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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儒醫(yī)

第一百一十一章 閑吃蘿卜

萬事儒醫(yī) 伺茗師太 2273 2018-03-14 00:51:55

  最終他還是決定豁出去,只要是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他不能為了顧念自己的名聲,就怕了那流言蜚語。

  只是還有件事,至今覺得心里不踏實,他想提醒小滿,但看到小滿每每不愿提及王三豐,這個疑問就只好暫時存在心里等以后找機會再和她說了。

  因為王三豐在財產(chǎn)分割上先是不依不不饒地處處爭搶,兩個人達不成協(xié)議,只好由法院來判決,一時間搞得兩個人冤家路窄一般,在社會上造成了一些不良的影響。

  可就在程序進行到庭下調(diào)節(jié)環(huán)節(jié)時,王三豐卻出人意料地選擇了清身出戶,并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司賣了,所得的錢款除了歸還銀行貸款和親友的借款,剩余的部分全給了妻子和女兒,這個結(jié)果大大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就連滿庭芳自己也頗感意外。

  彥波希不是沒有猜測,這里邊可能有深邃的用意,他還特別想到了那個基金,也曾懷疑這會不會是王三豐的金蟬脫殼之計。

  可再想想小滿說的王三豐的惡行,想想他對他們兄妹的污蔑,就無法把他當成一個正人君子來看待,就當成是他一時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

  站在小滿的角度考慮,他覺得王三豐是應(yīng)該這么做。

  但要是再想想王三豐的那個基金的事,就感到好像是紙里報了個炭火,不免心生畏懼。

  也不知道小滿怎么考慮的,倘若那個基金是個大騙局的話,那么謊言遲早是要破滅的,到了那個時候,王三豐靠什么來支付他線下那些人的追討?而這些對小滿,對冰冰有沒有影響呢?

  他忽然想到了小滿前些日子對別墅的處置,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籠上心頭。

  他覺得是時候該找她談?wù)劻恕?p>  彥波希下樓來找滿庭芳,于冠群告訴他被冰冰氣回家了。

  “冰冰回來了?”

  “可能吧,看來事情還不小,庭芳走的時候臉都氣青了?!?p>  冰冰這孩子也有一陣子沒見了,經(jīng)歷了這等家庭變故,也不知這孩子能不能受得了。

  彥波希想起兒子當年喪母后的種種,不免為眼下的母女倆擔憂,他把大褂一脫,招呼于冠群和他一起去看看。

  “算了,我還是不去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又來個病人!”

  于冠群的拒絕理由聽起來如此合理,但在彥波希聽來卻是一種托辭,他滿是疑問地深看她一眼,于冠群面上就不自在起來。彥波希便不再勉強,說聲“也好”,一溜煙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于冠群有些發(fā)呆,手里正清洗的銀針,嘩啦落到盆子里,這才回過神來。

  “姨......”

  譚談隨聲而至眼前,這一改常態(tài)省去姓氏的稱呼,叫得她耳根子有些發(fā)膩,目光所及看到的是飽含青春的好奇。

  譚談?wù)0椭⊙劬惖剿?,開口嬉笑,“您說咱彥教授和滿老太會不會有機會那個?”

  說著兩手握拳,兩拇指對著頭碰了碰,他的眉毛故意地往上抬了抬,活像兩個蠕動的豆蟲。

  “滾!”于冠群看著他滑稽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你有功夫閑吃蘿卜亂操心,為什么不琢磨點兒業(yè)務(wù)?別老是自作聰明,遇事嘛,還是多用用心!“

  ”這怎么是操閑心?難道你就不希望咱教授早早修成正果?“

  譚談碰了釘子,心中卻不服。

  “咱教授什么樣人?他是不找,要找,還會給你留著機會做媒?“

  “姨,你怎么知道的?”

  “滾!”

  于冠群揚了揚手中的銀針,“再說我把你扎啞了!”

  “噢.....,”譚談還想辨幾句,無奈于冠群手里的銀針刺目,嚇得他趕快溜號。

  于冠群面露溫怒,沒好氣地把那銀針慣到針盒里,兩只胳膊抱在胸前,眼望著窗外,冷傲無比。

  譚談一片好心賺來一頓搶白,甚是沮喪。他走回柜臺就對齊健嘟囔:“吃錯藥了吧,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你呀,活該!拍馬也不看看人!”

  齊健正在稱量中藥,一臉的嘲笑讓譚談心苦。

  “別在那幸災(zāi)樂禍的了,我怎么沒找對人,這話不和她說,難道你讓我找教授說去?”

  “當然不能那么直白了,可你怎么就沒想到我呢?你要是先和我商量,保準不會碰那一鼻子灰!哎,我就不明白了,最近你怎么叫她叫得那么親乎,難不成是有事有求于她?”

  “我能有什么事求她,前一陣子咱不是挨批評了嘛,教授回來了,難道你還想一直當沒個教養(yǎng)的渣男?再說了,和你這浪子商量,我還不如去找南墻?!?p>  “你這就大錯特錯了,別的咱不敢夸口,就這一件事,我,還就是比你明白!“

  齊健把一包包稱好的藥往譚談身邊推了推,繼續(xù)嘲笑,”要是我啊,找誰說,也不會找她說!”

  齊健說著話,瞄了一眼于冠群。

  “噢?你這話什么意思,趕快說明白!”

  齊健的話和神色,讓譚談意識有什么不尋常,好奇心一下子被調(diào)動了起來。

  “我要是跟你說了,也得被扎啞,你還是自己琢磨吧!”

  齊健把一個藥方塞到譚談手里,說了聲“核藥去!”

  就繼續(xù)抓藥、分藥,再不多說一句。

  譚談本想再刨根問底,可看看手中的藥方和柜臺外等著取藥的人,也只好先干活,可那個想法還在心里縈繞。

  “以前是有個“蜂子”在,誰也不會那么想,可現(xiàn)在兩個人都是自由身了,有什么不可?難道還怕王“蜂子”回來蟄人不成?哼,豈有此理!”

  ******

  波希哥哥的到來讓滿庭芳家里多了一份暖乎氣,原本她是誰都不愿意見的。

  可當她從貓眼里看到是彥波希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高興的。原來從小至今她對他的這份依賴和敬服始終都在。

  在她離開自己的幾十年里,她曾經(jīng)獨立地面對了人生的諸多選擇,她以為自己經(jīng)長大了,不再需要他的指引和保護了,可當他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保護者和被保護者又自然歸位。

  這些她并不知覺,可是離了婚以后,她才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對這個哥哥原來還是有著依賴。

  王三豐曾經(jīng)是她愛的人,也曾是和她一起歷經(jīng)生命旅程的伴侶,而彥波希卻是那個站在更高處為她指點迷津的人。

  如今,生命的軌跡發(fā)生著變化,而波希哥哥的角色又完全回到了從前。

  她可以把任何人拒之門外,卻獨獨不會不歡迎波希哥哥的到來。

  “哥,你怎么來了?”

  她迎他進來的神情里有著不容易察覺的驚喜,更多的則是疲倦。

  “出了這么多事,我怎能不來?”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滿庭芳臉上的表情更加落寞。

  ”嗯,具體什么事我還不知道,正想聽你說說,冰冰呢?“

  彥波希邊向屋里走邊問,他往里屋張望著,似乎冰冰就藏在家里某個角落,一下子會蹦竄到他跟前似的。

  “快別提她了,沒回來,氣死人不償命!”

  滿庭芳說這話時再不是以前那種藏著驕傲的謙虛了,真正的煩惱壓在心頭。

  “孩子嘛,總有些不著調(diào)的想法,不過你不用當真,住幾天保準就會主動和你檢討了!“

  彥波希落座客廳沙發(fā),自信地鼓動起三寸不爛舌,想把滿庭芳的氣說消,“當年彥陽還不是一樣的惹人煩?可現(xiàn)在呢,不是也都好了!你呀,得給她些適應(yīng)的時間!”

  “冰冰和彥陽可無法比!”滿庭芳把一杯熱茶端到彥波希的面前。

  “有什么不可比的?都是孩子!”

  “彥陽這孩子雖說脾氣犟,可他骨子里透著善良,犯錯總不會太出格。冰冰雖說是個女孩,可要真是耍起邪來,那就是混世魔王投胎,從不怕把事鬧大的主兒!“

  “你說的,也太夸張了吧”彥波希吮了一口茶,香味濃郁,“她那么大點兒個人,能犯什么大錯?”

  彥波希眨巴著大眼,審視著她,希望快點知道是什么事讓小滿這樣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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