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又道歉。攤上薛剛這兩三個小時,她都道歉兩回了。
薛剛生氣的擰著脖子,“不要道歉。我贏,就問你承不承認(rèn)?!”
蘇眠沒說話。
薛剛聽不到她吭聲,更加壞脾氣。“不承認(rèn)就走開,別來煩我!
蘇眠扭頭就走。
薛剛一看她真走了。氣死了!一把過去拽了她,往胸前前一帶!“我問你,那天為什么不去見我!”
“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樣,我也道歉了,你還想怎樣?!碧K眠拿開他的手,語氣不溫不火,表情不咸不淡。對他的火氣,更泰然若之。
薛剛都替自己那一巴掌挨得冤,沒好氣道:“現(xiàn)在淡定了?我不小心親到你,你反應(yīng)怎么就那么激烈!”
蘇眠瞪了瞪眼,不予回應(yīng)。
“初吻?”薛剛想到這個可能,瞬間樂了。
蘇眠臉一繃,“再見,不送?!贝鸢覆谎远髀?。
薛剛整個人清爽了,追上去道:“別啊,我剛來你怎么就讓我走。你還沒答應(yīng)我了?!?p> “答應(yīng)你什么?”
“再和我相親啊,我贏了,你知道的。要不是你自己使壞,摔我身上,讓我親到你,我早就抱著西瓜仰天長笑了。”
薛剛哪壺不開提哪壺,蘇眠也往死里噎他:“是不是嫌臉不夠痛?要不要再來一巴掌?!?p> 薛剛就不說話了。安靜了兩秒,又追著蘇眠吵:“那我贏了你是事實,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我才不要給你交代,打賭的時候,是誰說管我愿不愿意就要這么賭。現(xiàn)在,你管我承不承認(rèn)。我就不承認(rèn)?!?p> 蘇眠咬定耍賴到底,薛剛也拿她沒辦法。便不讓她好好走路,在她前后左右的晃來晃去說話。蘇眠眼花得恨不得把他一赤腳踹飛了。
看到跟著蘇眠過來的薛剛,蘇懷遠(yuǎn)對方蕓笑道:“瞧瞧,看把你操心的,這不就和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該是一家的,一巴掌打不跑?!?p> 方蕓嘆了口氣,“理兒沒錯,我這也是……算了,不提了。沒事我也就放心了?!?p> 蘇眠打薛剛那一巴掌,可把她嚇壞了。蘇眠這門親事,私心里,她還是挺滿意薛剛的。薛剛?cè)碎L得周正,又是軍人出生的家庭。比起一些生意人家,家里家外的混亂,可要規(guī)矩清白得多。再者,這門親事又是事先和蘇懷遠(yuǎn)商量過的。蘇懷遠(yuǎn)都點頭說不錯,她就更滿意。
誰知道,蘇眠不僅沒去見薛剛,這一見面,還把人給打了……
礙于人都在,柳真真不好當(dāng)場抓了蘇眠嚴(yán)刑拷打,找了個去廁所借口,把蘇眠拐遠(yuǎn)了,再拷問。
“是我問,還是你主動?”柳真真八卦起來,不想聽半句廢話。
姐妹走心,蘇眠便半個廢字不提,言簡意賅的概括。
柳真真聽完了,精辟總結(jié):“所以你跟姜聘婷她弟弟跑了?!?p> 蘇眠,“……”冤枉又無辜的眼神看著柳真真。
柳真真被她看得受不了,“行行行,我的意思是問,你要是相親之前見了薛剛長什么樣子,你還跟姜秦澤跑嗎?”柳真真嘴里說來說去的意思,她就是跟姜秦澤跑了。
蘇眠醉了。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自己的確落跑和姜秦澤打球去了。人生黑歷史。
蘇眠想了想柳真真問的,道:“那估計不會跑了,薛剛那張臉,我肯定會好奇,男人怎么會長成那樣?!?p> 可以說完美到極致。高挺的鼻梁,櫻色薄唇。皮膚干凈到?jīng)]有一點雜質(zhì),纖長卷翹的睫毛下,一雙墨眸宛若世間最璀璨的寶石。邪魅的吊梢眼兒狹長尾翹,有沒有表情,那都是一張帶著唯美CG元素的臉。更何況他是活生生的,看到他的人,都會嘆為觀止。
“但我只是好奇啊?!碧K眠強(qiáng)調(diào)重點道。
柳真真就教訓(xùn)她沒出息,“好奇?zhèn)€屁啊,你知道我見到他的第一個念頭什么嗎?”
“睡了他!”蘇眠不帶猜道。
柳真真丟個媚眼兒過去,“你太了解姐姐了。欸,你要是不要,我可要……”做了個色瞇瞇的小動作。
蘇眠被惡心得一哆嗦。
柳真真倒嫌棄她不懂人事風(fēng)情,“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你這朵小黃花現(xiàn)在不懂,將來,我再好好毒害毒害你!”她說著,鬼鬼祟祟的朝身后看了看。
“你干嘛?”
“怕你哥神出鬼沒?!碧K斂要聽見了,估計又要給她三分顏色了。
“這是女廁所,你擔(dān)心什么,他又不是個變態(tài)?!碧K眠好笑不已。
“我們過去吧,看看接下來有什么安排?!碧K眠甩著手上的水,一轉(zhuǎn)身,門口站著的人讓她忍不住一個退步撞到了洗手臺上。
“地滑吧,小心點?!绷嬲嬲f著,一抬頭,“臥槽!”
“表哥……”
“哥……”
蘇斂仿佛沒看見她們古古怪怪的表情,只問蘇眠道:“撞到了?”
蘇眠忙擺手,“沒有沒有?!?p> 蘇斂默了默,“嗯”了一聲,就走開了。
柳真真被嚇了個半死,“臥槽,你剛說他不是個變……”
蘇眠一把捂住她嘴,“作死你,憋著出去說。”
兩個人一陣逃竄。
蘇斂在洗手間門口,看著跑得跟兔子快一樣的兩人,明眸不善。
等蘇眠和柳真真他們再過去,沙灘上不見了方蕓和蘇懷遠(yuǎn)的身影。
“我三叔他們?nèi)ツ睦锪耍俊绷嬲鎲栐诘娜齻€人道。
姜聘婷道:“兩位老人家都說累了,已經(jīng)先走了。”
蘇眠和柳真真剛挨著坐了,薛剛立馬到蘇眠旁邊坐下道:“這里還玩嗎?不玩的話,我?guī)愠鋈ネ??!?p> 柳真真在旁邊一聽,插科打諢道:“你還是算了吧,想打她的主意,先問我表哥答不答應(yīng)。我都不敢?guī)鋈ネ?,你想把她帶去哪里??p> 蘇眠遞了個求不提的眼神給柳真真。虐虐更健康這種小事,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柳真真接受信號,咪咪眼一笑,行,不提。
薛剛也是聰明之人,便不再說什么。
再一旁,姜聘婷的心里,如翻江倒海。
柳真真說,打蘇眠的主意,要先問蘇斂答不答應(yīng)……,她知道這話說出口,給別人的意味是什么嗎?
蘇眠掃過一眼,都這樣的氣氛了,誰還有什么心情玩。正打算去和蘇斂說了也回去算了,姜聘婷卻快她一步到了蘇斂面前道:“難得大家的出來了,就好好玩這一天吧,我叫人把酒店訂了。等會兒一起吃午飯,下午時間自行安排。晚上我們沙灘燒烤怎么樣?燒一堆篝火,喝喝酒,聊聊天,閑散閑散?!?p> 沒有多特別的意義,勝在聽起來還愜意,大家就照這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