唐零房間里,司筠問道。身后汪旺身體緊繃著,有意無意的站在奈長川面前。
“已經(jīng)好多了。”唐零眉目溫和:“還要謝謝你的藥方,從記事以來,這是我唯一能一覺睡到天明的時間,我感覺很好?!?p> “那好,把今天的藥喝了吧,我看看你身體的情況?!彼倔抟恢皇执钤谔屏慵绨蛏?,面無表情的說道。
汪旺擔憂的忘了幾人一眼,把事先準備好的養(yǎng)脈湯遞給了唐零。
這種氣氛···
怎么感覺大家好像都不太高興一樣?唐零疑惑的望了眾人一眼。但是他跟司筠接觸不多,跟奈長川就更沒交情了,想了想還是什么都沒說,把養(yǎng)脈湯喝下。
司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唐零。妖識中養(yǎng)脈湯入腹,藥力立即散發(fā)開來,滋潤著他干涸萎縮的經(jīng)脈,丹田中靈氣像是有意識般,分出一股細流順著經(jīng)脈運行,融入唐零的周身血肉,一切都顯得很正?!ぁぁ?p> 司筠耐心等待著。
靈力順著經(jīng)脈運行一周后,卻沒有回到丹田,竟然直朝唐零的識海沖去,司筠精神一振,這···是不是就是那種變化的原因。
司筠妖識順著靈力來到唐零識海,進入識海后,卻發(fā)現(xiàn)唐零的識海中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精神波動,,那股熟悉溫和的精神波動被壓制到冰點,而被靈氣滋養(yǎng)的另一種陌生而鋒銳的精神波動在緩緩蘇醒···
“噗!”司筠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那股陌生氣息蘇醒的時候司筠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當即決定立刻抽出妖識。可是那是對方的主場,司筠縱使反應飛快,也被那股鋒銳的氣息波及到了。
唐零慢慢睜開眼睛,明明還是同樣的臉,但司筠卻找不到一絲和之前相似的地方。他眼神漠然,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望著眾人,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銳利的氣息??床灰?,卻刺地眼睛生疼。
他打量了眾人片刻,緩緩抬起右手,一把由靈氣凝成的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成,他揮手朝司筠一劍劈下,嘴里不帶絲毫感情的念道:
“魔族,妖族,當誅!”
“嘭!”
電光火石間,奈長川攬住司筠猛地朝旁邊退去,那道劍芒把兩人身后的不銹鋼房門都劈了個對穿才消散于無形。
這么大的動靜把客廳里的人都驚動了,司筠回過神來,推開奈長川,把嚇楞了的汪旺往門外推去,說道: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進來!”
汪旺稀里糊涂的站在了門外,到現(xiàn)在都沒從唐零發(fā)出的那一劍的威勢中走出來。
“原來上次···他還是留了幾分力的?。 彼溃?p> “我該謝謝唐零哥的不殺之恩么?”
“出什么事了?”陳阿姨第一個趕了過來,焦急地問道。
“沒事。”汪旺站在門前一動不動,聲音還有些發(fā)虛:“我姐在里面教唐零哥練武呢!”
“練武?”陳阿姨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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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司筠平息了翻涌不休的氣血后,收斂自身氣息,走到唐零面前,用玄離大陸通用語問道:
“你是哪個宗門的?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看得出來,此時唐零好像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似乎并未完全蘇醒,就連攻擊她和奈長川好像也是感應到了他們身上的妖氣和魔氣才出手,這種狀態(tài)更像是出于本能。
劈下那一劍后,唐零整個人顯得萎靡許多,眼神中也透著幾分迷茫。聽見司筠的話后,他挺直脊背,說道:
“萬劍宗,唐零!”
萬劍宗?那個人族劍修的圣地?宗門弟子都恨不得把劍當雙修伴侶的宗門?
奈長川的眼神冷了幾分。
萬劍宗的人都是一群瘋子!當初為了把魔族趕回無極魔淵,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一個接一個的自爆,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萬劍宗這個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狂熱派,玄離大陸的格局絕對不會是人類一家獨大!
這個不知名的局···他們也參與進來了么?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司筠又問了一遍,身體情不自禁的湊近了幾分。
唐零目光有些渙散,看到司筠后,勉力抬起手,喃喃道:
“妖修,當···當誅!”
司筠一把拍掉他無力的手,提著他的領子,帶著怒氣,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我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唐零卻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受他們身上妖氣和魔氣的刺激,他這段時間積蓄的靈力全部都耗費在了這一劍上,而再次醒來,他就不是萬劍宗的唐零,而是地球的唐零了!
司筠冷冷推開他,若不是還顧忌著他脆弱的身體,只怕現(xiàn)在拳頭都揮上去了。
除了知道他是萬劍宗的弟子外,她這次一無所獲,依然深陷局中,依然是一枚棋子。所以心情很不美好!
奈長川這時才走上前來,查看了一下唐零的狀況后說道:
“看樣子,應該是靈魂轉(zhuǎn)世重修!”
“猜出來了?!彼倔蘩湫?,到現(xiàn)在還是意難平:“人族還是喜歡來這一套!”
“殺了吧!”奈長川淡淡道,手中出現(xiàn)一團旋轉(zhuǎn)的黑霧。
“等等。”司筠攔住了他:
“先不要。說不定他徹底蘇醒后能想起來一些線索?!痹僬f就算她再怎么無情,這種情況未名的狀態(tài)下也不好對陳阿姨的兒子下手。
“你這是養(yǎng)虎為患!”奈長川冷笑,指著唐零說道:
“就他們?nèi)f劍宗這群瘋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哪根筋不對了就要拖著你自爆,就這樣你還要留著他?”
“留著?!彼倔迶S地有聲:“難不成你怕?”
“怕?”奈長川被氣笑了:“本座堂堂魔族第一天才會怕他一個萬劍宗的劍修?呵呵還是個半殘的!好啊留就留,看到時候究竟是誰怕!”
司筠:“···”
果真是單細胞的魔族啊!你這樣單純我連生氣的心思都沒有了怎么辦?
司筠感覺有些好笑,湊近他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邊說道:
“你不怕,是我會怕行了吧!”說完就率先開門出去了,她還要跟陳阿姨解釋一下方才發(fā)生的事。
奈長川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愣在了那里!
他只感覺身體從司筠拍的那處就開始酥麻起來,鼻間似乎留著司筠身上的清香,還有剛剛攬住司筠的腰,又細又軟···
“說話就說話吧,湊那么近作甚!”奈長川喃喃道,望著自己的雙手發(fā)呆。
“你在看什么啊?”汪旺看奈長川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探頭出來問道。
“沒什么!”奈長川像是被嚇到了一般,一時間都不知道手該往哪里放。片刻后猛地向汪旺豎起了中指:
“你剛剛守門···非常不錯,干得漂亮!”
汪旺:“···”
三只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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